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sy124
我从耀日的怀里坐直了身子,回眸紧盯著耀日,耀日大概猜到了我要问他什麽话,同样认真的看著我的眸子,很慎重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此人的事。
那一瞬,我突然就愣住了,他们都不认识辰了麽。
日月星辰,竟然会少了辰……
一觉醒来,睁开眼一看,屋内已经一片灰暗,这一觉睡的真久啊。
看著周围陌生的摆设和布置,恍惚了片刻才忆起自己身在哪儿。但一想到刚才的梦境,心里又微微的有些不快。
“尊上,醒来了麽?”屋外传来白蝶的声音,大概是察觉我醒了。
“嗯,进来吧。”
门被轻轻的打开,白蝶慢慢的走进来,端著盆乘著热水,将布巾浸湿,递给我擦了一把脸。又奉上一杯刚沏的清茶,让我醒醒神,不得不说她很贴心,也很迅速。
小啜了一口,茶清香在舌尖旋绕,心神也逐渐的清透起来。
“尊上,真人下午来过了几次,您都在睡觉,我就把他打发走了。”
天旭?那家夥来找我干嘛,我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麽交情,甚至是隐藏的敌人。
“他有说要找我做什麽?”
白蝶摇摇头,同样带著一丝疑惑。“白蝶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问他也不说,只说等你醒了再通知他。”顿了一下,偷偷瞥了我一眼,见我没有特别的表情,又试探著说。
“白蝶有一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你是我侍女,有什麽想法,直言无讳即可。”
白蝶这才放心的畅所欲言。“尊上,白蝶今天见过那位真人了,却总觉得那位真人不太像是修仙之人……”
怎麽会有此想法?我瞥了一眼白蝶,“他对你不轨了?”
白蝶的脸色顿时羞红起来,“不、不是那样,只是那位真人却用言语调戏白蝶。他分明看出了白蝶的真身,还、还要这样……哪里像是修仙之人!”
说著说著就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我安抚的笑笑,“下次无须对他好脸色。”
刚坐到桌边,那位不受白蝶欢迎的角色,後脚就出现了。
“国师大人真是能睡啊,让在下苦等了一下午。”
白蝶瞪了他一眼,然後将碗筷放到我跟前,甚至细心的夹了几样菜色放在碗中待我品尝。
天旭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豔羡道。“国师大人真是会享受,这麽绝色又贴心的侍女,真是让人羡慕啊,什麽时候我要也又这样一个侍女多好啊。”
正说著,白蝶已经走到他身旁为他摆放碗筷,天旭笑眯眯的等著白蝶的周到服务。
却不想白蝶板著俏脸重重的将碗筷放下,然後转身就离开了,又站到了我的身後。天旭的脸色微微有些抽搐,“这……这可真是差别待遇啊。”
“白蝶性子就是如此。”我随口道,摆明了站在白蝶这一边,天旭真人摸摸下巴也不再计较,自顾自的夹菜吃。
我见他夹的荤素相见,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民间修仙之人不是戒荤麽。
白蝶同样察觉到了,也狐疑的看著他,心中越发的觉得眼前坐著的不是那个名满天下的修仙真人,而是个假借其名的神棍而已。
“哈哈,好久没开荤了,国师大人可要替我隐瞒喔。”
我和白蝶对视了一眼,越发的觉得眼前之人名不符其实。
32.还是撒娇的你最可爱
自从天旭到我府上之後,我便许久没有进过宫了。
平日里不是闲在家里,抑或偶尔到星宫去逛一逛,旁观一下那些星官预测的天象,还有一些皇家的节庆准备和民间祈福的活动。
总体来说,国师这份工作的确是非常的轻松和悠闲的工作。最值得一提的是,这份职位不但位高权重,还极受百姓的景仰,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是在我前生,基本是不敢想象的,上辈子我就是个劳碌命,一辈子都有忙不完的事,赚不完的钱,有时候也会想起从前的事,若不是我绝对不能回去,还真想看看那唯一的妹妹现在过的好不好。
只不过我们这样的清闲,落在有心人眼里,就越发的不顺眼了。
最焦急的恐怕是那些星官们,看著我和天旭真人相处不错的模样,他们的表情一天比一天古怪,大概也按耐不住了。
然而我却算漏了另外一个人,这日一大早,程公公亲自到了府上,还拿著皇上的手谕。
“国师大人,皇上宣召您立刻进宫见驾,一刻不得耽误。”
说这话的时候,还小心的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我和皇上的关系,他无疑是最清楚的人,自然知道得罪皇上是很可怕的,但是得罪了我,比得罪了皇上还要可怕。
“好,我立刻就和公公进宫。”我并不想为难他,其实我也想要见见辰,那日那个梦之後,我心中一直有些压抑,刻意的不愿去回想,也故意几天不进宫见他。
在外人眼里,似乎我和皇上在之间开始有了隔阂,所以最近上奏折献谗言的人大概也增多了,但是折子递上去之後,就像是石沈大海,皇上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公公先行出去了,大概是在马车那儿等我。白蝶有些不安的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用眼神暗示她一下,她醒悟的点点头退下了。
反倒是天旭有些微微不对劲,走上来关切了一句。“不会有什麽事吧?”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明白,看他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中夹杂著一丝复杂,顿时懂了,这个家夥也并没有那麽简单和无害,只怕那些星官向皇上递折子的事他是一清二楚的吧,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突然宣我入宫,自然会想到那去。
“我这就进宫了,你若是有什麽需要,和白蝶说一声即可。”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懂了,然後动作夸张的和我挥手道别。“我、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这个家夥……他当他是在演戏麽!
手里不知道何时变出一条白色的丝巾来,迎风招摇,另一只手放在眼眶旁假意的擦著眼泪,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