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水清
飞镖穿透马车,发出擦擦的声响,立马马车就变成了筛子装,可白濯想象中的惨叫或是反击的声音并没有发出,暗器进入后的马车无声无息就像是被黑洞吞灭了。
从没有这种情况,往常都是幻化成各种武器的花瓣会化作星星点点返回手腕上的‘印记’,扫了眼手腕处,印记缺少了一小块。
‘难道车内没人……或者被杀死了?’白濯收了攻势,不敢轻敌,一步步上前,想要检查马车内的情况。
随着一声轻响,马车开启,布伦特举止优雅的走迈出马车,眼神深邃的看着白濯,嘴角带着不经意的微笑“请问这位先生,跟了我这一路是想要干什么?”
“这路是谁都能走的,我还没问你的车夫无缘无故攻击我又是怎么回事?”白濯笑着回道,傻子才看不出来他要对付对方,不过,既然布伦特在装傻,那他也跟着装好了。
“这样吗?”布伦特很是遗憾的摇了下头“我还以为你是要刺杀我。”
说完看着白濯,眼里的带着看戏的戏谑,嘴角的笑意带着讽刺。
白濯被布伦特这种等待对方恼羞成怒的姿态却是引起了恼怒,但是他偏偏不想顺着布伦特的意愿,身影一晃回到了墙头“就当是我认错人好了。”
脚下轻点,向更远处的房顶跃去。
经过这次交手,白濯发觉布伦特比他想象中的厉害,对付布伦特的事,他准备从长计议,现在重要的是找血魅询问龙淼的下落。
“我似乎并没有同意让你走。”布伦特的声音从白濯身后传来,白濯发现布伦特似乎很厉害,所以今天不想和他过多纠缠,依旧向着房顶而去。
大地动摇了一下,就在白濯脚踏到房檐的一瞬间,脚踝一沉,低眼一看,一只自地面而起的由土石构成的大手牢牢的抓着他的脚,白濯用力一甩没有甩开,反倒被大手轻松的向地下拽去,眼前的事物模糊的变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除了脑袋都被拽入了地下,定眼看去,眼前依旧是站在马车旁的布伦特。原来布伦特是土系魔法师?
“你想怎么样?”语气已经没有了佯装的淡定,非常的冲!白濯抬头看着一脸笑意不改的布伦特,觉得对方的笑容非常的碍眼,真想撕裂它!
“真是美妙的声音。”布伦特摘下了他的白手套慢慢向白濯走来,蹲下身,毫不怜惜的用力拽着白濯的头发将白濯的脸抬起“我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语气了,真是让人怀念。”蓝色的眼睛盯着白濯由于被迫抬起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很完美的玩具,我现在已经开始兴奋怎么玩了。”发出两声沉闷的笑声。
白濯微微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吗?不得不说你很有自信。”
媚惑的笑容令布伦特微微失神,白濯双眼一眯,埋入土中的整个身体快速的转动起来,在他的转动下,周围的泥土松动,布伦特没有料到白濯的这一招,脚下不稳,就着蹲着的姿势向后倒去,白濯也像是装了马达一般从土中旋转而出,旋至高空一个空翻,手中出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呈倒立的姿势刺向布伦特。
布伦特蓝色的眼里兴趣的意味越来越浓,直到白濯手上的宝剑剑尖即将劈开台的胸膛,他才一个侧身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徒手抓住了白濯手上的宝剑。
白濯眼里微微惊讶,准备收剑换式,可宝剑就像是黏在了布伦特的手上,咔咔!传来了几声轻响,剑身自布伦特的手处开始被冰封,冰系魔法?白濯微微一愣,手上的宝剑没有被冰封的地方瞬间变形,剑身随着他的念头瞬间像是植物抽出枝丫一般,从剑身处长出了如同蛇一般灵活的藤蔓,密密麻麻的缠向布伦特。
“呵。很厉害的木系魔法。”布伦特直觉的认为白濯是木系魔法师,也没有挣扎,让藤蔓顺利的将他细细缠绕,他手上的冰封还在继续,于是呈现在白濯眼前的就是扶着厚厚一层冰的藤蔓大蚕蛹。
白濯试着控制藤蔓将布伦特勒死,但被冰封的藤蔓似乎失去了与他的联系,连着藤蔓的手腕已经附上了一层冰霜,白濯看了眼,果断的抬手砍断,转身运起‘莲虚步’,手腕处沥沥拉拉留下了一串血珠。
‘印记’也就是‘神器’已经化作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生命的共享体,‘神器’很难受损,但一旦受损,他也受损。
白濯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小巷,冰蛹发出刺啦一声,燃起了火焰,烧焦的藤蔓慢慢变淡化作星星点点坐落在了泥土中,消失不见。
衣衫有些破损的布伦特依旧带着绅士的笑意,可那双蓝色的眼深的可怕“希望你这只野猫能够承担我的怒气。”
看了眼已经死去的车夫,优雅的走出小巷。
……
走回仙渺一条街的白濯已经到了赏菊楼的门口,却觉得手腕一阵灼热,撸开袖子一看,一片像是被火焰灼伤的红印,正在疑惑时,一个小倌从赏菊楼走了出来“请问你是白濯公子吗?”
白濯放下了袖子,转头询问的看着他“我是,有事?”
小倌看着白濯的脸眨巴眨巴眼“我们老板在房中等你很久了。”
白濯略微思量,想到应该是血魅,点了头“你带我去见他。”
“请跟住。”小倌收回了兴趣的目光,带着白濯走进了楼里,弯弯绕绕来到了一间房间,对着白濯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老板正在沐浴,赶紧进去吧!”一挥手绢,扭着水蛇腰走了。
白濯没有在意他的话,推门进去果然听到了水声,但他和血魅早就坦诚相见了很多回,压根就不在乎,但想着刚刚血魅和布伦特之间的暧昧,再听着水声,觉得血魅是被OO××后的清洗,心里升起了一阵酸闷和委屈。
于是加快了脚步,迎面看到了一个屏风,屏风上挂着很多件衣服,隔着半透明的屏风依稀可见一个搓搓揉揉的身影。
白濯压下了冲动,慢悠悠的走过屏风,看着烟雾缭绕下血魅被熏得粉红的绝美脸颊,一头墨色的长发浸在水中,精壮的身体依稀可见,但却光洁一片,看来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不过也不排除用了很好的药膏。
“没想到你竟然是下面的。”白濯趴到了浴桶上,近距离的看着那双一直垂着的凤目。
血魅似是刚刚发现白濯,抬起了眼,一脸的惊恐“呜呜,你要干什么?难道你就是那个非常不道德的采花贼!?”说完还眨了眨眼睛,一派无辜。
白濯被他这演技弄得心里闷气一下散去了,却依旧压着不自觉上翘的嘴角,将衣服砸到了血魅的脸上,原本想问龙淼的下落,但一张嘴“你和布伦特是什么关系?”
语气还酸酸的,白濯自己先愣了下一下。
血魅也愣了下,但他却是挑了眉将衣服往身上一披,直接湿漉漉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白濯乍一看他完美的身体,身上一阵燥热,脸颊红红的转过了身“你还没有回答。”
滴答水的发贴在血魅的脸颊上,他直接趴到了白濯的后背上,下巴放在白濯的肩膀上,纤长的手指掰过白濯的下巴“濯濯是在吃为夫的醋吗?呵呵,我好开心~还以为除了在梦中,濯濯再也会让我亲亲抱抱,做些舒服的事情了呢。”
白濯伸手抓住血魅的手腕,看着艳红的指甲皱起了眉头“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简直是……作践自己!”
血魅也不生气,风眼中水光一片“难道濯濯不是给人家赎身来的?我好伤心……”
“你演够了没有。”白濯故作冷淡的避开血魅,冷冷的说,但血魅还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贴,白濯忍无可忍,真气外放,直接震开了血魅。
血魅可以当做他们之间还是钟归渺和白濯那样开着玩笑的相处,可有些事情不是假装没有发生、没有改变,就可以回到原点,回到初见的。
血魅挑了下眉头身体就着白濯外放的真气一转,手搂上了白濯的腰,转着转着,顺势一压,将白濯压到了床上,急切的去脱白濯的衣服“我想你了,给我好不好?”
白濯抬手挣扎,血魅凤眼闪过伤感,直接抓住了白濯的手腕,置于胸口处“濯濯,小别胜新婚,让我抱抱吧。”语气可怜又无赖。
白濯那里原本就有烧伤,这样一抓,顿时抽了一口凉气“前阵子不是在梦中见过吗?你发的什么疯,扮相思?我的手上有伤,你给我起来!”
原本不乐意的血魅一听白濯手上有伤,眼眸一紧,立马起身检查,在看到白濯手腕上一大片的灼伤后,挑起的凤眼幽光闪烁,周身腾起了黑色的杀气。
见他反应这么剧烈,白濯心里一软,坐了起来抽回手,没抽动“放开,小伤而已。”
“疼吗?”血魅如玫瑰花瓣的唇亲了亲白濯的手腕,口中吐出的黑色烟雾在白濯的手腕上慢慢环绕。
白濯觉得手腕上凉凉的,过了一会恢复了往日的白皙,血魅看着伤好了,转而猥琐一笑,扑到了白濯“话说回来,刚刚濯濯吃了醋又安慰了我,我就知道濯濯非常的爱我?既然这么的爱我,为什么要一个劲的口是心非,不愿意和人家爱爱?”
话尾处带着令人鸡皮疙瘩直起的无赖、撒娇状,俯身就要亲吻白濯,白濯偏过了脑袋,血魅直接亲向白濯的脸颊“濯濯是在害羞吗?”。
白濯对一见面就死缠烂打的血魅有些难以招架,让血魅亲了一会,开了口“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不喜欢你。”
“我就知道!”血魅闻言一喜,亲吻的更疯狂了,白濯却抬手抵住了他下压的身体,血魅疑惑的看着白濯的眼睛“濯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