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糯啊
石头捂胸口背对着冬早叹气。
冬早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觉得石头有些不对劲,就凑过去谨慎问:“石头你不开心吗?”
石头盯着自己的足尖,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冬早将手放在他的肩头,软绵绵的安抚他,“不要不开心啦,我已经不用下地府进油锅,我相公也回来了。”
就是因为你相公回来我才不开心啊!本来想要趁虚而入的贼石头泄气的想。
但石头也清楚,三界之中无论哪里都是以实力为尊的,而刚才那位上仙的修为深厚的无法探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跟得上。
冬早心无芥蒂的凑到石头身边,努力的想要哄哄石头,“不要不开心,我不想要你不开心。”
“真,真的吗?”冬早的关心又让石头心里燃起了一簇希望的小火苗,他转头,看见冬早的脸颊就在距离他极近的地方,但是冬早的眼睛里纯粹干净,毫无防备的。这让石头对自己又想亲亲冬早脸颊的念头感觉到有点羞愧。
“真的。”冬早用力点头,十二分的真诚。
他端端坐着,脸上带着一点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同棉花团一般软乎乎,引诱着人伸手捏一捏。
啊,冬早真是又矜持又可爱。
石头觉得心都要化了。
“冬早!”石头清了清嗓子,给冬早一点小小的鼓励弄得满心勇气,他壮着胆子想要再告白一番,却不想旁边站着一直没说话的狐狸忽然点了下石头的额际,让他原本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语全给卡住在了原来的位置,开口竟变成了无声。
告别呼之欲出偏偏给堵住的石头瞪着眼睛看向阿湖,还不等他发作,就听见一道陌生的人声叫了冬早的名字。
而后石头回头,就见冬早站起来热情如同花蝴蝶一般扑进了对方怀里。
石头愕然,原来冬早一直这么可爱,但是如果换个人,冬早也可以一点儿也不矜持。
石头的心口再次中了一箭。
怀绥的目光从石头的身上浅略而过,石头便感觉到浑身一阵透心凉。忽然才惊觉刚才狐狸抹去他的声音时为了什么。
若不是狐狸,他刚才若是敢说出喜欢冬早这样的话,又给萧绥听了去的话,恐怕现在就不是简单看这么一眼的问题了。
另一边,冬早已经着急忙慌的开始检查起怀绥。
他上面摸摸下面摸摸,一边摸一边问:“这里炸坏了吗,这里呢?”
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被油炸坏了,冬早松了一口气,仰头目光晶莹莹的看着怀绥。
“有个地方炸坏了。”怀绥告诉冬早,脸色神秘。
“啊!?”冬早吓了一跳。
立刻要重新检查一遍,手却被怀绥握住,他低笑的握住冬早的手亲了亲,“回去再给你看。”
冬早心疼得不得了,“那我们快些回去,我好好帮你看看。”
此时的怀绥已经可以敛去自己身上所有过盛的气息,似的石头和阿湖也能自如的看见他的一举一动。
“仙君,”阿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向怀绥请教,“我想将自己的修为传给另外一个人,但屡次失败,请问您是否知道破解的方法?”
怀绥看他一眼,忽而在唇边露出点笑,“传给皇帝?”
阿湖一愣,不知怀绥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按道理说,怀绥拥有的只是萧绥的记忆,而萧绥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狐狸的存在。
像是知道阿湖的思绪,怀绥缓声道,“你身上全都是皇帝的气息。”
他稍后又回答了狐狸的第一个问题, “天道不可逆转,你也不必担心皇帝他的命数,他自然能安稳的活到八十岁,至于后面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
怀绥对狐狸并无恶感,特别是在狐狸的确是真心对冬早好的前提下。
凡尘间那三十年的事情,如果不是中间遇见了冬早,对于怀绥来说,那不过是在他数不清岁月里连瞬息都算不上的长度,里面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太过计较。
阿湖愣住,他听出怀绥话里有话,但是仔细琢磨其中是什么意思却无法立刻得到答案。想要再问一句时,他已经带着冬早离开。
等狐狸也走了,小树林里就剩下石头一个人。
一个人的夜晚他过了很多,但是头一次觉得心里像这时候一样没着没落。
白无常也跟着下去地府了吗?前面好像是吵架了,对面又人多势众……石头想想觉得担心,思绪转来转去好一阵,叹了一口气回到前面才走的冬早和怀绥身上。
正这会儿,白无常气喘吁吁的从地府赶回来,就怕石头一个人会害怕。
背影一看过去,石头蹲在原地的背影孤寂落寞,果然是可怜兮兮的样子。白无常快步走过去,将手搭在石头的肩头,“别怕,我回来了。”
石头愣愣地回头看向他,“啊?”
没心没肺四个字大写贴在魔怪脸上。
白无常仿佛给人噎了一块石头进嘴里,进退不是,心里郁卒。
“在想什么?”他耐下性子坐在石头身边。
“在想冬早和他的相公。”石头很老实的告诉白无常自己前一刻的思绪,“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深厚的法力呢。”
石头惆怅。
白无常更惆怅。他想伸手一脑壳打在石头脑瓜子上,但又觉得下不去手,心里憋气仿佛要爆炸。
这小魔怪不仅仅是没心没肺还没良心,没良心就罢了还色迷迷的成天惦记着别人家的小冬早。
白无常气急中又觉得脑中的一根弦忽然给石头拨了一下,自己也跟着开窍了。
另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