作者:清麓
他为什么要问祁樱关于袁淑敏的事情,因为他发现袁淑敏也曾收到过恐吓信,也因此揽了不少粉丝。祁樱作为小袁淑敏出道,也收到了恐吓信,如果不是抓到了犯人,很多人都会怀疑她是复制袁淑敏的套路。
正因为在这件事上抓到了犯人,这个犯人还是祁樱朝夕相对的助理,才让祁樱显得更加可怜,不仅虐了粉,增加了粉丝的粘性,还有了热度,受到了许多网友的怜惜。
袁淑敏当初红极一时,最后却以惨淡收藏,她的死因不详,并未向外界公布,网上对于她的死因也众说纷纭。
夏云舟他们已经去调查这件事了,虽然池敬渊猜测,她的死因很有可能和申蓉,项芝,刘畅可一样,但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前,他还暂且不能妄下定论。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如果是这一切是人为作案,还有迹可循,但这分明是邪物作祟,那为什么会挑选这一类长相的人下手呢?
池瑞丰给池敬渊发了条消息,悄悄问他,祁樱的情况怎么样了。高竞康只和他说,祁樱没有大碍,别的什么也没有透露。
池敬渊想起高竞康还不知道池瑞丰已经知道了祁樱的事情,虽然高竞康嘴上成天说着池瑞丰蠢,但论护犊子谁也比不上他。
苍鹰:祁樱流产了,别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晚上我同事会守着她的你放心。
池瑞丰给他回复了谢谢,池敬渊没有看见池瑞丰的表情,不过大概也能够猜测到,他心里不好受。
再晚点,高竞康那边给池敬渊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能不能来接一下双胞胎,他这边有点忙不过来。
池敬渊正好要回出租屋,答应了下来。
“我觉得有人要搞我,刚才有人爆出我和祁樱一同进宾馆的照片,高哥正在忙这件事呢。”池瑞丰正在剧组里拍夜戏,见到池敬渊过来接双胞胎不由拉着他说话。
池敬渊看了他一眼,“你最近得罪人了?”
“我反正没有主动得罪过谁。”池瑞丰摇摇头,说:“但这种事情也不好说,我觉得自己没得罪过人,但别人说不定觉得我哪个行为惹怒了他。”
池瑞丰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池敬渊倒是理解。
“你自己注意点。”池敬渊叮嘱道。
“放心吧,敬渊哥,这次回去,我爸妈的态度已经软化了。要真有人和我过不去,我妈那护犊子的性子,第一个和人没完。”池瑞丰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池家就是他的底气。
“嗯,时间不早了,我和一叶,知秋就先回去了。”池敬渊对双胞胎说:“和瑞丰哥哥说再见。”
“瑞丰哥哥再见。”双胞胎一左一右抱着池敬渊的手臂和池瑞丰挥手。
“一叶和知秋明天见。”池瑞丰看着他们仨的样子,笑了笑说:“敬渊哥,你好像在带孩子啊。”
池瑞丰说的不错,他的确是在带孩子。
宴一叶和宴知秋因为长得玉雪可爱,王导便让他们俩客串师尊的两个仙童,但凡有男主戏份的地方,几乎都有他们俩的戏份,虽然往往是背景板,但架不住背景板好看呀。
池敬渊左右牵着他们俩,往外走去,迎面撞上正在和人商量剧本的王导。
“接一叶和知秋回家啊?”王导看见池敬渊,率先和他打招呼。
“嗯。”池敬渊点了点头,正要和王导告辞,忽然注意到王导身旁那人。
“赵教授?”
那人从剧本中抬起头来,眼里带着诧异,“敬渊?”
王导看了看他们俩,“你们俩认识?”
池敬渊点了点头,“认识,我朋友。”
王导大笑道:“这世界真是太小了,赵教授是我们剧组的编剧。”
赵恒扶了一下眼镜,微微一笑,“过来那么多次也没碰上你,你这是接人?”
赵恒将视线落在双胞胎身上,池敬渊点点头,“嗯,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
赵恒展颜,“好。”
从剧组出去,双胞胎这才松开池敬渊的手,不开心的噘了噘嘴,“那个哥哥身上有一股很讨厌的味道。”
池敬渊不解,他怎么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宴知秋摇摇头,“不知道,我闻不出来,总之很不喜欢。”
宴一叶拉了拉池敬渊的衣角,说:“应该是朱砂的味道,我们做鬼的都不喜欢。”
赵恒身上怎么会有朱砂的味道?
难道他最近遇见鬼邪倾扰,特意去找过大师,身上才染上朱砂的味道?改天问问他吧。
……
睡觉前,池敬渊拿出凝魂丹吃了一颗,他看了一眼盒子里,没剩下几颗了。
他对着黑盒子发了会儿神,才掀开被子,躺上去睡觉。
眼看着快过年了,案子还没有结果,他和池家关系也闹僵了,也只有和戚意棠算是有了个结果。
窗外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哐哐作响,池敬渊的梦中也正是隆冬,大雪纷飞。
梦里的他正在边疆打仗,他杀敌勇猛,却不冒进,很得大将军吕平庸的赏识,随着战事告捷,他们即将班师回朝,军营上下无不面带笑意,能够在年关赶回去和一家老小团聚是再好的事不过了。
吕平庸拍了拍池敬渊的肩膀说:“你放心,你的功劳我都会如实禀报圣上,圣上定会嘉尚你的。”
池敬渊脸上没有喜意,“属下乃罪臣之子,大将军还是别因属下而受牵连,能够保家卫国,属下已经很开心了。”
大将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差点把池敬渊拍倒下,“说得都是什么话,英雄不问出处,你打仗打得好就该奖赏。”
“你也不必顾忌那么多,你骁勇善战,能为陛下所用,才是陛下乐见其成的幸事。”
“我进来时见你在那儿傻笑,据我所知你并未娶妻,那是收到心上人的书信了?”大将军揶揄道。
战场上骁勇善战的池敬渊顿时红了脸,说话也结结巴巴,“将……将军……没……没有……”
“哈哈哈,老夫也是过来人。”大将军仰天大笑出门去。
独留下池敬渊一个人在帐篷里,摸着自己发红的耳朵,他从衣服里拿出那封信。
“小渊,见信如唔,昨夜瑞雪压枝,思及边疆恶寒,辗转难眠,甚念……”
真到了边疆,池敬渊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家书抵万金”,他手里拿着戚意棠写给他的信,反复阅读,越看越欢喜,越看越痴迷,自然也越看越思念戚意棠。
他们极力缩短了行军时间,堪堪在新年前一天抵达殷都。
皇帝携诸位皇子迎接战士们凯旋,池敬渊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大将军身侧,被热情的百姓扔了不少鲜花手绢,远远地他便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身着皇子服饰的戚意棠,他像是身上带着光芒,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失色。
池敬渊定定的望着他,戚意棠同样也回望他,朝他微微一笑,这一刻,池敬渊听见自己的心脏为之鼓动的声音,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他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甚至荒唐的想要冲过去与戚意棠拥抱。
这一刻,他终于明了,为什么分别后的那么多个日夜,辗转难眠之际他都会想到戚意棠,想到他和自己说话,对自己笑,想到在寒冷的冬日里,他们抵足而眠。
那是寒冬里绽放的花蕾,是早已融入他骨血的爱意。
那是池敬渊第一次意识到,他爱上了他的兄弟,他的殿下,他未来的君王。
……
晨曦的光辉洒落在床头,池敬渊平静的睁开眼睛,他已经不会在为昨夜的梦境感到诧异,一切都那么自然,就好像他的记忆被暂时封锁在了一个木匣子里,现在这个木匣子被打开了,他的记忆也一点点回来了,丝毫不会感到突兀。
池敬渊刚一打开手机,就接到了一大串新闻推送,他点进去一看,各大网站的头条新闻都是池瑞丰和祁樱。
#池瑞丰祁樱 #、#池瑞丰渣男#、#祁樱流产#
原来有人爆出池瑞丰和祁樱一直在秘密交往,祁樱昨天因为意外流产住进了医院,作为男朋友的池瑞丰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并且配上池瑞丰和祁樱进宾馆的照片,还有祁樱被送进医院的照片。
一时间网上全是对池瑞丰的指责声,而这个时候,一位自称是池瑞丰母亲的网友出现,大骂祁樱,什么东西也敢肖想进我们家。
第94章
本来网友都以为, 这个突然跳出来自说自话的女人,是粉丝冒充池瑞丰母亲发表的言论, 没想到点进她的首页一看, 居然是LP珠宝董事长,还是经过认证的。
原本冲过来想要大骂一番的粉丝们, 纷纷懵逼了, 什么意思?
@瑞雪兆丰年:难道这真的是我婆婆?不是网传我老公是农村来的吗?
@瑞丰哥哥我的爱:我就说!我老公那么贵气,那么高岭之花, 怎么可能是从农村来的!婆婆您骂得对,真是什么野花都想攀上我们哥哥, 太不脸了。
池瑞丰睡得迷迷糊糊, 昨晚他拍了大晚上的夜戏, 快早上了才被放回来睡觉,刚睡觉没多久,就被助理叫醒了。
“丰哥!你快醒醒!出大事了!”助理看怎么都推不醒池瑞丰, 干脆掀了被子,池瑞丰冷得猛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总算是醒了。
“嗯?怎么了?”他脑子发晕,紧紧将自己抱住。
“丰哥,出大事情了, 你妈在网上公然开怼祁樱。”助理把手机怼到池瑞丰面前,池瑞丰眯了眯眼睛,往后扬了扬,眼睛这才聚焦。
池瑞丰的瞌睡瞬间没了, “我妈凑什么热闹啊,真是……还嫌不够乱啊……怎么都在骂我渣男啊?我渣谁了呀?”
池瑞丰翻了一圈微博之后,总算是搞明白事情的原委。
“我最近没得罪谁吧?怎么扎堆儿的黑我啊?”池瑞丰抬头问助理。
助理仔细想了想,“没有啊。”
“高哥已经去公司了,他说他会处理的,让你别站出来说话,安心拍戏。”助理将高竞康的意思转达给池瑞丰。
池瑞丰收紧拳头,“嗯,我再睡会儿。”
他躺了一会儿没睡着,翻身盯着助理看,助理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丰哥,您这是干嘛啊?不是要睡觉吗?”
“我睡不着,我在想,既然高哥让我安心拍戏,别搭理网上的事情,那你把我喊醒做什么?”
助理:“……”他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一段诡异的沉默后,池瑞丰躺平,盖上被子,“扣钱!”
“丰哥!”助理惊恐的大叫一声,池瑞丰已经闭上眼睛,表示自己睡了。
……
“昨天晚上没有任何异常。”田恬站在病房外面和夏云舟,池敬渊二人说话。
“嗯,今天继续盯着。”夏云舟对田恬嘱咐道,又说:“我一会儿得去一趟袁淑敏老家。”
“我要去见一下祁樱之前那个助理。”池敬渊说。
“行,咱么分头行动,有什么电话联系。”夏云舟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池敬渊见了祁樱之前的助理出来时,正是中午,他随意在周围找了家餐馆将午饭解决。
和他猜得不错,恐吓信那件事上的确有蹊跷,祁樱之前的助理说她根本没有给祁樱写过那样的恐吓信,也没有兜售过祁樱的个人信息,她是无辜的,不过没有人相信,所有的罪证都直向她。
“她特别爱模仿袁淑敏,她总说自己有一天要超越袁淑敏,但袁淑敏只有一个,她也不是唯一的冒牌货。袁淑敏的葬礼她还偷偷去过,据她说她遇见了和袁淑敏一同长大的闺蜜,两人关系不错,到现在都还有联系。”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我,善恶终有报,她迟早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祁樱助理的话,在池敬渊的脑海中闪过,他拿出手机拨给夏云舟。
“我从祁樱前助理口中得知,袁淑敏有一个闺蜜,祁樱和她做了好友,我有点在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