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跳舞的树
在审讯完成了之后,商燕洲穿着一身黑色警服,站直在江妮面前,声音温润地问了一句。
抬头看了商燕洲一眼,江妮忽然笑开:
“那个女人,伤风败俗,低俗下作,整天穿着几块破布到处勾引男人,我杀她一个我乐意!这样的女人要是在早几年,早就被浸猪笼了!”
封建的思想根深蒂固,在每一个当代人心里,都是没有办法完全跳出这个陈旧的思想的,就因为周云婉是那唯一一个敢于冲破陈旧封建的新时代女性,所以,对于时代来着,她是无独有偶的,但是,对于这些无知妇孺来说,却又是有伤风化,大逆不道的。
商燕洲从小,便在国外修学,自然,不会受这些陈旧的封建思想束缚,他所学的,是平等与自由……
周云婉一案真相大白,市长亲自出面澄清此事,压低舆论,而商燕洲,则重新回到警督局接手案件,恢复职位。
经此一事,东方明珠影视实业公司一阕不振,失去了周云婉这个顶梁柱,再加上之前关于周云婉的丑闻,东方明珠的老板贺生,最后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变卖手中的股权,吸引其他公司的投资,以此,来巩固资本。
在江妮被法院判刑的时候,温长廊也去了,坐在听告席上,神色有些淡然和无聊,都已经是既定的事情了,那江妮竟然还在狡辩,企图降低刑期。
等到从法院中出来,已经是接近晌午的时间了,温长廊左右看看,不由发出一声感慨,人心难窥啊,有时候,动物,要比人聪明多了。
温长廊本来还想去调戏一番商燕洲的,可是看到他跟同僚们聊得正热火朝天,自己还是识趣地跑远一点吧。
法院正出来,就是黄浦大街的最后三段,过了黄埔大街,据说,就是深京唯一老式街巷,他老早就听说过,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去瞧瞧,如今正好离得近,去看看,似乎也不错。
走到繁华热闹的黄埔大街的尽头,就是一个偏道进去,通过了偏道之后,一条青石路便出现在温长廊面前。
第92章 老皮街
抬头看了高高立起的拱桥牌匾一眼,上面,雕刻着三个大字:“老皮街。”
老皮街,确实是够老的,放眼过去,整条街道挂满了破旧的帆布,上面,都是一些老字号,人迹萧条,还有就是随处往来的人,很多都还留着一根大辫子,穿着没有西化之前的旧式马褂,十分臃肿。
走进去,两边摆摊的人很多,都是各种各样的玩意,价格便宜,很多深京底层的人,都会来这边买东西,温长廊一边观察,一边摩挲着下巴,那他要是把符箓摊摆在这,岂不美哉!
这里的人,仍旧保持着原有的信仰和思想,对于鬼神之说也多为相信,他的符箓在这里,说不定能大卖呢!
打定主意之后,温长廊就继续走下去,在一个十字路口处,物色好了一个位置,于是就急吼吼地跑了回去。
一卷起自己的家当就跑,厨师长端着手中的烤鸭,想邀他品尝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人就跑没影了,这风风火火的,干嘛去呢!
不过半小时的时间,温长廊就又出现在老皮街里,不过这次,他就换了一件陈旧的侧扣式马褂,将头发温顺地梳了下来。
然后再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脸,这样,再挂上一件道袍,八卦布一摆,坐在上面,颇有大师的风范。
前面,都是他提前画好的符箓,一直没能卖出去,他考虑到这里消费的人群,于是,就将价格降低了:
“驱邪避凶符箓,十银元一张,驱邪避凶符箓,十银元一张,出自温家字号,品质有保障。”
温长廊这么一吆喝,当真就有一些人围了过去问。
温长廊脸上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微笑,口中振振有词:
“驱邪避凶符箓,镇宅宁安内院,若是无用,可来此处退货,我是良心道人,自不会欺骗各位恩主。”
听他这么一说,倒真是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拿着钱买了几张符箓回去,不过有人觉得是骗子,就指指点点的走了。
温长廊心在里哼唧唧地想着,温家阴阳铺的符箓,十银元都已经是便宜的了,从前爷爷在的时候,可是千金不卖的,要不是小爷要发家致富,才不会卖呢!
几十张符箓,卖出去了十几张,温长廊暗戳戳地把银元收进自己的小包里,放在口袋兜里,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卖出去了十几张,比在西街摆摊的时候好卖多了。
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了,似乎要下雨,温长廊赶紧收拾东西,抱着就跑,匆忙之间,竟没注意到脚下,差点踩到了一个孩子,幸好他身手敏捷,当即就及时收回脚,一个空翻落地,避免了踩踏。
落地了之后,他赶紧回过头去将那小孩子扶起来,问:
“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小孩子摇了摇头,然后就向后面跑开了,温长廊见他似乎没事,于是就转身疾步走了,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回去的时候,温长廊正好跟商燕洲撞了个正着,往里走的时候,商燕洲很不认同地皱着眉,追问:
“你穿成这样,又去哪里招摇撞骗了?”
第93章 大红印
温长廊给了他一个白眼,以一副教育的语气,开口道:
“督长大人啊,我这可不是在招摇撞骗,我这是在行善事,积善德,像我这般无私奉献的人,已经不多了。”
商燕洲点头,颇为认真地回道:
“确实,如你这般厚脸皮的人,确实是不多了。”
“怎么说话呢,督长大人你说话怎么越来越不中听了,都不知道惦记点我的好,夸赞一下我好看的脸。”
商燕洲无动于衷地径直从他身边越过去,迈腿走上了二楼,那挺拔的身影,裹在军裤里修长的双腿,看上去,性感极致。
温长廊等人走远了,才收回自己痴汉的目光,愣了几秒,然后放下手中的物件,空出手将身上的道袍给脱了下来,胡乱卷在一起就往楼上抱过去。
将他们跟木箱放到一起,温长廊就马不停蹄地推开了商燕洲的房间。
“督长大人,我们来商量一件事呗。”
商燕洲将警服挂好,看着他,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下一句。
温长廊嘿嘿笑道:
“能不能借你桌子上那大红印给我瞧瞧?”
商燕洲皱眉:“大红印?你是说,我桌面的那警督局印章?你要它干什么?”
温长廊磨磨蹭蹭地过去,扯住商燕洲的衣摆,摇啊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