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剑如羽
“没了,你最好快点,可千万别耽误到比赛。”
凯特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脸怒气硬是没发出来的萧航背影对贺兰道:“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怎么你连雌性也揍吗?”
“当然不,作为雄性怎么能欺负雌性。”凯特下意识地说完,转而又觉得不对:“那也分人,像这样明显找揍的,我就不太想惯着了。”
“太野蛮了,不好。”
凯特嘴角一抽,这就算野蛮吗,野蛮也总好过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不吱声,什么都不做,憋屈的好吧?
好吧,也不算太憋屈,憋屈的是那小雌性!
可这能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小崽子怂!
第40章
萧航离开斯巴达角斗场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虽然不大,可走上一会,依旧能把衣服淋湿,没带任何防雨工具的萧航烦躁地骂了句死老天,这种时候小雨。
可也改变不了什么,依旧只能低着头冲进雨里。
下雨天的关系,天很阴,原本不到天黑的时间,就昏沉沉的气压低的不行。
萧航抱着胳膊,快步走在雨,恨不得腿长一些,一步迈到家才好。
又因为斯巴达角斗场坐落在郊区,此时他走出很远,街上依旧不见半个人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萧航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他,只是每次他回头,都没有人,几次下来,他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觉得自己可能太敏感了,明明这条路都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什么都没发生过,再说这种鬼天气,谁愿意出来受罪……
“唰!”
萧航停了下来,眼含惊恐地看着一个方向:“谁?”
“唰,唰!”
一道黑影在他大声喊出这个字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望着他,深紫色的瞳孔里透着妖邪的光,在夜幕即将降临的这一刻显得尤为的诡异。
萧航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只摆出攻击姿势的野兽,嗓子像被人扼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儿声音,而他眼前的野兽也不打算给他任何开口的会,起跳挥爪消失……
夜再次恢复了宁静,而渐渐变大的雨水将真相的痕迹掩盖,踪迹再难寻。
林枫今天回来的早,想着贺兰要是没在家,他就先把饭做上,虽然厨艺比不上贺兰,可做熟还是没问题的,作为顶着嫩壳子的成年人,总不能欺负一个小崽子天天给他做饭吧?
听见开门声,刚刚把饭端上桌的林枫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你回来了,赶紧”洗吃饭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身狼狈的贺兰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林枫心头一颤,直接上前一步,把人拉进来关上门:“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贺兰被林枫这么一拉顺势靠了过去,低头靠在他肩上,黑色的眸子翻出来的汹涌在此刻沉寂下来,鼻息间全是小雌性干净的气息,让贺兰觉得好闻又舒服,忍不住就多闻了一下,才靠着林枫懒懒的开口:“摔了一跤,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习惯把小崽子当成儿子养的林枫,一听贺兰喊疼,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起来:“哪疼,摔哪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赶紧进屋,我看看。”
小雌性对自己表达出的关心,贺兰很受用,伸出爪子抓住林枫的:“衣服脏了,心疼。”
正想着贺兰是不是把骨头摔折了的林枫闻言表情一僵,担心他骨折的自己真是脑子有病!
这哪里是骨头有病,这分明是抠病范了才是。
把一抽:“赶紧去洗澡,换身衣服,你想感冒吗,我去给你煮碗姜糖水,外面下雨你就不知道避一避再回来,有心情担心衣服,你怎么不知道多担心自己身体,衣服脏了可以洗,身体坏了怎么办,这么大一只还不让人省心!”
听着林枫一路碎碎念地进了厨房,贺兰心里没有半点儿被教育后的不开心,相反心里美的不行,以至于今□□服被人弄脏了都不怎么生气了。
林枫煮了一小盆姜糖水放在桌上晾着,贺兰洗完澡出来后,气色好了不少,只是林枫这会儿还气着,也没给他好脸色:“吃饭吧,吃完你把那一盆姜糖水都喝了。”
贺兰态度非常好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枫的厨艺确实算不上好,起码他自己吃就比不上贺兰做的,可贺兰也不知道是不是味觉有问题,居然吃的香甜,别说倒是狠狠得满足了一把林枫的虚荣心。
一顿晚饭结束,林枫已经不生贺兰的气了,晚上还特意叮嘱贺兰早点休息,有不舒服一定要叫他云云。
……
明料半明料的生意翠宝斋只做了天就出现了效仿,最开始效仿的就是对门翡翠阁,而且把价格压得更低,显然是打算利用这点压垮翠宝斋,不得不说这一招对刚刚有点儿起色的翠宝斋来说,又狠又致命。
因为明料和半明料相较于蒙头料与开窗料已经压低了不少价格,再继续压低的话,就不挣钱,赔钱了。
翡翠阁背靠大山,自然不在乎亏点小钱,何况他们家原本也不指望这点生意赚钱,目的就是要拖垮翠宝斋。
可是知道归知道,一时间翠宝斋也没有办法,席宴嘴上刚下去的大火泡又起了出来,眼看着刚刚有点儿起色的生意,再次回到解放前,他怎么可能不上火。
林枫也没想到翡翠阁会这般的无耻,生意做成这样,简直让人恶心。
看着席宴嘴上的大火泡,林枫给他泡了杯菊花茶端过去:“说起来,上次那两块上品玉石,可送到雕刻师那边去了?”
刚刚端起茶杯要喝的席宴顿时停了下来,随后茶杯往桌上一放:“你可提醒我了,差点忘了,这两天生意太好,我就忘了这茬儿了,我现在过去,算算时间,应该是到取的时间了,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席宴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冲了出去,可见这心有多急。
林枫坐在椅子上,伸端起席宴没来得及喝的茶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微苦的口感,提神醒脑,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
席宴做了这么多年的玉石生意,自然有相熟且关系密切的雕刻师往来。
席宴敲开小院落的门,一个白衣老头就走了出来,打开门看到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伸随意地朝旁边的石头桌上一指:“你的东西在桌子上,你自己收拾吧。”
一句话说完,再没看席宴一眼,转身背着就进了里面的木屋子,只是如果细看的话,那双背再伸的双食指布满狰狞的伤痕,这些痕迹不难想象当年给这双的主人带来过怎样的痛苦。
席宴并没有觉得受到怠慢,恭敬地朝老头鞠了一躬,才直起身子走到石桌旁,把随意扔在上面的上品玉石,小心地收到盒子里去,若不是知道老头的心性,他都要当老头是故意的。
这些在别人眼价值连城的东西,可在这老头眼里显然一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