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丘
我看着壁画默默地说:“这幅壁画过去一定美极了。”
六子说:“是啊……美轮美奂。看图片的时候就觉得美极了。”
白翌看着壁画当中的空白说:“消失的紧那罗无法带走留在壁画中父亲的灵魂,岁月的蚕食和颠沛流离的痛苦让这幅壁画失去了原来的安详,无法得到解脱的画匠没有等到女儿的解救,只能一直留在这空洞的火宅中,世人都得到了解脱,但只有他……还在那里,所以才会落寞啊……你要告诉我们的是这些么?”
壁画无言……
但是我却发现那些所有的灰褐色的图案开始慢慢的消退,除此之外壁画却没有其他的变化,依然是残破,我道:“这壁画寄托着太多的苦难,那些想要得到解脱的人用自己的灵魂来换取来生。”
白翌把我的手拉了回来,他说:“走吧,我们解开了谜底。”
我疑惑地问道:“这就是谜底?”
白翌回头看了一眼壁画,淡漠地说:“对,经变之秘,有缘者得知的意思就是壁画要告诉我们什么,那便是什么。我们能够得知的就是这些,对我们来说这就是谜底。”
白翌话音刚落,门口边冲入了一大群人,七嘴八舌的乱说一通,其中居然还还有刚刚消失不见的迪特夫,,我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我发现就是在医院里的那个美女,她警惕地说:“你们怎么在这里,迪特夫快报警。”
迪特夫看到白翌先是楞住了,他连忙走上前说:“等等,珍妮,白翌老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六子说:“不是你让我们来的么?”
女人怀疑地看着迪特夫,迪特夫连忙说:“没那回事,八年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白翌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从边上走来一个白人,我发现他长得很像那个死去的汉斯,但是却没有那视频中那么肿和苍白,他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但是请你们出示一下证件。”
迪特夫说:“汉斯,白翌是我的老同学,我可以保证他的人品。一定有误会。”
六子说:“什么误会,你前面还和我们在一起呢!”
那个女人说:“你的同学估计是个精神病。前面我们一直都在一楼工作室。”
迪特夫看着我们,他说:“是啊,我前面一直都在和珍妮他们工作,发现楼上有动静,才进来看的。”
那个汉斯警惕地说:“我们怀疑有人偷画。”
白翌苦笑道:“就我们三个?没有带任何工具?抱歉也许是一个误会,我们发现这里有一个仓库然后就进来了,而且门没有锁。”
我和六子都愣了一下,白翌在说什么,我们前面不是明明才和这个迪特夫进来的么?
我又看向迪特夫,发现他的手上并没有腐烂,这个迪特夫是我前面遇见的那个么?我开始怀疑之前遇到的都是自己的幻觉了。
珍妮捂着额头,她叹着气说;:“汉斯,你是负责看门的,这事你要负责人。我会向公司报答的……迪特夫你也必须要做解释,他真的是你同学么?”
迪特夫看着我们,又看了看珍妮,他说:“白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只是误闯进来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白翌说:“就是这样的,我们是三个并不知道这里有壁画,对么?”
六子看着四周的情况,已经没了主意,白翌说什么他也只会点头。
我还想要说什么,白翌却拦着我,他对了眨了眨眼睛,我回头看了一眼壁画,那壁画的黑色图案并没有完全消失,留下一个淡淡的阴影并没有消退……
我仿佛又听到壁画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经变之谜,有缘者得知。
第21章 番外——酒店(一)
曾经有人说过,当你觉得某一个陌生的场景仿佛经历过的时候,那是一种暗示,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那一刻你就要注意了。因为接下去的事情会像是梦一样迷离。
我过去也有过很多次仿佛在梦中经过的地方,一个小工厂、一个小巷或者是某一个商店。总之走入的那一刻我会有一种来过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就像是大脑被电击过一样,但要问为什么,我却有说不清楚……
“各位旅客注意了,我们即将到达目的地,各位请把所有行李都检查一下。”
我动了动僵硬的关节,把行李架上的旅行包搬了下来,正好看到边上的一个小女孩也在踮着脚拿行李,顺手也替她搬了一下,她朝我甜甜地笑了笑。我也笑着把旅行包递给她。
白翌板着一张脸抱着手臂说:“喂,快点走,别挡道。”
女孩子看到白翌,再看了看我,不知道为什么笑的更加的灿烂了……
我连忙抱着行李冲了下去,一下来就是几辆大巴纵横交错地停着,我看了看手表说:“我们早到了,至少还有二十多分钟呢。”
白翌看着四周围说:“现在是旅游淡季。”
我皱着眉说: “可不是,你还能指望六子旺季放我出来?不过这一次我还有点事必须要干的。”
白翌看了我一眼,他拿出手机道:“我是纯粹来旅游的,有什么事情你负责就可以了。”
我笑道:“哈,就知道你会那么说。”
此时一个长相颇为猥琐的中年男子朝我们这边走来,穿着一生估计半年没洗的黑色夹克衫,笑嘻嘻地说:“两位来旅游的?”
我看着手表,简明扼要地说:“等人。”
男人没有走的意思,他笑嘻嘻地说:“两位是等商老板吧,他要我来接两位老板的。”
我放下手,看着他,他继续说:“二位跟我走吧,商老板暂时不能来,他给你们准备了酒店。”
我刚想要拿起行李,白翌出手拦住我道:“给六子打个电话,先问清楚。”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白翌,然后笑着等我们打电话。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六子的电话怎么都无法打通。
五分钟后这个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指着边上的一辆有破又脏的黑色普桑说:“要不我们先去酒店,商老板中午说过会联系。”
白翌和我对看一眼,点了点头,我对那男人说:“走吧。”
男人露出了非常难看的笑容,他说:“两位第一次来这小地方吧。”
我们坐上车,白翌没有搭腔,看着窗户外面,我不太上心地和那个男人聊了起来,期间聊了什么内容我也记不得了,男人见我们都不怎么理他,也不再说笑。专心开着车。我们沿着山路饶了好几个弯,穿过了两三个山洞隧道后进入了大山的深处,他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半山腰的酒店。这是一家淹没在棕色的树林中的酒店,如果不是有专人带路,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上门生意。男人好像和这家店非常的熟悉,他一个转弯听到了门口说:“我们到了。”
酒店有一个非常诗情画意的名字,叫半月湾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