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伲洛
维环着双手走到床的那边,烈的余光跟着维的脚移动,最后停留在面前,他抬头看了一眼维,然后再次转了个身,继续给维一个背景。
“闹脾气上瘾了是吧?”维把脚放到烈的背上,蹬了蹬:“洗漱了吗?”
“洗了。”
“洗了就去换衣服收拾东西,准备回塔里斯。”
“不是回莫瑞斯?”
“……”维凑过去:“莫瑞斯是什么?”
烈眨眨眼:“莫瑞斯是莫瑞斯。”
维盯着烈的眼睛,似乎是想从中这双与之前不太相同的眼睛中找出一些什么讯息,但很快,他放弃了这个打算。烈的眼睛太好看了,因为太好看所以也太可怕了。不知道别人看了这眼睛会是什么感觉,但维觉得自己就像是要给这眼珠吸进去似的,所以他干脆放弃了。
想想烈记得莫瑞斯也正常,本来也不是没有记忆,而且又在恢复中,记得就记得。
烈觉得,跟维生气大概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整个人就算知道他在为了什么而生气,也绝对不会做什么安慰之类的事情出来。果然,在看了一会儿烈之后,维起身去洗漱了。
烈盘腿坐在床上,手撑着下巴,看着床边的维昨天穿的衣服。这套衣服是维昨天穿着去猎杀獠兽的,回来的时候这身衣服上已经全是血液了,还散发着浓稠的血腥气味,甚至还能闻到獠兽身上特有的并不好闻的味道。
烈拿起衣服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衣服是清洗过的,已经没了血腥的味道,但这衣服应该是被古轩送过来的,衣服上还残留得有古轩身上作为医学者常有的特殊气味。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长不长短不短的睡衣,然后瞄了一下还没从洗漱室出来都维,他决定穿上这套衣服。
这套衣服的确非常的帅气……
刚换上衣服,维就出来了。维光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裤,特殊材质的长裤看起来很有光泽,也很滑,料子很轻薄,走路都能看见腿的形状。换好了衣服的烈坐在床上,盯着那双长腿……
“你昨天的衣服呢?穿我的做什么?”维扫了一圈整个屋子,才发现之前自己准备穿的衣服被烈穿身上去了。
“昨天的也是你的。”烈双手抱着胸,往后挪了挪,远离维能够碰到的范围,他的视线从维的双腿移到上身:“这个,衣服,我喜欢。”
维好像还洗了澡,身上的水也没有擦干,正不断的流下去,从那看起来光滑细致的身上流下去,最后浸湿裤腰。
烈觉得那裤腰可能是因为水的原因,看样子就像要掉下来了似的。松垮垮的搭在腰上,只要那么轻轻的一拉,就能落下来。
“你能好好说话就不要给我装结巴。”
“不是结巴,这不叫结巴。”
“那叫什么?”维懒懒的看了一眼烈,听着烈一边慢吞吞解释什么叫结巴,一边转身去柜子边拿箱子。
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维走路的腿,口中仿佛念念有词,恨不得下一刻能够看到维踩到自己的裤脚,然后裤子……
维从箱子里面找出了自己的常服,用很快的速度将衣服换上,没给烈仔细观看的时间。
之前的衣服已经被烈穿上去了,要让他脱下来也麻烦。
烈略带可惜的移开了视线。确定维不会强迫自己脱衣服,他才放开了手,整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拍拍衣服的两边。
“咦!”烈皱起了眉头,衣兜里面有什么东西,搁到了手。烈把那东西从兜里摸了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透明的盒子,里面有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晃了晃瓶子,不大的颗粒撞击瓶身,发出好听的细微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维转过身看了过来,那忽然投射而来的目光让烈立刻收起了东西,放在了身后。
“你在弄什么?”
“没什么。”
——
维上将率领的四人团队终于在中午的时候载着六头獠兽尸体,踏上了规程。答应了过镇子还会过来的维让赛尔星的居民们很是高兴,但同时,赛尔星的首领大人隐隐有了些同情獠兽的心情。
以前上将来,那是为了抓獠兽回去养来玩,可现在上将已经明确的表示对养獠兽已经没有了兴趣,来是为了猎杀獠兽……
回去吃……
听了守卫队的人说维一次性就弄死了八头。首领大人有些担心,迟早这赛尔星的獠兽会给弄死光了去。
烈从冷冻库回到房间,这是他第三次跑到冷冻库看已经死了的獠兽,他感觉非常自豪,虽然这不是他亲手杀掉的獠兽。光是站在冷冻库门口,就忍不住的高兴,烈觉得,自己仿佛闻到了獠兽鲜美的肉。
房间里的维正在跟家中的两位父亲联系。被两位长辈数落的维半句话也没回,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接受数落,时不时笑笑然后再糊弄一番。
烈为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喝了一小口之后他放到了桌子上。片刻,烈摸出了那个透明的瓶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仔细看,那是一颗药粒,药粒中间还有一条细缝,烈眉头动了动。手指捏住药粒,扭了扭,没扭动……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脑海里满是好奇,烈舌头伸了出来,很小心的在颗粒上面舔了一下……
有点甜甜的。
“你在弄什么?”
“呀啊!”维的忽然出声把烈给吓了一跳,手一松,颗粒掉进杯里了。顾不上回复维的话,烈抬起杯子凑上去,准备把手伸进去把那颗粒给捞出来。
维走了过来,伸手夺过烈手中的杯子,闻了闻果酒的味道:“路里送的那个酒?”
“嗯,是!”
“你还真能享受,这是送给我的东西。”说着,维抬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发出了一声酣畅淋漓的感慨:“不错。”
回头瞄向烈,维问道:“你张牙舞爪的干什么,又没给你喝完,皮痒想找打了不是?”
“不是……”烈指着杯子,然后指向桌子上那个空了透明瓶子:“里面。”
“……这瓶子好眼熟。”维沉吟了片刻,忽然放下杯子,隔着桌子揪住了烈的衣领:“你都做了什么?”
烈很是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扭了扭,舔了舔,然后它自己掉进去,泡了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