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糯啊
“我睡了多久了?”阿湖接过小仙童递过来的茶杯,喝下茶水润了润嗓子,开口帮怀琰岔开话题。
“有人界两千年了吧?”怀琰叹息,又一脸可怜相的说:“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亲手给你把屎把尿多幸苦。”
冬早记着他刚才叫自己冬胖胖,又听他开口就骗阿湖,立刻戳穿怀琰,“才过了人界二十年。”
怀琰给人戳穿了脸都不红,反对怀绥道:“你怎么不管管你媳妇儿?”
“哦。”怀绥凉凉看他一眼,直看得坏琰冒出鸡皮疙瘩。
他随即侧首在冬早耳边低语了两句,冬早面露惊讶,“真,真的吗?”
“嗯。”怀绥给出一个肯定的音节。
冬早于是又连珠炮似的飞快蹦出一串,“阿琰刚才说,昨晚梦见阿湖头发掉光变成了个秃子,醒过来盯着你的脑门看了好久,笑得肚子疼。”
“哇!”怀琰跳了,“我是相信你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好阴险啊你怀绥,把胖胖都污染了。”
他就知道怀绥是个护短又记仇的伪君子。
“我没觉得哪里好笑啊,”怀绥垂眸看着怀琰。
冬早看看阿湖,又看看怀琰,想来想去自觉的深刻懂得那个梦的笑点,于是拉了拉怀琰的衣袖,“其实我觉得很好笑的,哈哈哈。”
他说着蹦出一串爽朗的笑声,将怀琰弄得一愣,不过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阿湖的脑门,仿佛此刻上头真的没有一根毛发似的,两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阿湖:我家媳妇儿恐怕是个傻子。【冷漠】
怀绥:我家媳妇儿傻笑都好可爱。【陶醉】
阿湖醒了冬早也就放心了,以后大家都在天界住着,来往也算很方便。
冬早趴在怀绥的怀里,困困顿顿的问他,“为什么阿琰不告诉阿湖其实他自己伤的也很严重呢?”
为阿湖挡了最后那两个天雷,几乎废了怀琰一半修为,后面几千年都修不会去的。
“他不想要阿湖担心。”怀绥轻轻地拨弄冬早的脸颊,指腹蹭几下,偶尔附身下去亲一口。
“我想睡觉,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冬早搂住怀绥的腰。
“从前有一个小神仙,”怀绥开口,“很傻很傻,喜欢上个凡人,与他白头偕老五世之久,每一世的轮回,那凡人都会把小神仙忘了,小神仙也并不气馁,总是用心寻找。
找到以后就用心追求那凡人,直到第六世的时候,凡人并未投胎成人,而是成了一只小狐狸,小神仙就又找到他。小狐狸在山下努力修炼,小神仙偷偷在天界看,后头又为了引诱狐狸进入凡尘而变作一个坏道士,中间还惊着一只小傻鸟……那神仙也傻,改了狐狸的命数,受罚时还是他兄长亲手劈的天雷。”
怀绥的声音很低,讲到这里时趴在他怀中的冬早安然的闭着眼睛,已经沉沉睡去了。
第72章 番外:冬早篇
天宫的生活并不像冬早一开始设想的那样没趣。自从怀绥告诉他,其实天界里也有像人界一般听曲儿作戏喝茶饮酒的去处,冬早就蠢蠢欲动,这天终于由灵兽驾车自己去了。
等到了地方,果然发现与人界茶馆差不多的地方,几个散仙正坐在一起喝茶。冬早将灵兽放在茶馆后头的马厩旁,将里头几只低阶灵兽吓得不轻,瑟瑟发抖着不敢动弹。
至于给养肥了的灵兽则懒懒散散的闭起眼睛,就地蹲着打起瞌睡来。
进茶铺,冬早点了一杯茶,坐到边上慢吞吞地喝。
这里的说书人说的话本全是些上古时候的真实过往,他所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漂浮到了半空中,自发勾勒出一副宏伟的画面来,栩栩如生就如当初的事情发生于在座所有人的眼前一般。
冬早颇为惊叹,竖着耳朵睁大眼睛不舍得漏掉一点。这讲下去就没了完,一讲讲到怀绥这一辈,扯出了当年仙魔混战的大场面。画面中连怀琰都一改平日笑颜,在腥风血雨中穿梭来回。怀绥更甚,几乎荡平大半个魔界后,在与魔君一战中将乱局平息,结束了仙魔两界千年来的冲突,使得魔界重新龟缩回了魔域之中。
冬早佩服的茶都忘了喝,一手托腮眸子水光光的盯着那朦胧的画面。他耳边忽地听见有人说:“哎,也是奇了,怀绥君从那以后差不多都在闭关,怎么如今会突然有了个什么道侣。”
“说起这个道侣,”有人插话,“我前几天见着怀琰君时,他正好说起来,他是和别人说话,我听得不很真切,隐约像是听见了‘冬胖胖’什么的,莫不就是怀绥君道侣的姓名?”
“冬胖胖?也实在有些古怪了吧。”他们低声说着,忍不住没什么恶意的笑起来。
冬早听得很不好意思,脸颊泛红踌躇着小声开口:“不是叫冬胖胖的,叫冬早。”
散仙们回头,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这么个面生的少年。
“你是如何知道的?”他们忙不迭的一气儿围上来,绕着冬早坐下。
冬早给他们的热情吓着,往后稍微躲了躲,然后说:“嗯,我就是知道啊。”他实在不好意思在这样被讨论过以后再承认自己是话题中心的当事人。
众人见他支支吾吾,又是个面生面嫩的,便全当他也是道听途说来吹牛罢了。
“不管怎么样,”一人开口说:“反正那冬什么冬就是交了大运了。”
散仙里头有男有女,说出来的话却是荤素不忌。
“和怀绥君双修一回,那得增进多少功力啊……”一位女散仙满脸憧憬的道。
冬早虎气的板起脸,咕嘟咕嘟喝下去一大杯茶水,忍住没真生气。
会增长多少我才不要告诉你,他赌气想。
“听说是仙君从人界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从前是什么来历。”
他们看向老神在在门头喝茶,看上去格外不八卦,冷静出奇的冬早,感觉他很有门路。
冬早不负众望,沉吟道:“嗯,听说是只鸟。”
“什么鸟?”众人疑。
“啾啾啾的那种鸟。”冬早含蓄的点明。
“就是那种肥肥的肥啾咯。”女散仙了然,“怪不得怀琰君要叫他‘冬胖胖’。”
冬早立刻又要了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