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猴儿
可是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叔父要说我和他是天生一对,但是见死不救不是我的原则。何况只是屁股被插一下,我相信那种痛苦很快就会过去。
“哥们儿,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吧。”
他惊喜地转头看着我,眼里含着感动,“你同意了?”
我点点头,有些焦急地说:“我们快点回那个房子里去,然后你别跟我客气,直接插就行了。”
他听话的将我拉回了那间喜房,房门一关我就脱了裤子趴在床上。毕竟这种想法我还是不能接受,所以拖得越久,心中那种冲动就会越淡。
“会疼。”他冰凉的手摸了上来,弄得我浑身一激灵,差点就想反胃。
“不怕,你去弄点润滑的抹上去就成了。”
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沾了些灯油抹上了上面。我就感觉有个东西在后面动,不一会儿就插进去个细一点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他的手,可给我的冲击也不小。心里的那种意志力在渐渐薄弱,无法,我赶忙催促他:“别弄了,直接上吧!”
等他插进去的时候我却觉得就像有把刀在切割我的身体一样,太疼了!
“疼么?”
“废话!”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真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做的,居然不疼还能爽到。他凑上前来想抱住我,被我慌忙止住了,他一动,下面连在一起的地方就会动,痛楚一波一波地传来。
“你太紧了,我动不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放松了一分钟,“成了,你来吧!”
他本来就没有全部插进去,现在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慢慢地顶了进去,痛得我肺都快抽了。上半身完全摊在床上不敢动。他往外抽了一下忽然停了下来,语气怪异地说了句:“你流血了。”
都这种时候了,我还是很镇定地冲他挥了挥手,说道:“没事儿,你继续!”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我觉得自己就跟那猪似的。他那个东西就是杀猪刀,在我身上来回地捅。后来他好不容易射在里面,我往后一摸,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这跟来了大姨妈似的,满手都是血。在那里缓和了半天,我才想起后面的魏庄,急忙转头去看他,“现在可以了吧?兄……”
眼前的魏庄,准确说来不应该被称之为魏庄了。那张原本很美丽温柔的脸变得很冷漠,看着我的眼神也不怎么和善,身上虽然还穿着青布衫子,但整体的气势变得太多了。
“魏庄,你怎么了?”我心如擂鼓地问他,不想他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便移了张凳子过来,自己坐下,双腿并立,后背伸直,标准的军人坐姿。
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像是赞扬一般地说道:“味道不错。”
……这尼玛,难道这小子是在玩我了?一上完就拍拍屁股,然后想毫不拖泥带水地把我给吃啦?
☆、风吹石转逼婚夜
我要是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一定会离这个地方要多远有多远,就是以后要坐的航班会从这上面过,我都情愿转机,再转机。
但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重来。此刻一脸冰冷的魏庄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带感情地看了过来。
“你叔父说得不错,你真是天真好骗。”魏庄的眼眸中再也见不到开始的纯情,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还有些厌恶的情绪在他的眼睛里。他说:“你的样子真丑。”
我看了眼自己现在的样子,别说还真是惨不忍睹,衣衫凌乱,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自己熟悉的味道,别提他恶心,连我自己都厌恶。我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有些恼怒地看向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了,这个鬼怎么前后差别那么大。
他踱步过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凌厉的其实。缠绕在他身上的冰冷气体比以前更重,就跟个冰窟似的。他蹲□,用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吐出四个字:“是你天真。”
操!这下我明白了,自己是被这只鬼给骗了。但是这只鬼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都说鬼吃人,但是这只鬼居然骗了我纯洁的处男之身。莫非跟灵异故事里写的那样,他这是要采阳补阴?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魏庄又补充一句。
这句话气得我炸毛了,大骂道:“我擦,你脑袋被门夹了?!你说的东西我又没办法鉴别是真是假!”我也生气了,要杀便杀,还这样子折磨人做什么。本来还期望能保住条命的,但是此刻也不那么想了。所谓威武不能屈,便是这个道理。
那鬼伸出冰凉凉的手指从我的耳朵根,划到下巴尖,突地一把捏紧了我的脖子。“我不会杀你的,你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别激怒我。”
……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地反问。这床上了就算了,但是为什么还是要结婚。
他的脸缓缓地凑过来,我能闻到那种死去多年的腐朽的气息,非常的刺鼻,让我的胃都翻腾起来。“不娶你,我哪能走出去找人。”
他一说完,我的衣服就哗的一声撕碎了,大红的女裙罩了过来,配上我这副衰样,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也不看这边地抓着我进入了灵堂。
他一走进去,外面就变了天,一时间飞沙走石鸟兽惊,乌云翻卷月色寒。空气越加发冷,他却只是将门甩上,毫不在意地抓着我跪在了蒲团之上。
“一拜天地!”
这个声音是从左边传过来的,尖细得跟个鬼似的。我听在耳中愣在了那里,头微微偏过去想一看究竟,忽然,魏庄的手就伸了过来,抓着我的头向下面压去。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在高速移动一样,撞到地面才停止。我看见那个声音的主人的脚停在我面前。
黑色的鞋,看起来像是纸做的一样,我抬眼,那个人就将惨白的脸朝向了我,两坨血红在腮边,中间一张笑嘻嘻的嘴从我这里看去甚是奇怪。这根本就不是个人,他就是个纸人!
“啊!”我惊叫一声,发觉头发被魏庄拽着提了上来,眼前的景象又变了。原本摆放在那里的牌位全部变成了一堆人,不,不是人,是鬼!那些鬼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二拜高堂!”
尖细的嗓子还在继续,我却吓得腿软,任由魏庄压着我的头向下磕去。脑袋嗑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重响也不在意。
“夫妻对拜!”
这声一落,身子便被转了个向。魏庄此刻穿着的竟然是一身军装,英挺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再也瞧不见一丝柔弱的气息。他的眉眼带着戾气,这走出去,准能吓煞一镇的良民。记得刚才他说,不娶我便不能出去。
我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了董存瑞黄继光等等革命先烈,所谓我不下地狱,谁去?
这祸本来就是我捅出来的,我现在不给他补上了,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刚才我还可以对他的柔弱带着三分怜悯,现在就是千百万个怨恨了。最讨厌别人骗我,骗我就算了,居然还是去害人的。
泥人也是有三分血性的,反正现在要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任务,倒不如慷慨就义,死得其所。
所以我一把想将他的手挥开,却如同撞上了钢筋一般,手……肿了。既然这样,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青石板,干干净净,似乎有不少的人在上面踩踏过,竟然磨出了一丝圆润。
他按着我就要往下压,但是不用他压,我自己来。闭上眼,心里想到爷20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便一头撞了上去。结果这次撞上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