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丘
我和白翌都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但是没头没尾也没有办法查。
第二天我和白翌就又来到了那个展览馆,但是那里根本没有展出什么钟表,也没有发现什么女人的尸体。
这一切就像是我和白翌做的一场噩梦一样离奇。
我也觉得很可能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而那个女人其实也真的就是鬼魂而已。白翌却没有说话,他对那此事情闭口不提,仿佛不愿意提起一样。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最后对他说了什么,反正绝对不单单那些,但是白翌却不肯说。他只是说这件事如果能够过去就过去了,不能过去可能真的会很麻烦。
随后过了一个月,也真的就再也没有什么怪事,我也差不多忘记这件事情,或者就像有些偶尔会遇到怪事的人一样,只有在闲聊的时候会把它当做谈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事情远没有结束,或者说它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那天我休假,窝在家里打了一下午的游戏。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很嘈杂的声音,我喂了好几声,忽然在电话那头传来了白翌的声音:“你快点出来。”
我道:“我操,那么大热天,出来干嘛啊。”
白翌说:“还记得那个带我们去钟表展览馆的女人么?”
他那么一说,我仿佛大脑被电击了一样,那些事情像是放快镜头一样在我大脑内闪过。我担心问道:“怎么了?”
他说:“来铺子。”
说完电话就挂了,我赶紧抓起外套冲到了铺子,原本我以为白翌会等在铺子的门口,没想到到了店门口只有我一个人,六子也不再,我拿钥匙打开铁门,就发现那原本被白翌留在女尸身边的闹钟和纸条居然稳稳当当的又放在了桌子上。
而店铺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个东西,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已经遗忘了的那种不安又钻进了我的大脑。我想起来白翌说过这事过去了就算完了,如果没过去将是一个大麻烦。
想到这里我就知道这事已经越来越复杂了。我给白翌拨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却占线。我挂点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样东西。忽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子暗了下来,远处传来闷雷的响声,随后便是倾盆大雨,室内的光线一瞬间暗了下去。
我越想越不放心,便又拿手机给白翌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这次倒是打通了,我赶紧把事情和他说了,但他却说根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沉默了很久,他说:“我马上来,你在店里不要离开,谁叫你走你都不要走。明白么?”
我不踏实地问:“包括……你么?”
手机那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随后手机就挂了,我不知道白翌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前面引我出来的肯定不是白翌,那这个又会是谁呢?
我坐在昏暗的店铺,时间慢慢的移动,唯一不会改变的只有那只闹钟上的指针,它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但是我觉得我没办法把它扔掉,它肯定还会回到这里。
我把它小心翼翼得拿了起来,发现它真的非常的普通,也就是几十块钱一个的,它并非是机械钟,而是装电池的。我打开电池槽,发现里面没有电池,在槽内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记得回来吃饭,亲爱的,我永远爱你。
这上面的字条和那张地址的笔记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女人写的。
就在我像是着魔了一样不停的回想着那天的情景之时,忽然大门口的珠帘发出了莎莎的声音,一个苍白的手撩动着那些珠子。我就那样盯着门口看去,那女人真的回来了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确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那种独特的香水味,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的出现。她应该已经死了,不,看她的尸体她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
但当珠帘全部拉起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的却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一个穿着灰黑色雨衣的男人。雨帽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了他的下巴。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口中会杀死我们所有人的鬼,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很像大雨中的幽灵。他是来杀掉我的么?
他缓缓进入大门,把雨披脱掉,站在门口足足看了我两分钟,才慢慢的走了进来,他指着那张纸说:“对了,就是这里……”
我没有回答他,他的声音很轻,走路也几乎没有脚步声,我看着在桌子上的两样东西又看了看他,他走的很缓慢,他继续说:“她果然来过这里……”
我依然没有回答。
他走到我的面前,俯视着我,我感觉他的脸有些熟悉,但是怎么都记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他朝我苦涩地笑道:“看来你被她盯上了,小兄弟你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么?以你现在的线索应该没有办法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男人示意他可不可以坐下,我点了点头,他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随后十指交叉地放在大腿上,低着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开头,先说明我的身份吧,她是我的妻子,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我试探地说:“死了……一个多月了吧。”
男人说:“不,已经死了一年了,但是她却可以走到你这里来,你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我苦笑道:“难道因为她是一个鬼魂。”
男人发出了轻微的笑声:“鬼魂?没错……”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示意他要不要,他摇了摇头道:“你请便。”
我抽了一口烟,看着桌上的时钟说:“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时间都停在了这个点上?”
男人看着时钟说:“这个代表她死亡的时间。她不停的重复着她死之前的痛苦挣扎。幻想出我会杀死她。”说完他陷入了沉默。
我紧接着问:“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有我的手表!”
男人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上去很呆滞,但是却让你有一种无法移开视线的魔力。
他靠近我说:“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我抽着眼角说:“我根本没见过她,也没有去过那个展览厅。”
他往后靠去,随后说:“你见过她,否则她不会找到你。”
我看着他说:“你为什么那么说?”
他说完站了起来,说:“你要不要再去一次那个展馆,这一次我会告诉你,你们到底是怎么遇到她的。”
我被他那么一问,心理真的开始躁动起来,我很想要知道,但是白翌电话里的话却又把我拉回了冷静状态。
我猛然吸了一口烟,随后说:“我得等我同伴来再说。”
他看着门口说:“当然,他也必须要来。而且很快他就会到。”
于是我们两个就相对而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我礼貌性得给他倒了一杯茶,随后坐在沙发上猛抽烟,我们就在也没办法找到话题对话了。
雨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就像是那天一模一样,门口又传来了拉铁门的声音,随后白翌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看了一下表,居然又到了那个点,6.26分。
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白翌的身边,他说:“好了,我们上路了。”
白翌看着他,他开口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和她一样我们就不奉陪了。”
他摇头道:“不,不一样,我想要让停止的时间继续,并且告诉你们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