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榭兰亭
瑞塔瑞希做出一副很淫&荡的表情。
苏长安默默竖了竖中指,喵的,自从他和白墨住在同一个房间以后,只要白墨一说回房间啊睡觉啊之类的话,大家都一脸很荡漾的“我懂~”的表情,苏长安屡次想掀桌怒吼:你们懂个妹啊,劳资自己都不懂!!!
但是他不敢,如果他这么咆哮一句,青青一定会万分淫荡地狂笑一通,嘲笑他还没有吃掉白墨。
苏长安跪地垂泪:墨爷,是那么好下口的么……劳资都送上门去给墨爷吃,人墨爷都不一定愿意下嘴……
第二天中午,白墨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居然又空了。
爬起来找了一圈,最后在活动室找着了,苏长安正盘着腿儿,抱着一大叠资料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放他们训练视频,大黑二黑一边一个,把巨大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苏长安拿着遥控器,时不时暂停视频播放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你这么早又起来了?昨天睡了多久?”白墨挠了挠头,走进活动室。
苏长安被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吓得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反应了几秒才说:“哦,你起来了。我给你留了饭。”
白墨难得没有一听到饭字就转身走人,他一手拎一个把大黑二黑扔出去,自己在苏长安身边坐下来,盯着电视屏幕看了一会儿,只看到他们两个在训练场里各种折腾,没看出啥名堂来。
看了会儿,白墨表示有点无聊,又去强苏长安手上的资料,苏长安正看得投入,资料被抢了也不管,兀自盯着电脑屏幕。
白墨翻了会儿资料,除了有肖成青以及张硕的各种评语外,还有程庄最近研究苏长安新人测试动作的一些成果,有程庄给的一些以往优秀猎人小队的狩猎资料,再加上苏长安写的一些笔记,另外还是十来页纸,是苏长安画的一些图。
似乎是一些他研究的战术图,不过苏长安明显技艺不精,画的全是太阳人儿,只能分辨出个手脚,白墨盯着一个脑袋顶着一坨粑粑样状似头发,手上多出一条线代表剑的小人儿,问:“这个难道是我。”
苏长安正盯着录像看的投入,一挥手把白墨的脑袋往旁边儿一推。
白墨不甘心,举着资料挡住苏长安的视线,指着那个小人问:“是不是我?!”
苏长安歪着身子躲开阻挡,一边继续盯着录像一边敷衍:“嗯嗯。”
“不许看了!”白墨一把扭过苏长安的脖子,抢过遥控器暂停了录像,继续指着小人儿:“我就长这样?”
苏长安一看遥控被抢,不干了,倾过身来想抢回去。
白墨一向自诩身体素质牛逼,岂能让苏长安得逞,当下高高举起遥控器。
苏长安就扒着白墨的身子,直起身来够。
对了,所以此时活动室沙发上的场景,就是大家脑内的那样,是一副非常狗血的“给我给我”“就不给就不给”图……
但是狗血的画面里,一般两个抢东西的人都是在玩情趣的。而此时,苏长安满脑子都是怎么提高战斗效率减轻体能负担达到最优战术,他木有情趣跟白墨玩情趣。
实际上,白墨也不是在跟苏长安玩情趣,白墨这厮估计压根不知道啥叫情趣。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最近几天,总是把一腔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苏长安钻在了资料堆里,居然开始不鸟他。
苏长安被打断了思路很生气,白墨觉得受到无视很生气,于是,一场情趣得抢遥控器最终变成了沙发上的扭打。
“白墨你别无理取闹,给我!”苏长安攀着白墨的胳膊,眉头紧皱。
“看了三天了,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了!”白墨也怒,遥控器举得更高。
“白墨你大爷,我是在看着玩儿吗?”苏长安压住白墨的膝盖,撑在白墨的肩膀上往上够。
“我说不许看就不许看,你看你眼睛熬成什么样子了!”白墨拧着身子,一下子把苏长安摁在了沙发里,手里遥控器一扔就远远地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苏长安被摁下去的时候,恰好被摁住了肩上的一根筋,这里在那13小时的训练里劳损严重,一直说要找白墨给他按一按,但是拖到现在还没按。
这时按倒是按了,可是按的太重了,一股酸痛立刻激灵灵窜上脑,苏长安被按得闷哼一声,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流泪。
前一天晚上,或者说今天早上,四点多才上床的苏长安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个梦。
他梦到白墨死了。
一头蚀兽正用前蹄踩着白墨的胸口,白墨嘴角渗着血,看着苏长安,断断续续地说:“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害死我?”
苏长安当即就吓醒了。
那时天已大亮,白墨的睡脸就在身边,晨光中安静祥和。
苏长安却咬牙切齿,恨不得抓起枕头摁在这种俊脸上,把脸的主人闷死拉倒。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我的命都是你的”这样的话,你怎么这么丧尽天良!!!
苏长安两眼无神,疲惫不堪,偏偏再无睡意。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几天没有休息好,指甲都泛着微微的青色,但是他觉得,这双手里好像真的掐着白墨的命一样。
此时,被白墨摁在沙发里,苏长安身上也疼,心里也难受,简直就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白墨你王八蛋,你给我滚!”苏长安拼命挣扎,手脚乱扑腾,好几下重重揣在白墨身上。
白墨平白挨了打,压根没摸清楚苏长安发得哪门子邪火,又不愿意老老实实地滚,于是越摁越重。
“苏长安你发什么疯!”白墨吼。
苏长安就觉得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那种酸痛的感觉也越来越强,让他手脚都没力气了。
“放手……”苏长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眼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白墨这才发现,他可能把苏长安弄疼了,于是赶紧放手,他还骑在苏长安身上,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实际上,苏长安知道,自己就是在发疯。
他只是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以前,他也觉得有压力,他想要让自己变强,想要实现白墨的梦想。人只要有,就会有压力。
但是一直以来,特别是用过古方以来,他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
直到一头蚀兽的出现,让他看到了猎人总归还是人,他们都只是血肉之躯,并非不死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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