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人金
到底是蛇还是狐狸?怎麽会这麽刁钻狡诈?
季然抬头无语望天,这里的天空也能看见月亮,就像在地球上看到的月亮。就这麽望著天还让人错觉也许他根本没有穿越,这些日子全是在做梦,梦醒了估计还是会在哪家酒店的床上醒来。
拿出一直贴身的临时身份证明证件,透著薄弱的月光也能看见那罪恶的几个字:无归属零号人!
想起这阵子的遭遇,强烈怀疑是被谁诅咒了。
趁季然纠结的当口,背後凭空伸过来一支手,猛的推了他一把,身体惯性朝前面的花丛扑过去,还好没亏了常年锻炼的身体,反应过来迅速稳住重心站好。
谁在这麽安静的地方被突然推一把都会惊一跳的,更别说季然毫无身体准备毫无心理准备,就在这空隙时候在脑里已经出现N多恐怖电影会发生的场景。。。。
转头一看,果然。。空无一人。。。
“靠。。谁这麽无聊。。”嘴里骂骂咧咧,也挡不住心里的恐惧,那一掌分明是力量十足,但是四周也确实没东西,真。。真是怪了。
心惊肉跳得害他证件也掉在密密麻麻的花丛里了。这也不知道是什麽花,长得半米高,全是莹白色,开得大朵大朵,在地球上肯定是没这样的怪花的,一个花骨朵都有手掌大。散发著很淡很淡的香味,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像些蒙著纱巾的大妹子。
但还是觉得有些诡异,一刻也不想多呆了,但是证件重要啊,没了那个诅咒的证件他连个身份也没了。重要的是会让他这种五大三粗的人也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了。
只好扒开花丛,俯身认真找起来,刚刚的力度应该也没丢多远,去哪了。。。
这时候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季然反射性的蹲了下去。
等到声音近了,才後悔得直闹心,现在要是从花丛里站起来是什麽场景。。。?
方案一:大吼一声站起来,顺手摘朵花儿放在鼻间,捂著胸口感叹:今儿,花儿真香,月儿真亮,敢问大家都是来此赏玩的?哈哈哈。。同好同好!
方案二:正直的从花丛中站起来,也许头上会有花瓣,也许全身会沾些泥,也许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再镇定的目不斜视与来人擦肩而过。
“最近这批货还不错。。。”
“嘿嘿,您满意就好,下一批零号人已经在路上。。。”
人已经走过来了,透过繁多的枝干远远看到是两个男人。敏感的抓住“零号”、“货”的字眼,直觉到事情也关系到他。
季然决定安稳的蹲在里面。
这是颜家後花园,宴会开始还没多久,照理说仆人都在宴会忙,客人都在大厅玩,也就他浑水摸鱼跑出来。这两人到底是干嘛的?
“您提炼出来的。。。真是厉害!最近上头放下话说想要跟您合作,您意下如何?”说这话的人一双细长的眼睛,头发中分,脸上还架上一副圆圆眼镜。这模样拿到近代是汉奸样,拿到现代是奸人样。
简直就是在脸上写著:我不是好人。
“嗯,这个我考虑考虑,人延香的货源问题交给你了,零号人越多越好,还有。。。”背对著季然的人生得高大威猛,声音也低沈醇厚,说的这话怎麽就这麽瘪独子。
这两个奸人居然把主意打到可怜的外来星人身上,虽然不知道人延香是什麽东西,但是自小地球长大,接触的人也各色各样,就是听闻的人也更是千奇百怪。常常有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沈默中变态的极品出现,这星球的人估计更胜一筹,莫非是人口贩卖?
“我办事,您放心!那朝口的那个。。。。。”
蹲得脚麻了又不能动,季然思量著这两人到底是说也说清楚点,这麽没头没尾不明不白的听得人上火。
这时,大晚上的一阵凉风吹过,吹得季然心也凉了。因为那个背对他的人侧身看了看他这个方向。惊得他动也不能动,屏息著,不带这麽的啊,他藏得这麽隐秘,不能这麽的发现啊。
“神马先生?刚刚我说话您听见了吗?”小分头见他没应,心里不耐也不能表现出来,谁叫这个星球技术最好的是眼前的人?
季然再回想,这模样的不就是很受欢迎的种马选手?不在宴会和人调情,倒和一脸猥琐的小分头在一起,肯定有猫腻。
只见神马对小分头说:“今天就这样吧,在别人家里,可不好。。。。”
小分头貌似还有些不甘:“好不容易逮住您。。。。。”
两人渐行渐远的走了。季然才惊觉刚刚被逼得出了身白毛汗,腿终於松懈,一屁股坐了下去,压断了几株花。这时候月亮也被云给遮了些,能见度更低了。
深呼几口气,季然决定起个大早再来找。
================================================================================
这手是谁的呢?哼哼,欲知後解,且看下下下下下回的分解。。
既然如此27.(花农肖柏)
颜家有花农,名肖柏,年纪看起来也不太大,沈稳的中年男人形象。肖柏每天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颜家後院的花花草草。他沈默寡言,在颜家呆了好几十年,每天最长的时间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这个星球的植物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只需要水,然後可以任其生长,但是因为品种不一样,所以还是会有一些个别差异的。这种轻松愉快毫无争端的工作,是肖柏想了很久的,到了颜家待遇还不错,就这麽一直干了下来。这麽数起来也有50、60年了,同刁叔一样资历都算比较老的。
肖柏觉得整个颜家的後花园基本上就是自己的,因为鲜少有人过来,长久下来他就养成对著植物说话的习惯。他最喜欢的还要算是“小月月”。
小月月身姿飘逸,浑身莹白无垢,性情温和,品相良好,而且还有些。。。。
前面两条可以用眼睛看的,後面两条是朝夕相处下发现只要早上撒点水,就可以不管他们了,生命力简直顽强得堪比小强,实在是方便了肖柏的一身懒骨。
省略号那个嘛。。。肖柏确实很懒,也很呆,所以就算是每天一浇水,有时候也会忘了在早上浇水。
等到想起来的时候,慌忙浇灌其他树木和花草来到种植小月月角落的地方时,他才发现所有的小月月竟然都把花骨朵埋进了土里?!吓得他以为这麽大片就这麽死了,结果用手去掰枝干,居然也掰不动?又不敢使大力去弄,当即有些伤心又心虚的浇了好些水。
没想到水珠刚浸透,这些小月月很神奇的慢慢“破土而出”,缓慢的把花头伸出土地,伸直後还上下左右摆动了下,把土渍都抖得干干净净,身子又洁白如初。
这一过程看得肖柏是眼睛都不眨,很自然的得出结论:这些小月月真有灵性。
自此,肖柏的漫长花农生活中,除了发呆还是发呆外,增加了一样:看著小月月发呆。
今天,他照例在早上浇水,先浇了芭蕉桑(是几棵又老又歪的树,但是颜老爷一直觉得很有莫名的艺术感,所以存留至今),然後浇了夜甜甜(这是种晚上开的花,学名叫夜绽,和地球的昙花很像,“夜甜甜”是肖柏取得爱称),再是浇了解语花。是肖柏也很喜欢的花,因为对著解语花说做些动作,比如抚摸什麽的,那些花都会轻轻抖一抖,让肖柏觉得异常满足。(囧~~)再再是浇了一些花花草草就不多说了。
走到熟悉的角落“小月月”的地盘时,他发现了一个事情。
这个事情很严重。
平日最喜欢的小月月竟然以不自然的姿势折断身体,命案现场还残留著尸体,几朵还没开的花骨朵就这麽死得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