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今狐
(第二部:新人类完)
作者有话要说:
瑞贝卡:想不到吧!最后还是要靠我才能活命!
游学正:不是,我都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拖我出来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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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26181667的地雷~~~~
第三部就是结局了!我要快点搞完!开心!
☆、102、田野之居
最终部:末世路
102、田野之居
一处十尺见方的小水塘里,水色透着碧绿的清光,水面下波光粼粼,不时有鱼儿游弋而过。
这块水塘周围被垒高足有两米的砖石墙牢牢围住,墙体即为水塘的堤岸,墙脚接触到水面的部分已经生出了一层细密的青苔。水底不仅有活泼游动的鱼,也生长着一部分水草,水体澄澈因而还能看清底下铺着宽大光滑的卵石。
从墙头上传来细细簌簌的翻爬声,紧接着,一个背着鱼篓的男人轻巧的从墙头跃下,精准落到水塘边唯一一块可以立足的岩石上。
男人有一头利落的黑发,齐耳修剪得整整齐齐,一双如点墨般的眸子里闪动着锐利光芒,面容俊朗英气。他矮下身,提起岩石边挂着的一个网兜,里头已经钻进去了三条鱼,扭摆着身体妄图摆脱网眼。
男人查看了一下,把其中两条大的塞进了身后的鱼篓,把最小的那条解开,放回水塘中。然后按原样把网兜系在提起来的地方,只是把网眼弄大了些,以免抓到尺寸尚且不足的小鱼儿。
做完这一切,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饭粒洒在塘面,立时就有鱼围拢过来,水面泛起道道轻浅涟漪。
一墙之隔的外面,有人轻轻喊他:“游酒。”
游酒嗳了声,按原路翻墙出去,看见施言倚着墙根站着,怀里抱着一捧鸡蛋。他脚边,黄金猎犬冲游酒摇着尾巴,呼哧呼哧吐着舌头散热。
教授的脸色有些发红,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鼻尖还渗着点点薄汗。
游酒抬起手,亲昵的给他擦了擦鼻子,施言抿着唇,又觉得别扭又不舍得避开,面色更红了点。他低声道:“陷阱里掉进去了几具行尸,可能是被鸡群活动的声音引来的。”
游酒点点头:“别担心,我去处理。”
施言跟着他,两人沿着这座他们一手砌起的围墙转过去,经过几亩种着绿油油蔬菜的田地——施言顺手撸了一颗卷心菜,丢进游酒背后的鱼篓里——又走了约摸5分钟,眼前出现一个被绿色铁丝网围起来的十人制篮球场。
那篮球场早已废弃,篮球架和地面的白色划线已消失不见,只余了绿色的胶质地面,还依稀看得出一点当年的赛场痕迹。场边的座凳如今被两只冠子红润的大公鸡占据,它俩似乎谁也不服谁,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盯着彼此。座凳旁边,十来只体型稍小的母鸡正悠闲自在的在曾经的篮球场里闲逛,或找东西吃,或看看天,有的喉咙里还发出了下完蛋后骄傲的咯咯声。
铁丝网旁边挖了长长的壕沟,像护城河一样把这个篮球场包围了起来,只留下一块非常狭窄的允许过人的木条。
还没接近那条壕沟,就听见了含糊的嘟哝声从沟底传来,一股恶臭顺着风飘了上来。
游酒探头去看,果不其然里面又摔进去了几只行尸,在壕沟里推推搡搡。
他把鱼篓放下,抽出一柄短刀,矫健的跳进壕沟,施言在壕沟旁注视着他手脚灵活的一刀一个,轻车熟路把丧尸全部放倒。
嘟哝声停止了。
壕沟极深,游酒费了点力气攀爬上来,把短刀收回袖中,重又背起鱼篓。
他对施言道:“里面堆了二十来具丧尸躯体了,等过几天,喊荀策跟我一起来把它们清理一下。”
“嗯。”
游酒又看了眼施言,忽然笑了起来。
施言不明所以,给他笑得有些发窘,问他:“你傻笑什么?”
男人一边笑,一边伸手揉了揉教授柔软的栗发,“没什么。只是若放在半年前,打死我都想象不来冷清清的施言教授有一天能有这么居家乖巧的样子。”
他看着施言小心翼翼抱着满怀鸡蛋的模样,教授如今不再穿着那象征权威和高人一等的白大褂,而是换成了普通的棉布衣裳,裹在有了其他色彩的衣服里的施言,看起来就像个年轻文质的大学生。
游酒忍不住嘴角上扬,“挺可爱。”
施言努力忽略他话语中的热情与温存,耳根还是无可避免的燥热了起来,只能加快脚步掩饰自己对这类直白褒奖之词的不善应付:“……天快黑了,赶紧着回吧。”
游酒还在笑,大丹嗷呜一声,追上了施言脚跟。
光线逐渐暗淡下来,空气中飘荡着的灰黑色颗粒变得越加浓郁,扑在人衣裳上,像肉眼可见的粉尘。走了不多时,等到看见掩映在一大排一半枯朽、一半青翠的竹林后露出的石制棚屋一角时,两人衣裳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黑灰。
大丹率先钻进棚屋微敞的门,抖了抖金黄色毛发上沾惹的黑色辐射尘。
这个以大块石料作为主要建材的棚屋还算宽敞,分为两小一大三间起居室,地面铺垫了厚厚的毛绒、树叶、竹编混合而成的特殊地毯;起居室外的公用面积基本由一方做饭的灶台、一个简陋的方桌和几把竹椅占据,高高的房梁下挂着风干的鱼和野味、玉米及一些简单的药材。
大丹摇了摇尾巴,冲着那间大的起居室看了看,乐颠颠的自己跑去水盆边喝水了。
起居室的木门原本关闭着,大丹从大门钻进来的动静惊扰了里头的人,听得里头一阵轻微的声音,随后木门咿呀打开了。
皇甫谧拢着匆忙披上的衣裳,眼尾飘着一抹不自然的晕红,几乎是慌不择路地从房间里逃出来。
他急匆匆的对随后进屋的施言道:“我来帮忙。”就从施言怀里开始一颗颗往盆里拿鸡蛋。
施言朝他身后看了眼,红发男人双手环胸,懒洋洋倚靠在半敞的木门上,目光追随着皇甫谧的一举一动。
他没穿上衣,裸/露出来的肌肉结实匀称,浑身上下不见一丝赘肉,身体线条流畅明劲,是经过人工精心打造的完美之作。肩膀处有两处暗红的齿印,一处颜色较深,一处因为时间较远已然快要消退,——如果他背过身去,甚至能看清他后背上长短不一的指甲划痕——荀策因为对穿着并不在意,经常这样漫不经心的把身上各种痕迹露出在外面,给游酒和施言两人瞅见。
反观低着头整理那些鸡蛋的皇甫谧,仍然保持着及腰的长发,穿着他们能搜罗到的最精致的衣裳,五官俊俏清丽,举手投足依旧是公子哥的傲然做派。
乍看外表和从前并无二致,但和他熟稔的人若留心些,还是能够隐约分辨出环绕在他身侧的一种旖旎气氛。这种微妙而难以察觉的气息,往皇甫谧的气场里添加了一点奇异的妩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动人心魄的色/欲感。
施言只扫了他俩一眼,就明白他和游酒出去的这一小会儿功夫,这棚屋里发生了什么。
他忍住想叹气的欲望,只对皇甫谧道:“你最好还是劝他收敛点。他是不存在体力不支的问题,这样下去你可吃不消。”
皇甫谧手一抖,险险捏碎了其中一枚鸡蛋,本就晕红的眼尾越发泛了羞赧。
“没事,”谧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当些,他怎么也不想在施言面前露怯,“刚取完血的这两天他是有些焦躁……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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