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温酒
徐雪遥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吃食不许一日吃完。”
“我知道,我方才瞧了,这里头好多我喜欢的,沈温红没少跟小鲛人取经吧,我还送了他符令,就当是还了人情,你说我做得对不对?”小童探头探脑求表扬,徐雪遥失笑,也不理他,径直往回走。
“你为何不跟他们出山啊,你还没回我呐,我做得对不对呀,你也没说。喂,徐老头!”
“你倒是告诉我啊,怎么越活越胆小了!”
“我能不能多吃一点啊,好香啊。”
徐雪遥越走越远,小童抱着东西跟上去,口中不停喊着问他原因,林间飘荡着那轻快的声音。
我最后一个好友走时,他让我看看,这世道究竟会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七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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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4-14 12:04:24
这周大家给我疯狂砸雷真的非常感谢TvT
超级开心了,今天就多唠叨几句。
写了4个月啦,多谢陪伴=3=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惊雷之下
酒肆之外,荒漠飞沙。零乱的老旧长凳上坐着服饰不一的人,酒娘将沉甸甸的酒坛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沉闷响声。
“万妖会的人守得可严了。”
喝得醉醺醺的刀客道:“老子差点被拦下来,北玄也放任他们这么搞?这极北说到底也是北玄地界吧,何时西蜀万妖会能在这指手画脚?”
“天下群英令都下了,那些名门正派都出面表面立场了,这北玄也算是皇族的领域,中原皇族一下令,这北玄的执行官还能违逆不成?”
“我看他们就是闲着没事干,魔族不是早灭族了吗,还怕卷土重来。而且啊,那些名门正派未见得响应群英令的号召,还不知道能不能闹起来呢,我看玄。”
“劳烦给我一碗水。”清冷平静的声音响起,酒娘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的僧袍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酒娘才恍然回过神来,方才听那群江湖刀客说话听得入神了,她忙道:“您稍候一会。”
她转过身去身后的水缸舀水,普僧僧帽遮住了神色,他接过酒娘递过来的水,一口一口微微抿下。酒娘难得见这荒漠中出现僧人,就问:“大师是哪座寺庙的?”
普僧微微抬头:“天下佛门不容我。”
酒娘惊讶道:“可我看您的样子,像是云游天下的大师。”
普僧将水喝完,道:“早点收摊吧,这里的天也要黑了。”
酒娘不明所以:“这才巳时,离天黑还远着呢。”
“普僧。”
酒娘身后不远,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女子走过来,华丽的衣裳与这鸟不生蛋的荒漠着实不搭。酒娘还在讶异此女子是如何走到这来,那边黑色僧袍的僧人就微微拱手,道:“顾少主。”
酒娘退后几步,容她不去西蜀闯荡,但耳濡之下,也知道这天底下担得起顾少主三字的也只有西蜀傀儡道的领头人顾家的天才,顾鹤之。
顾鹤之面色沉静,“你早知道我要来找你?”
普僧道:“我已等候多时。”
顾鹤之轻笑一声,与那酒娘道:“姑娘,早点收摊吧。”
普僧会意,对顾鹤之道:“顾少主,这边走。”
两人离开那荒漠酒肆,身后酒娘匆匆忙忙地将酒肆的东西收拾,还在喝酒的人不明所以,却也迷迷糊糊被酒娘赶着走。荒漠中砂岩竖立,顾鹤之先开口问:“他拿不定你的想法,与我说,若是可以,要先问问你。”
“普僧,你如何打算?”
普僧轻声道:“顾少主,沈温红他能坚守己道,我为他感到欣喜,可小僧不同。他不一定是对的,我也不一定是错,这一次,道不同。”
顾鹤之美眸微沉,“那我可否向你,递上求战帖。”
“普僧,若我败,我退出西府一线,若你败,你不得协助万魔殿,这一战,你敢不敢接?”
极北天险位于北玄之东,东海之北,与天下第一剑门天虚剑阁相隔不远。沈温红从悬镜湖出来,天光穿透山体,悬镜湖的出口位于极北天险两山峰之间,是雪山之脚一处普通山洞。
这个山洞只能出不能进,走出洞口后,它与雪山融为一体,看似裸露的黑岩石壁,霜雪覆盖。
季渝将世外之地里徐雪遥说的话简略书写于信纸上,一式三份。
“一份送至西府万妖会交至妖主炙渊,一份送至中原皇族交于人皇昭告天下。”季渝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沈温红,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道:“最后一份,送至天虚剑阁楚寒秋。”
沈温红心感奇怪,顺着季渝的话往下说:“那容炙送西府,花醉去中原,你这最后一份要谁送?霜寒可修养好了?他自回到剑中已有多日没有消息了。”
花醉笑道:“这些日子应该是修养得差不多了,更何况天虚剑阁离极北天险不远,霜寒来去也不会耗费多少时日。”
季渝将信纸递给其他两人,又捏了个剑诀将霜寒召出。蓝衫男子脸色如常,微微躬身应了声剑主,从他手中将最后一份信纸拿走。
季渝交代道:“天虚剑阁可能没我们想象中和平,除了楚寒秋,莫要轻信其他人。”
沈温红抱臂站在一旁,他总觉得季渝话中有话。三人接过信件后,花醉道:“我去皇族,若是西府需要援助,我便不再回来,祖宗,逞强可以,但莫要搏命。”
沈温红失笑道:“怎么会?师兄还在我身边,我若想搏命,也要他让才行,你说是吗?师兄”沈温红看向季渝,问道。
季渝点头:“你放心吧。”
“让别人照看你,还不如我多唠叨几句。”花醉想了会,道:“此一战并非你死我活,打不过我们就退,命还长着,总有可扭转的契机,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孤注一掷。”
沈温红无奈道:“我有时候总会觉得你说话喜欢把一切说得非生即死,花醉,这世道不一定非黑即白,是非不定,所以天道之下,才有三千道可走。每个人不可能在活在别人的建议下,他要有所追求才不枉此生。”
花醉摇头道:“你总是有道理能反驳我,可是祖宗,正如我担忧你,你也担忧别人,有时候还真不是放任他人去走他想走的道就是真的归宿,你就当这是我的害怕吧。”
“那么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