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暮冰轮
确实,它根本不是一个人类。
“把手举到头顶,背过身去。”梁睿警惕地命令到。
地外生物合作地转过身将手举到了头顶,一个特种兵上前去解除了它身上的武装,然后将特质的手铐往它手上铐,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那只地外生物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突如其来的音波攻击让在场的所有人的耳膜一阵疼痛,甚至有个别耳道内部开始出血,它趁机挣脱了那个特种兵拔出他身上的配枪,然后反手拧断了他的脖子。梁睿离它的距离只有五米,他第一时间射出一把附带念动力的飞刀,高频率振动的念力瞬间击碎了合金的手枪,甚至削掉了地外生物的半只手。
“趴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梁睿身后的杨疯子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按倒了想要冲上去梁睿,念力屏障瞬间撑开,让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在大幅度减少,等待爆炸平息,梁睿挥开杨疯子的手臂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已是一片面目全非。
“想跑?”梁睿翻身上车,杨疯子也打开车门钻了进来,一面对还被震翻在地的同伴们说道:“我们先去,你们随后追来,别让它跑了!”
梁睿已经一踩油门追上去了。
杨疯子吹了一记响哨:“多么狡猾的家伙。”
“攻击性极强的地外生物,已经杀了不少人了,我讨厌这群不把人类当智慧生命体看的地外生物,野蛮粗俗无礼,自以为是的高人一等。”梁睿的大脑收集到的能量波动被显示在屏幕上,象征着目标的光点正在向西逃命。
“好了好了,人肉雷达先生,你把我也骂进去了。”
梁睿似是冷笑地哼了一声,车子向目标疾驰而去。
最后两人在山壁前堵到了这只爆发力惊人的地外生物,已经被惹恼了的梁睿直接掏出镭射激光枪轰掉了它一条腿,然后在同伴们赶到前拆光了这只爆炸爱好者身上所有可引爆的危险物品——包括它缝在内裤里的假阳具。
“唔……无性体。”杨疯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阳具崇拜显然不适合无性体,它们天生没有性别概念。”
就像人类没法让一只营养繁殖的无性孢子明白什么是有性繁殖,无性体天生就没有性别观念——这一定是个不存在绅士和淑女的星球。不过无性体并不代表它们的繁衍一定是独立完成的,相反不少无性体的地外生命一样需要交配来交换基因,缺乏变异的种族是注定要被淘汰的。
完成任务后一行人押解着这只来历不明的地外生物往审判所进发,一路上杨疯子开车,而梁睿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发呆。
完成任务终于可以抽根烟的杨疯子早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点上了一根,一路上他就没消停过,好景不长,没有带够“储备粮”的杨疯子很快发现自己要熄火了。
“有烟吗?”杨疯子不怎么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梁睿瞥了他一眼,从驾驶座的暗格里摸出了一包给他。
杨疯子心满意足地抽着烟。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回去喝一杯吧,估计有几天休假。”杨疯子提议道。
梁睿不置可否。
从什么时候起完成任务后一起喝一杯就变成了他们的习惯?杨疯子也记不清了,只是迷迷糊糊记得……大概是詹琳死后吧。
其实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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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个女人没?身材够辣吧,我打赌这次我先把到她。”杨疯子回头对梁睿说。
梁睿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紧身皮衣裹不住她的好身材,虽然相貌算不上顶好,可是自有一股高傲的气质,是那种容易勾起男人征服欲的气质。
梁睿笑了笑:“我拭目以待。”
结果当晚他就撬了杨疯子还没来得及铺好的墙角,风度翩翩地请这位女士喝了一杯,途中接到杨疯子的电话,梁睿走到洗手间嘲笑了一下他的下手速度,杨疯子当即在电话那头跳了起来,咆哮着咒骂他又对他的目标出手。
“先下手为强。”梁睿低低笑了一声,挂掉了手机。
窗外的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十分钟之后杨疯子湿淋淋地站在两人面前,脸色阴沉地盯着他的猎物,然后用更阴沉的脸色盯着梁睿。
梁睿摇了摇手上的酒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他妈喜欢把女人往哪个酒吧带我会不知道?!”杨疯子赤红着眼睛一把抢过他的酒杯把酒灌进自己喉咙里,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让被邀请的女人觉得不那么舒服,尤其那两个男人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上迅速转移到了彼此的身上,甚至失礼地自顾自争执了起来。
“咳咳。”女人干咳了两声,将手中的酒杯递到杨疯子面前,“梁先生请我喝的酒,归你了。”说着她冷冷一笑,拎起皮包转身就走出了酒吧。
杨疯子端着酒杯莫名其妙地看着转身而去的女人:“她什么意思?”
梁睿叹气:“很显然,你搅黄了一个浪漫的晚间约会。”
“我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总是这么莫名其妙。”杨疯子给自己满上酒,嘀咕着坐到了那个女人的作为。
梁睿微笑:“这也是你总是被甩的原因。”
“你还有脸说?你这个小白脸!”
“请称赞我为英俊。”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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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于审判所的异能组从来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高到惊人的殉职率让梁睿和杨疯子从一开始就断了活到退休的念头。
有一天是一天的日子就像头顶悬着一把巨剑,随时都可能落下,斩断他们的头颅。
杨疯子设想过他们可以预见的分离:也许是某天他去执行任务,在临死前最后一刻忽然想起这个认识了将近二十年的老友,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也不能和他一起喝酒;又也许是某天梁睿就这么一去不回,从此以后他只能一个人独活,然后死在某个任务里,下去陪他。
没有谁不能一个人过,只是会难熬。
“急性尼古丁中毒?”梁睿在医院换着纱布一边神情古怪地问组长。
“是啊,他以为你死了,结果自己闷在房间里抽了三天的烟,这家伙迟早肝癌。”组长撇撇嘴,“不过你也真命大,这样都让你活着回来了。”
梁睿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好的伤处还隐隐作痛,不过已经不要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