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真日上
欧阳明皓让阿静准备了棋盘,说要教小染下棋,白染是属于天生臭手型人才,赌博输钱,下棋输子,就这烂水平欧阳明皓还能跟他玩儿的不亦乐乎,阿静站在旁边都佩服他家少爷的容人之度,白染不仅棋艺差,棋品更差,就没有不悔的子儿,要是阿静早就掀桌了,又是一局开始没多久,小染就被杀的片甲不留,小染生气地推开棋盘。
“不玩儿了,光是我输,一点儿都没有意思。”
“呵呵,那小染想玩点儿什么呢?让我想想啊,玩儿色子小染会输,推牌九小染也会输,下围棋输,下象棋也输,唉唉,真是想不到我们小染还能玩儿什么了。”欧阳明皓一脸惋惜,气的小染扑过去挠他,不带这么埋汰人的,两人闹做一团。
“唉,我说,那个华宁好像不太可靠啊。”欧阳明皓搂住累得气喘嘘嘘的白染,小染靠在欧阳明皓怀里好心的建议,别人不知道华宁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可是了解得很,虽说那骗子是自己的师傅,可是至于法术,实在不堪一提,混吃混喝到是个好手,而且为人也极其不靠谱。
“小染认得华宁道长?”华宁道长出名是因为当年在京城带走五殿下,京城的人知道理所当然,可是他的小染并没有来过京城,怎会认的道长?
“恩,之前你问我会的那些法术,就是有缘跟他学的。”小染撇撇嘴,要是没他,我还变不成人呢,也算是那道长难得有用的地方。
“啧啧,没看出来我家小染竟然还是名师的高徒。那你跟阿檚倒是有缘,他也曾经跟过华宁一段日子。”
白染一点也不行听到欧阳明皓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他才不管华宁带过谁呢,那人本来就是很容易一时兴起,然后过去也就过去了,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带过那皇子。
“哎哎,我可是给你说实话的,你要是要用那头发寻人,还是换个人好,那华宁真没那本事。”小染想实在不行就找二师兄来,绝对比师父靠谱。
“他有没那本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那本事就行了。”欧阳明皓笑得高深莫测,小染不明所以。
是夜,欧阳将军府灯火通明,锣鼓声响,众人都被叫醒,才知道将军府的书房失窃,被盗走一盆据说是与大殿下之死有关的昙花,众人皆是吃惊,何人如此大胆三番两次在将军府作案,也不由感慨大殿下命苦,这最后的希望都没了。白染更是焦急,这最后的证物都没有了,男人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就是拼了也要用回光咒帮欧阳明皓看看凶手是谁?众人焦急不堪,欧阳明皓却是一派轻松,他把欧阳家所有人都叫到大厅,连老爷子和老夫人都请了出来,白染到了大厅一看,那清冷高贵的五殿下竟然也在,手里面还拿这一只小鹊,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白染心想,这人当年也这么逗弄过受伤的自己啊。
“皓儿,大半夜的把大家都叫出来,可是有大事?”欧阳老爷子开口询问。
“回禀爹娘,自然是大事,我们欧阳将军府想来管教严明,如今出了这残害忠良的奸细,怎能不查探清楚。”欧阳明皓利目扫过众人,看得大家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皓儿打算怎么查?”欧阳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些担心,刚才丫鬟在旁边给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这证物在自己家丢的,证人也死在自己家里,他们欧阳家实在脱不了干系。
“娘,不用担心,皓儿自有办法”欧阳明皓转头对阿静吩咐道,“把大厅的门关上,灭了火烛。”
一时之间,满室黑暗,为一处亮着点点绿光,阿静飞身窜到那绿光的旁边,一把利剑架到那人脖颈之上。大厅的烛火再次亮起,只见五殿下手中的小鹊也飞到那人身边打转,众人大惊,那脖子上面架着剑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明皓的妾侍,井靖言。这个结果,连欧阳明皓都大吃一惊,他瞪大眼睛,怎么会是她?
“爷,为什么抓我?”阿静放下剑,扭住靖言的手臂,井靖言挣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明皓。
“那盆花根本不是害死大殿下的昙花,只是一盆普通的花,我只是放出了消息,那做贼心虚之人必然要夺走这所谓的证物,自然会让他在府中的奸细来夜盗昙花,只是没想到会是你,靖言,我看错你了。”欧阳明皓盯着井靖言,眼神冰冷,但更多的是心痛,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靖言害他。
“凭什么说是我,你们可有证据?爷,你不能随便冤枉人啊。”井靖言已经白了一张脸,却还要垂死挣扎。
“我在花盆上面涂了特制的夜光粉,平常就是到了晚上也看不出来,只有我这鸟儿能闻到那粉末的味道飞过去,他身上的毛发碰到那夜光粉,夜光粉才会显形。”解释这些的是文檚,他招手,那小鹊又飞回到他的手上,吃他手心里的谷子,欢快地叫着嘲讽着井靖言的愚昧。
“不愧是冰雪聪明的五殿下,我井靖言输在你的手里,还真是无言啊。”井靖言也不再挣扎,护卫端着刚才在井靖言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昙花走了进来,后花园低下头,再也不看欧阳明皓失望的眼神,她承受不住这个人的恨意。
“输给五殿下我输得心服口服,可是,我不甘心,输给他。”井靖言抬起头,。没有说明他是谁,只是冷冷的看着白染,白染打了一个哆嗦,那么恶毒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可怕。白染惨笑,我哪里赢你了?我只是比你更晚明白自己是个输家,他想起欧阳明皓今天调侃他的话语,“我家小染玩儿什么能赢啊?”可不是吗,玩什么都输,这爱情里面自己也做不了真正的赢家,他担不起井靖言这个抬举。
32.爱的心魔
“靖言,这些年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对我?”欧阳明皓很是不解,他自认为对靖言也算爱护有加,怎会落到这步田地,而且这个人不久之前还说过喜欢自己的。
“明皓,我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你。”靖言看着欧阳明皓,眼中满满的痴情,
“我好想有一天可以这样叫你,而不是唤你爷,很好笑吧,当初我们说的那么清楚,我却还是陷了进来,爱上了你,欧阳明皓。”
“可是,靖言,我。”欧阳明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靖言喜欢他,却不知道靖言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他看了文檚一眼,在自己默默爱着文檚的时候,靖言竟然也是如此爱着他的,他不知道这是幸亦或是不幸。
“你不用说,我明白的,我知道你一直爱着五殿下的,我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能够代替他,你爱五殿下的心我很羡慕,却不嫉妒,那样明如皓月的人才配得起你。”说完这句话,靖言别有深意地看了白染一眼,白染站在旁边,脸色煞白,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是当这些话被说出来的时候才感觉到心被一扎一扎的疼,欧阳明皓看着白染煞白的脸,想要解释什么,却也终究开不了口。他知道小染现在一定很伤心,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说出安慰的话语,井靖言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甚至没有办法骗白染,自己不爱文檚,那是除了白染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白染看着这三个人,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在这场故事里面,他甚至连个配角都不是。而五殿下依旧事不关己的逗弄他的小鹊,满室的寂静。
“可是,自从这个人来了以后,我不甘心了。”靖言看着白染心痛的样子,扬起了嘴角,笑得妩媚动人,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悲哀,靠着这样伤害别人的方法让自己快乐,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我明明比他漂亮,比他有学识,比他在你身边久,比他更爱你,可是,为什么你会选他?你可以为了五殿下不要我,但你不可以为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要我。”他每说一个字,白染的心就更痛一分,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不堪啊,他抬头看着欧阳明皓,他期望那个男人给他辩解,哪怕只是一句,白染在我心中是很好的,他也就足够了,就好像在北疆的集市说的那句,没有尾巴的兔子最好看了。
可是,欧阳明皓并没有看他,只是专注的盘问靖言,白染惨笑,或许在男人心中,自己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存在吧。欧阳明皓只所以不敢看白染并不是他不关心白染,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白染,他现在没有精力去理清这些混乱的关系,而且他已经舍不得看到小染伤心的样子,他恨不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白染抱到怀里好好安慰,可是不能,这里太多的人了,他的父母,家人,文檚都在这里,他不能给一个男宠太多的关注。
“那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欧阳明皓看着笑得疯癫的靖言,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既然你说你爱着我,那你怎么忍心要如此待我?
“因为有人许了我好处,”靖言依旧笑着,“不是银子,别把我想的那么俗,我不爱钱的,我只爱你,那人告诉我,如果成功了,等他当上了皇帝,就要把我赐婚给你做你的夫人,你要是不答应,就废了你的武功,挑断你的脚筋,让我守着你一辈子。”靖言说着恐怖的话语,却是一脸希冀的看着欧阳明皓,这可怖的占有欲让欧阳明皓不寒而栗。
“那个人到底是谁?”欧阳明皓看着那有如鬼魅般的靖言,他觉得这个人他从未认识过,他心目中的靖言一直是温柔的笑着,话语平平静静,为人一派和气,原来只是他从未看清楚。
“你以为我会说吗?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吧。”靖言媚笑的看着欧阳明皓,
“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肯说出那幕后黑手。”
“杀了他。”靖言指着白染,“杀了他,我就告诉你,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宠,我要说出的你那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再说了,”靖言看了欧阳明皓一眼,又看了看文檚,“你也不想五殿下受伤吧?”
那一刻,白染是真的担心欧阳明皓会动手的,他现在对欧阳明皓已经心灰意冷了,他掌心运起了雷火咒,如果欧阳明皓对他出手,他就让这里所有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哼,靖言,你真是不了解我,我欧阳明皓想要保护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受伤呢,我会保护五殿下,也会保护白染,但是我不会保护你,阿静,把他带下去,好生看守着,明天送交大理寺,就说杀害李公公的凶手抓住了。”其实欧阳明皓本来是打算偷偷的放了靖言的,都说一日夫妻白日恩,他并不打算做的这么绝,可是靖言如此心狠,竟然想要小染的命,这个作为彻底激怒了欧阳明皓,对靖言再也没有一丝的怜悯。
“欧阳明皓,你好狠。”井靖言瞪着欧阳明皓,他以为他会答应自己的,看来,这最后一局,他当真输得一败涂地,甚至连往昔的恩情都输光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靖言张口就想要咬舌自尽,阿静眼明手快卸了他的下颚,这才没有酿成祸端,欧阳明皓看着靖言唇角渗出的鲜血,顿时觉得浑身的疲惫,他摆摆手让阿静把他押下去了。靖言还是那个靖言,他的倔强和自尊一点都没有变。
一场闹剧散去,众人皆唏嘘不已。
欧阳明皓让大伙散去,送了爹娘回房,大厅里只剩下白染,文檚,欧阳明皓三人,欧阳明皓对文檚说,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你帮忙了。”
“哪里,你也是为了帮我,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那护卫在外面等着我呢。”文檚看了眼白染,可怜的孩子还是矗在那里发呆“我想表哥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说完文檚转身离开欧阳将军府,青仁正立在门外等着他,手里面还拿着一件披风,文檚笑了一下,走过去让青仁给他披上了披风,两个人一起慢悠悠的往回走。
欧阳明皓看着一直没有言语的白染,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跟小孩子交待了。那个他一直躲着,等着船到桥头的船已经到了,至于直不直就看造化了,白染已经收起了手心的雷火咒,刚才欧阳明皓对他的维护让他多少有了些力气面对男人,
“为什么不将计划告诉我?”白染抬头看着欧阳明皓,男人有些吃惊,他以为会问他和文檚的事情,不知道小孩子怎么会问这个。
“这件事情,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静也知道的,我却不知道,难道我在你心中比不得那五殿下,连阿静都比不得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白染心痛的问他,五殿下的事情固然让他伤心,可是欧阳明皓的不信任却更加伤害了他,他不爱他,竟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他,那他,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