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 第68章

作者:没有良心 标签: 灵异神怪 无限流 快穿 玄幻灵异

  丁鹤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他的脸,低头含住他的唇:“时间要来不及了。”

  郁谨霎时间瞪大了双眼。他感到一股力量强硬地闯入他的脑海,压迫着他的意识,仿佛猛兽将他的意识扯得七零八落。

  他勉强睁眼,看着丁鹤的身体软软地倒在自己怀里,而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轻轻抱住他的身体。

  他看到村民们闯了进来,自己轻柔地把丁鹤的身体放在一边,走出棺材。

  丁鹤的意识过于强势,瞬间就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而郁谨只能看到黑暗如凶狠的巨兽将他踩在脚下,利刃和獠牙撕破他的身体。

  这就是被附身的感觉。

  丁鹤并没能清楚地说明被附身的感觉,让他本身的认识产生了一定的偏差。

  现在丁鹤的意识明显占据了整个意识海的绝大部分领地,将他本身的意识挤在狭小的一隅。

  郁谨冷静下来,注视着黑暗中的猛兽。

  丁鹤的意识虽然凶狠,但夺取了大部分领地之后,也就不再管他,有意收敛了自己的锋芒。

  他尝试着去触碰黑暗中的猛兽,动作谨慎而又轻柔。

  猛兽似有所感,站起了身,郁谨立刻收回了手,谨防他突然的袭击。

  猛兽委屈地原地趴下,好像在责怪他的疏离。

  郁谨放下警惕,主动把猛兽抱在怀里。

  猛兽如猫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在他的怀里磨蹭。

  代表着丁鹤意识的黑暗很快大胆地环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完全包裹在里面。

  郁谨觉得呼吸一滞,有什么东西温柔地渗入他的意识。

  是丁鹤的记忆。

  有关他们两个人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想上秋名山。

  晋江:不,你不想。

第77章 祭礼之谜(九)

  村民们眼见郁谨一个人走进挂着红灯笼的房子,缓缓把房子围了起来。

  这间房子他们从没有见过,只觉得和祠堂很像,却在不同位置。房子门口挂着一对血红眼睛般的灯笼,房柱上涂了新鲜的漆,像是新准备的婚房。

  有鬼。果然有鬼。

  村民们起初不敢靠近,但眼见十多分钟了,没有人接近,也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才大着胆子缩小包围圈。

  今年的祭品,烧不死,淹不死,野兽也咬不死,下毒没有机会,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直接真刀真枪地捅上去没试了。

  他们知道郁谨会放火,已准备好了几大桶水,准备淋他个落汤鸡。

  事已至此,如果他们不先下手,郁谨肯定会直接报复回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是死是活,就在此一举了。

  神婆真是老糊涂了,从外面带了这么个古怪东西出来。

  他们做好准备,硬生生撞开了门,却看见祭品正坐在棺材里,怀里抱着一具陌生的男性尸体。

  祭品原本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弯唇微笑,整张脸生动温柔,眼里像漾着融融春水。

  村民们愣在原地,觉得这个祭品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刚来的时候,还一身煞气,宛如游走在地狱的恶鬼,现在却和煦得仿佛春日暖暖的微风。

  祭品珍宝般把怀中的人抱紧,好奇问:“有什么事吗?”

  他像是对之前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纯净温柔得如一捧羽毛,风一吹就散到人心里,挠得人心痒。

  为首的村民心神乱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底气不足地质问:“神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祭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是难过地垂眸:“神婆出事了?”

  村民冷笑一声:“你今天明明去过祠堂,看到了神婆的尸体。你就是去检查尸体的吧。”

  “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件事。”祭品紧张地抓紧怀中人的衣服,唇角微微抿紧,“神婆对我这么好,我没有理由害她。”

  “少装了,自打你来了村里就没安生过,不是你还能有谁。”

  他看起来比之前好对付多了,温和良善,甚至紧张的样子还让人有点想欺负。

  村民们渐渐也忘了之前他是多么凶神恶煞,抄起家伙靠近。

  祭品仍旧坐在棺材里,微微扬眉,唇边泛着笑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为首的村民恶狠狠道:“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弄死你这个妖怪。”

  祭品眼见着铁锹向自己砸来,眼中丝毫不见惊慌,淡定安然地帮怀中人整理着衣服。

  铁锹在就要碰到他的时候自己断成两半,掉在旁边的地面上。

  而他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村民退后几步,眼中更见惊慌:“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祭品帮怀中人理好衣服,才悠然地抬头:“我是什么东西?是个好问题。”

  他把怀里的人平放到棺材里,跨出棺材,再合上棺盖。整套动作细心温柔,满含眷恋。

  他看向堵在门口的一群村民,弯了弯那双敛着星光的眸子:“我是什么东西,这就要问你们了。”

  他向村民们走了一步,明明表情外貌毫无攻击性,村民却感到一股强烈的威压向自己袭来,像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肩上,想要逃跑,却又无法移动。

  他望向最狂妄的那个村民:“你说呢?”

  村民张了张口,却突然觉得腹部一痛,一看铁锹的半截已经戳入了腹部。

  然而并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动手的。

  他们甚至连转移视线都做不到。

  他仍旧一身红衣,只是之前看起来像一团烈火,现在看起来却像温热的血,虽然没有攻击性,仅凭存在就让人恐惧。

  太过于具有欺骗性的外表总是令人低估他的恐怖。

  “那么你呢?”他偏了偏头,看向神婆家的儿媳妇。

  中年妇女面露恐惧,如果不是身上的压力,就要跪倒在地。

  “你也说不出来吗?”他似是遗憾,失落地摇摇头,“那你们来帮她回答吧。”

  在中年妇女身边的两个村民,不由自主地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她挥砍下去。

  她的血溅到两个村民身上,他们眼中都写满了恐惧,却无处可逃。

  祭品后退一步,防止血溅在自己身上。

  他漠然地挥挥手:“想不明白就回去想吧。”

  村民们才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被解除,哪里还记得最初的目的,头也不回地向外逃去。

  但他们无论怎么逃,却都能听到祭品的声音在他们耳边,仿佛影子跟着他们。

  在这群村民中,却有一个人留在了原地,正义凛然地大吼一声:“你这个妖怪!”

  祭品觉得有趣,细细打量他的眉眼:“你为什么这么说?”

  郁程气得脸通红:“你不是郁谨。你是谁?”

  祭品认出他是谁,嘴角噙着微笑:“我是他丈夫。”

  祭品走出房子,站在星光下,身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也是他们所祭拜的神。”

  郁程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本来不相信鬼神,但先是郁谨多次死里逃生,现在又出现一个自称是神的人,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遇到和他很像的人,无论他提什么要求,你都一定要答应。”

  郁程怔怔问:“他……”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郁程感到又是一股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连忙点头:“这是当然。”

  他犹豫了下,又问:“他……他还好吗?”

  他本来想问郁谨是不是活着,又觉得这样说话不够吉利,咽了回去。

  祭品眼中波光一转,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却仍旧温和谦逊:“他很好,你可以走了。”

  郁程还想多问几句,没来由地晕了过去,被丁鹤扔回了家里。

  附身在郁谨身上的丁鹤坐在棺材旁,看着自己的双手。

  从这个角度看郁谨是这个样子的。

  这种感觉很新奇。他能感到郁谨的意识一直在身体里挣扎,不时地提醒他,这具身体的原始主人是谁。

  但是他并不想这么早地把身体交还回去。

  这样就能把郁谨一直困在他的意识海里了,久而久之,郁谨也会忘了自己是谁。

  然后他们就可以真正融为一体,无法分开了。

  他静静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眼神安详平和。

  虽然他一直放任着郁谨,可那也是无可奈何,他明白郁谨的性格,强力压制只会让他反抗得更厉害。他有耐心,也知道怎么才能永远把人留在身边。

  可他还是想把他装进笼子里,就算金丝雀死在笼子里,那也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和郁谨初识的世界里,他们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如果能够回到那个时候,他们一定能把问题处理得更好。

  丁鹤突然发现郁谨的意识出现了问题,爆发出他没有想象到的力量。

  他陷入对于过去的怀念,因此没有太过用力地去压制郁谨的意识,但正是这一分懈怠和放松,让郁谨的意识找到了突破口。

  他不想和郁谨的意识起冲突,推开棺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