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真日上
“你说什么?小染伤的严重吗?你快点告诉我他在哪里?快啊!”欧阳明皓激动的又要过去抓陆赤,阿静眼明手快的抱着陆赤跳开去,现在的少爷杀伤力太大,他的小东西受不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快把尾巴给我,我要去救大毛。”狐狸精在阿静的保护下继续叫嚣。
“我求求你告诉我白染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吧。”
阿静和陆赤都吃惊的看着欧阳明皓,他竟然跪在了陆赤的脚下,那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为了他的一个答案跪在了这里,阿静也怔愣地看着他的少爷,那么骄傲的少爷,那么强大的少爷怎么会这样呢?
“小赤,我也求求你,告诉少爷吧,他是真的爱着染少爷的。”阿静没有办法看着他的少爷这个样子,这样的少爷让他心痛。
“静哥哥。”陆赤扭头看着阿静,他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是对是错,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大毛吧?可是明明是爱的,为什么要伤害大毛呢?
“小赤,我们已经得到幸福了,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大毛也幸福吗?染少爷很爱很爱少爷的。”阿静抱紧陆赤,自己是如此幸福,他也希望少爷和白染能好好的在一起,陆赤当然知道阿静说的是事实,白染为了这个男人连修仙都能放弃,他有多爱欧阳明皓,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或许他可以相信欧阳明皓一次,他不希望他的大毛抱憾终生。
陆赤提笔画了一张去山里的地图给欧阳明皓,他有伤在身,没法用法术回去,或许欧阳明皓能比他更快的赶过去救大毛吧?
画完地图,陆赤抬头看着欧阳明皓,他突然后悔了,这人把大毛伤的那么重,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拥有大毛,自己凭什么决定让他去见大毛,陆赤抬手把那地图撕得粉碎。
“不,你不配去见大毛,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大毛的。”阿静赶紧过来抱住暴怒的陆赤,他的小狐狸太重情义了。
欧阳明皓根本不管陆赤说了什么,他跪在地上,把那一地的碎纸小心翼翼的捡起,如获至宝的捧在掌心,陆赤再也看不下去了,哭着跑了出去,阿静赶紧追上。欧阳明皓把纸屑铺到桌子上,一点点的拼凑那张能找到他的小染的地图。
阿静把陆赤哄好后回到书房,欧阳明皓已经趴在书桌上面睡着了,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那是白染走后阿静第一次在欧阳明皓的脸上看到真正的笑意,而他趴着的地方,那无数张小碎片竟然拼成了一张完整的地图,阿静给欧阳明皓披了一件外衣,少爷,去找他吧,把你的心意带回来把你的魂带回来,我和小赤都会祝福你们的。
有了地图的欧阳明皓真的活了过来,自从白染走后,他就给自己判了死刑,将死之人已经没了心,可是陆赤带给他了希望,让他知道他还有机会见到他的小染,他将自己好好的熟悉整理了一遍,看着镜中那不成人样的自己,连欧阳明皓都觉得害怕,那个人怎么会是自己呢?他一定要好好吃东西,白染不会喜欢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他要做白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欧阳明皓。喂好那匹御赐的汗血宝马,准备了足够的银钱,带上那个白染珍惜的小宝箱,欧阳明皓准备去向武帝告假,他要去寻找他的小爱人。
洪武二十四年初,从天牢里神秘失踪的二皇子文析终于有了消息,二皇子文析逃到了西边的镜国,并和镜国公主定下婚约,成了准驸马。在镜国国主的支持下,摇身一变,以清君侧的名义带兵攻打大云国西边边境云起,云起城告急。
武帝震怒,命欧阳明皓带领十万大军讨伐叛逆贼子,欧阳明皓竟然当朝拒绝了武帝的命令,满座震惊。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臣现在无心战事,恐愧于陛下的期望。臣不能用千千万万的将士和百姓的生命开玩笑。”欧阳明皓跪在地上,现在的自己一心只想追回心爱之人,根本无心其他,要让自己去带兵出征,那是万万不可,他不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武帝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欧阳明皓,那曾经不可一世所向披靡的年轻将军,现在却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斗志,他叹气,这样的人他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国家和百姓托付给他。
“父皇,儿臣愿意率兵迎战二皇兄,还我边疆安宁。”武帝看着跪在下面主动请缨的人,他的三儿子文栎,一个从来都不受他重视的儿子,但也是自己紧紧防备着的儿子。他出身庶妃,武帝都记不清那位妃子长什么样子了,她生下文栎不久后就郁郁而终,那时候文栎有三岁了,还是个孩童,可是武帝并没有给他指派新的母妃,就让宫里的嬷嬷太监带着长大,所有人都不明白武帝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孩子,只有武帝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劫数。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避免这个劫数,可是现在,看着满朝寂静的大臣,他终是躲不过的。
“栎儿忠勇可嘉,朕就命你为征西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攻打西境,擒拿文析。”他下达了皇命,他知道一旦让文栎掌握了兵权,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期望,一定还我边疆安宁。”文栎跪下接旨,唇角勾起一抹笑颜,二十五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欧阳爱卿,栎儿第一次带兵打仗,难免有照顾不周,你可有中意的人选给栎儿做副将?”武帝看着欧阳明皓,他知道文栎有本事,可是这是打仗,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主帅,会的只是纸上谈兵。
“启禀圣上,欧阳家家臣欧阳静现任兵部侍郎,此人随臣多年征战沙场,骁勇善战,足以担此重任,我欧阳家世代为大云国保家卫国,臣惭愧不能报效朝廷,希望圣上允许欧阳静代臣出征,卫我大云国安危。”
“朕也听闻欧阳静是用兵的能士,欧阳静听旨,朕封你为将军,作为此次西征的副帅,辅佐文栎殿下一起征讨西境。”
“臣欧阳静叩谢圣恩。”阿静谢恩,抬头看着欧阳明皓,他只是欧阳家的家臣,虽然少爷一直把他当朋友看待,可是阿静总认为自己是欧阳家的下人,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能位居如此的高位,是他的少爷对他的信任和栽培才有了今天的欧阳静,他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在少爷不在的日子里,欧阳家的荣誉就由他欧阳静来背负吧。
“儿臣还想请新科状元朱释做我的谋士。”文栎并没有回头去看朱释一眼,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咬牙切齿的表情,是你说的我会成为王,那么,在我成王的路上,我要你随我一起披荆斩棘,降妖除魔。
“准奏。”
文栎和欧阳明皓又各自推荐了一些将士谋臣,武帝都一一准许,让众人整装待发,不日启程西征。
洪武二十四年初,三皇子文栎带领十万大军征战镜国,此战历时三年之久,而参与这场战事的人都成了大云国未来的中流砥柱,未来的国君,未来的宰相,未来的大将军都在这一场战事中磨砺成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阿静还没有出发的时候,欧阳明皓已经要先走了,他还记得他跪在御书房向武帝告假的时候,武帝说,“去吧,虽然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还是以前的那个欧阳明皓。”
阿静拉着陆赤一起来送欧阳明皓,陆赤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可是他担心大毛,陆赤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欧阳明皓的手臂上面画了一个符咒。
“山上的妖怪多着呢,我怕你没见到大毛就被别的妖精吃了。”陆赤的符咒就是告诉山里的妖精,这人是他们华宁手下的妖精罩的,生人勿进。嘶,指头好痛哦,阿静看到陆赤指尖的血珠,心疼的拉过小狐狸的爪子,把他的指尖含进了嘴里,指尖儿传来的酥麻让陆赤立刻涨红了脸,这。这儿还有人呢?欧阳明皓咳嗽了两声,什么意思?刺激我孤家寡人吗。
“少爷找回了染少爷,想这么做也是可以的啊。”阿静搂住他那红透了脸的小狐狸,明明在床上那么大胆,怎么到了外面就害羞成这个样子,不过,无论是怎样的陆赤,他都喜欢。
“阿静,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原来也这么厚脸皮。”欧阳明皓很是吃惊。
“少爷过奖了。”阿静笑了笑,要做个优质的小攻,脸皮不厚怎么征服狐狸精啊。
“阿静,言归正传,这是欧阳家历代将军的战记,也有我的一份,你拿去看吧。”欧阳明皓取出一厚搭子的书本交给了阿静,阿静震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爷,这是欧阳家的嫡子将军才能看得,我,”
“阿静,你是不是我欧阳家里的人?”
“是。”
“那就拿着,我不是要给你,而是要让你学会更多的东西,为我大云国征战,为我欧阳家守护荣誉。”
“阿静谢过少爷。请少爷放心,阿静一定会做到的。”阿静握着那些书,那是欧阳家数百年的骄傲,现在到了他的手里,他不会让这份骄傲蒙羞的。
欧阳明皓日夜兼程的赶往山里,妖精转瞬就能到达的地方,汗血宝马当真是跑得流汗吐血用了五天终于进山了,进了山的欧阳明皓看到什么都新鲜。路边过去一只山鸡爷把那当妖精看待,不过不是害怕,而是追上去问那山鸡认识不认识白染,吓得山鸡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被人抓去烤来吃了。
欧阳明皓拿出那张被自己粘好的地图,牵着累的奄奄一息的汗血宝马寻那传说中的小木屋,可是狐狸精的地图实在是有些粗糙,欧阳明皓还是迷路了,就在他绕着树林转圈圈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一个黑衣的少年,绝色的少年,是欧阳明皓从未见过的艳丽夺目,欧阳明皓不由得激动起来,这样的绝色,不是妖精又是什么?
墨喜在林子里面采蘑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照顾那些跟他没有关系的人,这个山头是华宁和他养的那些妖精的地盘,他是没主的散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今年是山里面最清净的一年,那个人带走了华宁,墨义非要追去,那个时候墨喜对着墨义冷笑。
“你一个没有得道成仙的妖精去那仙人居住的地方,当真是不要命了。”
“没了他,我这命还有什么意思?小喜,要不要同去?那死仙人和你。”
“闭嘴,不许在我面前提他,我受够了,我这一辈子一直在追着别人跑,现在我累了。”墨喜歇斯底里的大叫,他不要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不要再和那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纠缠。
“那,我走了,小九就拜托你了。”
墨喜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不是因为墨义的嘱托,或者他只是在等,等着看那三人最后会唱出什么样的结局,而他,已经卸下粉墨不再登场。
他照顾着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伤患白染直到青仁抱着好多年不见的小木头回来,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没想到照顾一个病患变成了两个,青仁要专心给小木头疗伤,他一个人要分担四个人的伙食,唉,那华宁不是收了好多徒弟吗?那些鸟呢,猫呢,狐狸呢,还有那肥猪呢?都跑到哪儿去了,墨喜愤愤地想,老子明明失恋要人安慰,干嘛要伺候这些不相干的人啊,不过愤怒完之后,还是要乖巧的去做饭,不得不说,我们的蟑螂精真是个贤惠的好妖精啊。
墨喜看着眼前突然窜出的英俊魁梧的男人,难道老天开眼了,送给男人来喜欢他了?喜美人情不自禁的抛了个媚眼,展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颜,这男人剑眉英目,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倒是挺合他的胃口,而且他看出了男人眼中的惊艳和惊喜,他等着男人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