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石头羊
相看两厌的两位神君这般说充便各自应敌不再去看对方了,再多的鬼煞嘶吼似乎都不能挡住这两位黑衣黑发的鬼节神君杀出重围的步伐,中元节黑色的衣摆如夜色中散不开的浓雾,他腰间的戒刀甚至都不用抽出,其本身的威仪就足以将 这些恶鬼们吓得魂飞魄散。
而紧随其后的寒衣在手起刀落间如同收割一般肆意砍杀着这些死魂的头颅残骸,红色血珠溅落在半空依稀竞有几分修罗地狱的景象,眼见两个身上都沾染上血雾一般的艳面痕迹,这些恶鬼们也终于快被清理干净了,寒衣灰色面纱后的脸色却开始越来越白,而就在中元正准备让寒衣收刀,两人尽快离开去找萧南烛他们回合时,一个己经损毁了身躯倒在恶鬼堆中的女鬼忽然媚笑着爬起来一把抓住了寒衣的刀把。
“郎君郎君,饶奴家一命,奴家的美貌都让你毀了,你快疼疼奴家呀嘻嘻……”
女鬼这般娇笑着开口,口鼻处不断消出恶心发紫的脓血,她的脸上布满了溃烂的伤口血洞,每一个血洞便是她死后害人所留下的一条罪证,这样模样渗人的鬼怪任凭是谁见着都得看的背后发冷,而寒衣见状自然是抽出刀准备随手砍去这女鬼的脖子,可是他今天本身身体的异常己经足移让这心怀不轨的女鬼钻了空子,中元在边上目睹这一切神色一变伸手便要拦住寒衣节,然而雁翔刀落下的速度还是那么快,女鬼的尖叫声也同时响起,而等浑身浴血的寒衣节再转过身时,便看到中元隔着面具正古怪的注视着他。
“你都不知那是什么吗?
中元难得显得语气有些急躁地冲寒衣节了问了一句,寒衣节闻言心情不佳的眯起了眼睛,不知这招人厌烦的棺材板又在和自已打什么哑谜。
可他的疑问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很快一种仿佛攀附在骨骼上的异样感宽就让寒衣掩在衣袖里的手指紧了紧,而见他的确不知情的模样,中元却是沉默了下来,半晌缓步开始走向僵立在原地的寒衣。
“媚鬼的怨恨在她的骨血上,你若要杀她决不可听进任何的一句话,你挥刀砍下她头颅的时候便染了她身上的淫念,现在感觉如何。”
这问题问的可真够让人不痛快的,知道自己已经着了那媚鬼道的寒衣闻言脸色阴沉的不开口说话,可是浑身却开始散发出一股可怕的冷气,然而他先前受的伤己经极重,又因为气急攻心瞬间就站的不稳了,而就在他脚步不稳勉强用雁翎刀支撑着自已不倒下去时,中元节己经微微侧身单手稳稳的扶住了他的后腰。
“滚……”
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眼,寒衣节惨白的脸上依旧蒙着那层看上去阴森可怕的面纱,身上也是浓重而让人厌恶的血腥味。
可是没有人比他自己还清楚此刻他身体正涌动着一股陌生而又让他恶心头顶的肮脏念头,喉咙间呼之欲出的也是媚气软弱的呻吟,这放在从前的寒衣节身上是万不可能的,而这祥的现状只逼得他恨不得将那己经血肉模糊的媚鬼再砍上几刀才足以解恨。
这要是放到平时,中元节一定又会觉得寒衣这人凶横残忍,可今天遭了难的寒衣确实与平日有些不同,光是这幅颤抖眉睫,低头不言的虚弱样子便让人有些不好出言嘲讽。
加上先前也是他没有及时出言提醒,所以中元节一时间也没去管寒衣对自己的恶语相向,只将他冷的和死人没什么区別的躯壳随手松开,而见寒衣扶着刀柄勉强站稳的狼狈祥子,他这才抬头看了眼半空中的一轮血月道,“七月半过后,媚鬼鬼煞自会消散,你将心神稳住,到了白日你自会痊愈。”
这般说着,中元也没去想媚鬼之毒寒衣究寛能不能忍耐住,因为原本他就和寒衣关系恶劣,自然也不会事事替他考虑俱全。
眼见满地的尸山血海还未处理,中元节只抽出自己戒刀准备为他们自行超度,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被面纱蒙着脸的寒衣先是支撑不住跌跪在地上喘了几口气,接着却是颤抖着手缓缓地拉住了他的衣摆。
“啊……”
纵使是神明也难敌媚鬼施下的淫念,寒衣终日不见光的身体惨白一片,可是斗篷下的身体和面纱后的面容却还是被遮掩的不见丝毫,他此刻神智模糊,只仰着头望着高高在上的中元。
莹白的月光映照着那双含着泪水的细长眼晴竟将中元一时看的都有些愣住了,而还未等他言语,被媚鬼勾去了神魂的寒衣忽然将冰凉的手落在了他的腰带上,接着这位平日如恶鬼的历神便像是一条蛇一般凑近中元节那把黑金色的戒刀,用自己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
“寒衣!”
中元猛地提高声音似是有些动怒,毕竟他从来只见过这恶鬼 陋凶横冲自己挑衅的姿态,还没见过他这样沉迷色欲的模样,而寒衣听见中元的声音却是毫无反应,只不依不饶地试图凑近中元想要触碰他。
见此情形,中元皱紧眉头刚想动怒,却在挥袖间误将寒衣一直以来都蒙在脸上的灰色面纱撕扯下来,而眼见一张霜白如纸的陌生面容在眼前浮现,满头乌发眼瞳似墨的男子用一副情动的姿态靠近自己,他只看见寒衣淡色的唇落在了戒刀之上,接着便用唇舌含住那刀鞘动情的舔弄了起来。
中元的戒刀在他还是盂兰节吋便跟随在他身边,因为是一把僧人常带着身边的刀,所以尽管它是绝佳的凶器,中元却从未让他见过一润血,受过一丝恶。
可这把高洁出尘的戒刀如今却这样被一个衣衫半褪的男人肆意玷污着,舌尖划过刀鞘时发出的淫那水声无不让人面红耳赤,加上眼看着寒衣平日里戾气十足的脸上逐渐染上艳色的情潮,仿佛服侍着自己一般仔细亵玩着这把戒刀,中元半响却是呼吸不稳地沉默了下来。
而还未等他将自己胸腔里的异样情绪给压了下来,那边的寒衣却好像是己经腻了这冷硬的刀鞘一般,磨蹭着又攀上了中元的小腿试图寻找其他的替代品,当他嗅着中元身上浅淡的檀香味道,又一点点地靠近中元的小腹时,中元节终是忍无可忍地捏住了他的下颚,半是厌恶半是复杂的问了一句,“寒衣,你疯了吗。”
第95章 番外4 国民偶像团体ghost4单飞事件前后始末
“寒衣,你疯了吗。”
“恩……啊……啊……恩?”
一张嘴只有低沉的呻吟声,寒衣上挑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元,淡色的嘴唇边还残留着几丝半透明水迹,见此情形中元瞬间便松开了自己的手掌,可寒衣只将雁翎刀割开自己的手指尖,再将那艳红色的血抹在自己的嘴唇上又缓慢的舔舐了干净。
从嘴唇上落下的血顺着下巴流淌到了脖颈里,寒衣歪着头将雁翎落在自己细瘦的肩上,散乱的灰色衣裳则垂落在臂弯间,他布满伤痕的身体上充斥着各种可怕而狰狞的印记,这是方才那些鬼怪留下的,却衬着他阴沉的肤色有种艳丽的美感。
千年间的争斗仿佛还在眼前,神情复杂的中元一时间却好似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寒衣了,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见过这个仇敌真正的面孔,而寒衣也从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这样的姿态。
他曾经的厌恶是真,但此刻心底升起的古怪欲念也好似真真切切,这般想着,中元却是强行想将身体的热度压下,然而寒衣的雁翎这次落下时他却依旧没能制止,而伴随着腰间腰带的落下,中元只看见寒衣眯着眼睛阴沉沉地笑了起来,接着……
——便像是侍奉刚刚那把戒刀一般将中元含进了嘴里。
“寒衣!”
寒衣的嘴里正含着中元胯下的物件,那东西热烫的吓人,勉强塞进嘴里已是极限。
到底是同为男人的一部分,所以像这样用舌头挑逗拨弄,用口腔温暖包裹,用舌苔摩擦碾压也好似没那么难以掌握。
同他刚才侍奉戒刀的冷硬威严相比,狰狞的活物似乎更吸引人的神魂,那种炙热的温度让寒衣又怕又爱,可是当舌尖大胆的朝着顶端孔洞里吮吸舔刺的时候寒衣还是忍不住稍稍起身,接着将腰带解开亵裤半褪再用自己微微合拢起来的大腿将中元的阳物夹紧了起来。
冰冷的体温比之温热的口腔没有丝毫的逊色,寒衣的皮肉像是块冷冷的玉,带着蛮横淫邪力道的摩擦却偏偏带起了火。
他的双腿修长有力,虽然善用刀剑常年带伤,却有着结实紧致到让人垂涎的身体,即便是不着片缕也透着股浓重的禁欲气息。
此刻中元脸上的表情被隐藏在面具后看不真切,只是绷直的背脊显得极为僵硬,寒衣放浪的骑跨在他身上磨蹭求欢的举止既像是作贱自己又像是羞辱中元,而到底不是良善好欺的寒衣君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愿吃半点亏,因为那把正横在中元脖子上的雁翎刀就是最好的证明。
雁翎刀贴着中元的脖颈要害,锋利的刀口已经划开了细密的血线,寒衣一边起伏着身躯享受身体的欢愉,一边却不时带着威胁且警惕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猎物,可惜他的猎物明显并不愿主动逃脱,相反这样的戒备和凶狠倒是让这场情爱带上了些逞凶般的畅快淋漓。
“盂兰……与我再战……啊……与我再战……”
嘴里含含糊糊地呢喃着这样的话语,这是寒衣四千年间心头的执念,在这种时候自然是脱口而出,可明明那时候显得极为凶狠的一句话到了这时却成了求欢一般的浪荡言语,而身形顿时一僵的中元一听见这话只恨不得再找些东西填进正骑跨在自己身上的疯子的嘴里,叫他再说不出一句撩拨人的荤话才好。
“好好夹着你的腿……别再……别再让我再听见你的声音。”
喉结上下滚动着,额头上已经开始有了一层薄汗,脖子上被架着刀还要行这种苟且之事中元也是头一遭,自然心情算的上复杂。
他默念着那些扎根在他脑子里的经文,然而越念思绪却飘忽,而就在这种情绪极为复杂的时候,中元竟意外地想起了一些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往事。
大抵是千年前的某日,执刀的年轻神明找到了自己面前,他傲慢且轻狂地向自己邀战,而自己则用最简单不过的方式毁了他的佩刀,折辱了他那颗骄傲的心。
折断的刀刃和那少年人失控的眼泪都不过是天生冷酷的中元心中根本不足以记挂的记忆,如果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么中元也永远不可能会去在意这样一个手下败将的存在。
可是有些人似乎总是那么难以打败,就如同那时的鬼头节,如今的寒衣,因为就连中元自己都快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寒衣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从无能的落败者变成了真正的对手,而这样的转变,全数来自于这个死心眼的恶鬼无数次挫败地长跪在地上无声哭泣的眼泪里。
“盂兰!与我再战……与我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