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鹿八今
他本想问钟文冉究竟是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可怕这么一问他又生气了,就把话又吞了回去。
钟文冉似乎明白他想问什么,叹口气道:“我只是自己钻了个牛角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祝曜渊忙问:“能告诉我是什么牛角尖吗?”
说起原因,钟文冉实在难以启齿,其实他本来还没那么生气,只是想跟祝曜渊闹一闹,但闹着闹着就变了味,越想越不是那么个滋味。
祝曜渊失去了记忆的那些年,他一个血气方刚的alpha,身边应该不会没人陪过吧?
回想他与祝曜渊重逢的第一面,也是在酒吧里,看他待得那么从容,想必也是没少去过。
本来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想想和人分享过,他就止不住妒火。
“没什么,”他决定坚决不告诉祝曜渊,将这些想法烂在肚子里,“我已经不钻了。”
祝曜渊莫名受了好几天冷落,到头来还一无所知,就跟一把刀悬在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一样,简直令人抓心挠肝。
他干巴巴道:“是吗,真好,呵呵。”
钟文冉奇妙的沉默片刻,忍无可忍道:“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祝曜渊简直冤枉。
总之钟文冉现在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但刚闹了一出乌龙,他又不好把人再赶出去,只能叹口气,无奈地站起来,做自己的事情了。
祝曜渊被彻底无视,觉得自己比弃夫还要像弃夫。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吵架冷战,祝曜渊头一次发现钟文冉这人是真正的油盐不进,但他舍不得离开,只想用尽一切方法来尽快消弭这次战争。
苍天不负有天人,在他献殷勤、装可怜的半小时后,钟文冉放下手中的笔,长又长地叹口气,顺便推了他一巴掌。
祝曜渊暂时决定不要脸皮,把脸凑上去给他打,“消气没?还没消气就打这儿。”
钟文冉又不可能真的舍得打他,闻言扭过脸去,不看他的眼睛,声音很低:“我告诉你我生气的原因,你不能笑我。”
祝曜渊道:“你都快要了我的命了,我哪敢笑。”
“我问你,”钟文冉声音越来越小,耳尖有点红,“这些年……你身边有没有过别人?”
祝曜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好了,我不需要你回答,”钟文冉连忙捂住他的嘴,眼中竟然有泪花,“闭嘴。”
祝曜渊怔愣的瞧着他,在钟文冉越发低落的神色中,蓦地笑出来,摁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印下一吻,柔声道:“你这几天,就在想这个?”
钟文冉不敢直视他:“当然不是,还在想,我们隔了太多年没见过,彼此之间变了多少、陌生了多少。”
“先说我身边有没有人这件事,”祝曜渊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提起来,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上,而后两人位置调换,他仰视着钟文冉,“还记得我们才匹配上时我要拒绝你吗?因为我觉得自己对omega没兴趣,换个人来也是一样要拒绝的。”
钟文冉看向他。
祝曜渊将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继续道:“至于变化,没有人不在变,就说我们几个月前的生活状态也和现在不一样是不是?但只要我们还爱彼此,包容下这些变化也不算什么的,是不是?”
四目相对,钟文冉眨眨眼,眼眶有点红。
多日的纠结耍性子换来此刻祝曜渊的温言软语,他抱住祝曜渊的脖子,突然感觉到丝羞愧和满足。
“开心了?”祝曜渊捏了捏他的后颈腺体,“那现在该老子算账了?这么些天你就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折腾我,可厉害死你了。”
钟文冉轻轻“啊!”一声,但没推开他。
还在客厅,祝曜渊就对钟文冉一顿折腾,凳子承受能力差,吱呀吱呀乱叫一通,随后又成了桌子遭殃,两股信息素在空气中缠绵,慢慢地融为一体。
折腾完,祝曜渊抱着钟文冉去卧室里洗澡,水雾朦胧中,他低头亲了亲钟文冉的耳朵,“陪我回趟家吧,我妈想你了。”
钟文冉想起那个温柔的妇人,在他胸膛中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中追人还是要好好追,不提倡死缠烂打。
Ps走完主线有点没东西可写的感觉,本想着多写几章,一边发糖一边给大家发红包,实在撑不住了,明天完个结哈。
那个,红包照发,然后由于666点币实现起来有点难度(作者送红包里只能送20点、50点、100点、200点、500点、1000点等),所以就调整成每个送200点,3000封顶(因为估计到不了这么多)。
晚安!
第59章
去看甄祖秋时, 钟文冉买了一堆的礼物。来的前一天晚上, 祝曜渊与他同床共枕,跟他讲了甄祖秋的病,还说了说他们这些年的生活。
甄祖秋从祝博安的葬礼上时, 表现的很正常,但其实压着很多心病, 压垮她的是祝曜渊的失忆,那时候她左右敲打, 可祝曜渊再三腔调他没有任何问题,她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惶恐不已,还没来得及跟祝曜渊深谈, 紧接着就发了病, 自顾不暇。
她发病时会撕扯东西,情绪兴奋,少数时敏感低落, 医生诊断她患了omega丧偶症, 这是一种没有办法被治愈的疾病,除非洗掉曾经配偶给的标记。
甄祖秋不愿意,宁愿带着标记和疾病度过余生, 祝曜渊和她吵架、抗议,却丝毫撼动不了她,长久下来,这对母子的嫌隙就此生下。
祝曜渊替她请了护工,因为工作和心烦, 便搬了出去,这一搬好几年,后悔也并不是没有过。
眨眼到了庄园,祝曜渊替钟文冉开车门,顺手帮他拿手上的礼物。
钟文冉却闪开;“我自己来就好了。”
“平时也没少替你弄这弄那,怎么?怕我妈知道你平时怎么欺压他儿子的吗?”祝曜渊还是半夺过去,“行了,我又不昧你东西。”
钟文冉无言沉默。
两人并肩走,还没到正厅,远远就见祝母牵着条狗迎过来,钟文冉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狗竟然是摸摸,他曾经每天投喂的那只流浪犬。
他一时惊喜,狗好像还认得他,甩着尾巴就疾冲过来,它已经长得半人高,站起来能舔到钟文冉的下巴,身上光油光水滑,养的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