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咩咩羊呀
“你好生收好。”华盖帝君见花田不把剑当一回事,提醒道。
“我又不懂剑,要它干嘛。”花田极其嫌弃,就像给了书生一把屠刀,让他杀猪一般。
“你不懂就最好了,把它收起来,最好永远都用不到。”华盖帝君紧张的握上花田的手。
花田突然神色黯淡,拔剑刺向华盖帝君。
华盖帝君心下一沉,扬起脖颈,在等待着什么。
兰子君上前挡在华盖帝君面前,狠厉的对花田道:“你难道想重蹈覆辙吗?”
“你说什么?”花田恢复嬉笑,刚才只不过看华盖帝君紧张,想吓他一下,没想到引出这么多消息。
“子君,花田跟我开玩笑呢。”华盖帝君将兰子君推到一边,从容道。
花田观察仔细,刚才华盖帝君明明有舍命的打算,若是剑再下去,定会要他性命,即使华盖帝君有不死之身,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华盖帝君和兰子君之间好像有不可言说的秘密,但,花田又能做些什么,问些什么呢?
“子君兄,你太开不起玩笑了。”花田搂过兰子君,和他嬉闹。
经花田逗乐一番,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徐锦帛的魂魄收到了,赶紧下地府复活他吧,别让凡间的人类受苦。”华盖帝君提醒。
花田和兰子君下了西天。
两个走后,华盖帝君嬉笑的神情变得冷然,怒气冲冲的进佛堂找佛祖。
“子君兄。”回去的路上,花田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兰子君。
“有事就说。”兰子君用一贯冷漠的语气说道,看到兰子君这般说话的模样,花田就放下心来,跟兰子君待在一起久了,养成了自贱的性格,不被兰子君怼一下还不舒服。
知道兰子君见识广,花田便问道这把剑的来路:“子君兄,这把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传闻,怎么见你看到这把剑时,露出不太好的神情。”
兰子君指着剑,躲远一些,幽幽说道:“这是一把魔剑,如果能毁了它,就赶快毁了它。”
“不能毁,这是如来送的剑,他还嘱咐我不能丢了。”花田见兰子君躲到边缘,靠上前来,拍他掉落下去拉住他。
兰子君甩开花田的手,躲得更远,花田感受到兰子君对这把剑的恐惧。
“那你就带着这把剑离我远点。”兰子君趴在黑乌鸦身上,脸色有些苍白。
见兰子君如此惧怕这把剑,花田更加坚定:“我回去就收起来。”
偷瞟了一眼剑,隐约看到一股黑气侵入,花田擦了擦眼睛,黑气消失不见。
花田心里犯了嘀咕:邪门,真他娘的邪门!
西天
“如来,那把剑你不是毁了吗?”刚进门,华盖帝君便愤然的问如来。
“看看这是谁,位高权重,法力无边的华盖帝君嘛,怎么来我这儿了。”如来嘲讽道。
“你为什么将剑给花田?”华盖帝君逼近如来,咄咄逼人道。
如来面色一沉,突然厉声呵斥道:“这些年你是长本事了吗?怎么连个尊卑都没有了。”
华盖帝君这才察觉到有失体统,跪下身去给如来请罪道:“弟子知道错了。”
如来坐下,悠闲的呷了一口茶,道:“我做的事,你还没有资格追问。”
“如来,花田什么都不知,你让他重返轮回道如何?”华盖帝君向如来乞求。
如来手中握着的杯子碎成了渣,俯下身对华盖帝君说道:“游戏是你开始的,别着急停下来。”
华盖帝君抬眼愕然的看着如来,不敢相信道:“游戏,这怎么会是游戏,五百年前的天变你忘了吗?全因这把魔剑……”
“五百年前的天变是那个孽徒造成的。”如来因华盖帝君的话生起了气,咬牙切齿道。
打断了华盖帝君的话,继续道:“是他没控制好自己的魔性,赖不得别物。”
谁也不愿提起他来,提到缘渊,华盖帝君沉默起来,五百年来他一直在逃避这个名字。
“位居此位,你就做好本职,要不多辜负当年的抉择。”如来的一句话,揭了华盖帝君的伤疤,让他彻底没了底气,。
华盖帝君只能无奈道:“但愿不会重演当年的事,要不然愧对三界。”
这话暗含警告之意,如来听毕愤然甩袖而走。
华盖帝君悻悻的离开西天,这就是他多年来不愿踏入西天,见到如来的原因。
花田与兰子君回到地府,准备好复活徐锦帛。
面对徐锦帛的肉身,花田一壁给他扒着衣服,一壁絮叨着:
“你真是好命,害怕你孤独一人,不能存活在世间,本想着把你留在地府,没想到是一个皇帝的命。”
“当了黄帝后千万别忘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回去后给我建做大庙,让更多世人给我烧点香火。”
“……”
“别啰嗦了,赶紧的。”兰子君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早已经准备好蓝火,马上就要燃符了。
花田不再说话,将徐锦帛扒了个溜光。
兰子君将一股冥火放在徐锦帛赤裸的胸前燃烧,绵绵不断的蓝火灼烧着他的皮肤,直到胸前灼烧出一块圆形冒血的伤口,咒符才彻底烧尽。
看到徐锦帛胸前的伤口,花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块差不多大的伤疤,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第八十一章 朝歌行
“怎么还不醒?”兰子君问花田,将他拉回现实,问道,“是不是方法不对?”
“不可能,这就是如来教的方法。”花田挠了挠头,仔细回忆了一遍。
“你确定?”兰子君质疑的问道。
“就这么几个步骤,我还能忘。”
“谁知道你,这么不靠谱。”
“谁不靠谱!”
“……”
花田和兰子君正吵得正激烈,徐锦帛缓缓睁开眼睛,从棺材中爬了出来,弱弱的问了一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朝歌
“你确定要自己进去吗?”钟离依靠着门,举着铜镜。
“嗯。”兼坚接过钟离手中的铜镜,向房内走去。
“有危险你喊我!”钟离在外头不放心的嘱咐。
“嗯。”兼坚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喊我啊!”钟离还是不太放心。
“知道了。”兼坚没回头的摆了摆手。
钟离还想继续喊,声音被兼坚关在了门外。
兼坚进屋时,白莲正在床上舔自己的蛋蛋,见到兼坚后,迅速站起身来,喵喵的叫了两声,踩着步子来到兼坚跟前,一贯的用脑袋蹭着兼坚的裤腿。
兼坚拎着白莲的后脖颈将他拎到眼前,被抓住脖颈的白莲一动不动,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兼坚,空气静止了一番,直到白莲软软的叫了几声后,兼坚叹了一口气,才将它放下。
刚放下的白莲依然很黏兼坚,用它锋利的小爪子勾住兼坚的衣服,熟练的向上爬,几步就窜到了兼坚的怀中,兼坚将它拎起来放到地上,白莲再次爬上来,兼坚又拎下去,如此反复几次,兼坚和白莲就跟赌气一般,一个不肯妥协,另一个不肯放弃。
“不要再过来了。”兼坚从袖中拿出了铜镜,用背面对着白莲。
白莲在看到铜镜后,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兼坚。
“你自己现原形吧,我不想用这个。”兼坚将铜镜放到桌子上。
白莲知道瞒不住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便不再隐瞒。
整个身子蜷缩成一个肉团,尾巴最先消失,白色的软毛逐渐退去,赤裸的肌肤显露出来,人形慢慢出现。
兼坚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过程,虽然之前在脑海中预想过这个画面,但亲眼所见时,还是非常吃惊。
不一小会儿,一个赤裸全身的少年出现,白莲摇摇晃晃的来到兼坚面前,两只猫耳朵还没退去,毛茸茸的立在头顶。
白莲用手挡住下身,红着脸说道:“我的样子没吓到你吧。”
兼坚脱下外袍给白莲遮住身子,说道:“没有被吓到,就是有点吃惊。”
白莲突然抓住兼坚的手,泪眼汪汪的说道:“熙娘亲派我来只是为了打探你们的情况,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你相信我,相信我。”
说毕,白莲小声呜咽起来,双手捂脸,两只耳朵一抖一抖的,愧疚的不敢看兼坚。
兼坚忍不住上前摸了摸白莲的脑袋,白莲感到兼坚的抚摸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整个人挂在了兼坚身上。
白莲不似猫体那般轻巧,此刻挂在将军身上的是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子,兼坚本来就不高,力气也不怎么大,被白莲挂的很是吃力,吃力道:“我相信你,你能先下来了吗?”
白莲跳了下来,趴在桌上继续抽噎,兼坚安抚了好长一会儿,白莲才终止哭声。
这怎么还成了兼坚安慰白莲了。
钟离在外踱了好几圈的步子,心里琢磨道:坏了,小兼坚不会被限制住不能说话了吧。
想到这儿,钟离再也等不了了,他身兼重任,不应该听兼坚的话,放他一人进去。
一脚踹开房门,钟离冲了进去。
刚哄好的白莲看到钟离后,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直往兼坚怀里钻。
钟离看了看白莲,又看了看兼坚,问道:“什么情况?”
“我好不容易哄好了,又被你吓哭了,得,你来哄吧。”兼坚起身想把位置让给钟离。
白莲紧攥着兼坚不放,突然停止了哭声,哑着嗓子,奶声奶气的说道:“我就是想吓吓他。”
看白莲恢复玩心,兼坚这才松了一口气。
“吓谁?”钟离不知情况,问兼坚。
“吓鬼。”兼坚胡诌一番。
钟离上前打量起白莲,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未化成人形的小妖,好奇不已。
白莲被盯的不爽,露出獠牙,对向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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