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sy124
“呃……”面对这个男人,似乎总是发不起火,生不起气来。想通这一点後,他坐回凳子上,咳嗽了两声,开始正式的介绍自己。
“碧空派三十五代传人,桑字辈。叫我桑清。”
“天旭是你师叔?碧空派什麽时候出了个天字辈的?”碧空派这个门派历史悠久,具体的不清楚,但是门派弟子用天子排号,在修仙门派中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差错才是。
没想到桑清突然就得意了起来,“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师叔入门赐号的时候,镜池里显现出来的,说到镜池,你不知道吧。那可是碧空派上古三宝之一。”
乐呵呵的喝了口茶,桑清继续。“但凡碧空派里有任何大事,都会去向镜池请示。所以镜池亲自赐名,这在碧空派还是前无古人,当时大家都道,师叔一定非凡人。接下来你们就知道了,他成了碧空派最年轻的掌门,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听他一通吹嘘,天扬也不打断,看上去似乎还挺感兴趣的。
“其它三宝是什麽?”
“碧空三宝,镜池,炎剑,束风伞。”
天扬淡淡听著,还没开口问。桑清已经迫不及待的讲解下去了,“镜池可以预见过去未来,这个你知道了。炎剑劈妖斩魔,此剑一出,天下妖邪莫不退避三舍。束风伞就更厉害了,这把伞布下的结界,可是三界之中最坚固的,连天劫都不怕。”
“喔。”天扬懒洋洋的答道,终於明白了碧空派是修仙之首的原因。
就凭这三样宝物,就够碧空派在这世上称雄了,难怪这麽多年来一直都屹立不倒。
桑清似乎讲上瘾了,还准备滔滔不绝的炫耀碧空派的风光历史,可惜天旭没兴趣听了,短短一句话就灭了他。“贵派如此威风,想来门规甚严。”
“呃……”桑清结结巴巴了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像只打焉了的青菜一样,绿著张脸垂头丧气的道别。“我、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看著桑清垂头丧气的走了,天扬笑了笑总算可以躺回踏上了。
然而还没闭眼,又有人来了。不对,应该不能说它是人,一抹黑影无声无息的靠近天扬的床边,天扬轻轻的一掀开床帐,瞅著站在床边的男人,低低的问。
“还有什麽事麽?虬黎。”
这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竟然就是虬黎。如果白蝶和桑清看到了,肯定会吓一跳。不过天扬显得极其淡定,甚至没有想过要从床上爬起来。
虬黎突然上前了一步,还没猜测出他要做什麽,他已经咕咚一下在床前跪下了,脑袋垂得低低的,“尊上,请收下虬黎,为奴为俾任由拆迁。”
“你现在修为大进,并不用跟著我。”
虬黎头低得更低,语气更恭敬。“请尊上收我为奴。”
轻叹口气,天扬显得有些无奈。“我已经有白蝶了,不需要多余的侍从。”
“我愿意做尊上的坐骑。”
虬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恭敬,还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
天扬总算从床上半坐起来,正式的开始打量起这个低著头跪在床前的男子,一如既往的黑,还带著一丝冷硬的感觉,看到他虔诚的态度,就连天扬也忍不住开始好奇起来。
“怎麽一定要跟著我?”它帮助了辰,而他已经用突破修为作为奖励偿还了它。
“这个……说真的,我并不清楚。”
天扬忍不住扬眉,不清楚?不清楚还这麽肯定的要跟随,甚至愿意作为坐骑。要知道妖都是性格高傲的家夥,除非能让它从心底佩服,不然是无论如何不愿被随意使唤的。
而做为坐骑这就更不可能了,那麽骄傲的家夥怎麽会愿意被人天天骑在身上?
“虬黎真的不清楚,但是却知道,一定要跟在尊上身边。尊上?”他微微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露出一双棕色的眸子,看著天扬不吭声。“尊上若是怕我有二心,可以给虬黎下咒。”
天扬还是没有吭声,虬黎再次垂下头,这一次直接将头抵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等了许久,天扬的声音才慢慢的传来。“跟著我,恐怕会有很多麻烦。”
“属下不怕。”虬黎兴奋的抬起头看向他。
天扬向他伸出手,示意道。“起来吧。”
虬黎有些受宠若惊的将手放到他手中,然後慢慢的起身。
“去休息吧。”
虬黎点点头,“属下就在尊上窗外,尊上可以随时唤我。”
未等天扬开口,他已经转身出去了,安静的爬在窗外的墙下。所有妖的气息都被收敛到了极限,几乎不能让人发现,这种感觉,天扬忍不住想起了曾经在宫里的时候,那时候它也是这样待在宫中。
什麽都不做,只是这麽静静的伏著,他也注意过它许久,发现它没有恶意才算了。却想不到,原来它在那潜伏的意图,只是为了远远的看著他,然後替真正的辰传递消息。
入睡前的那一刻。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幻觉,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周王宫一般,而那个辰正在温柔的望著他。
3.回还是不回?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了老高。
这边他刚有点动静,马上就有人到窗前轻声的问,“尊上,要起身了麽?”
这声音冷冷清清的,让一觉醒来的天扬楞了一下。这和白蝶那甜美的声音未免差别太大了,也才想起,昨夜答应了虬黎让他留下的事。
“唔。”轻轻的应了一声,虬黎就走过来,将两边的床帐都挂好。
然後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先伺候著他穿上,然後就要过来帮天扬穿鞋袜。
“不用,我自己来……”话还没说完,虬黎已经蹲下了。
动作很自然很轻柔的帮他先套上袜子,然後在穿上鞋。弄完了这一切,就走打一边去开了门,在门外守了好久的白蝶,面带惊疑的走了进来,先是打量了一番虬黎,然後又睁著一双盈盈水眸瞅著刚起床的主人,一脸忧伤的问,“公子是不是嫌弃白蝶伺候的不好,所以不要我了?”
话音落,水雾起,这女人都是这样说哭就哭的麽?
“他是虬黎,有些事可以让他去做。”
白蝶的泪水凝在眼眶里,狐疑的瞥了尊上身旁的黑衣男子一眼,犹豫的道。“尊上?真的要留他麽?这蛇妖看上去就不好管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