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方土石
我就保存一点私房照,以后偷摸拿出来看看而已……
众所周知作者之所以称之为作者,就是因为他们是丧心病狂以戏弄主角为乐的可怕生物。
这种时候糯糯必须醒。
他一睁眼就把做贼心虚的霍潜吓退三尺,连手中的作案工具都掉到床下摔成了碎片。糯糯迷惘地揉揉眼睛坐起,就感觉到了身下异样地凉爽。他诧异地摸摸自己身后过于邪恶的破洞,又看看自己身上系了一半的肚兜:“相,相公?”
你在做什么呀!
你怎么是这种人呀!
糯糯脸上满是错愕,仿佛春风一度之后亲眼见证自己的男神突变成丑肥宅,并发出了梦破碎的声音:“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相公了!”
霍潜羞耻,企图通过拉对方下水的方式挽救自己的形象:“昨天晚上是谁突发奇想非要在床上叫我哥哥的?前天晚上是谁在洗澡时叫我过去闻新做的浴盐香不香的?大前天晚上是谁求我再来……”
“不许再说,”糯糯恼羞成怒,跳到霍潜身上捂他嘴,“你欺负我。”说罢团起被子躲到角落,撒小脾气:“明明是你欺负我。”
这就是犯娇气包的毛病了,需要相公亲亲抱抱才能好那种。霍潜过去,从背后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果断认错:“嗯,是我欺负你,一直都是我主动。”
糯糯特别好哄,这就咧嘴了。但他还想多听两句好听的,于是又做作地扭来扭去:“你喜欢那样~也不是不可以,求求我。”霍潜亲吻他面颊:“求你。”
糯糯开心地一个劲儿往男人怀里钻:“亲一下。”被亲了一下之后又贪得无厌:“再亲一下。”
糯糯个小嗲精亲第三下的时候就心满意足很好说话了。他麻溜把系了一半的肚兜穿好,又色情又纯情地躺在霍潜臂弯里,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那略耻的裤子破口上:“剧本是什么,我来陪你演。”
这谁顶得住呀。
顶不住的后果就是糯糯不慎又被霍潜搞大了肚子。
他两初心一度,没几天糯糯就咋摸出不对味来了。他狂捶自己男人:“我生殖腔是都打开着,可你不都一直把持得好好的吗……你你你,等糖糖从歧山回来我们怎么跟他交代。”
霍糖还不知道霍潜的存在时,在豹妈妈的两个崽子那里受到启发,曾经义正言辞跟糯糯要保证: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崽儿,你会不会是你唯一的崽儿?
虽然他那时不知道崽这种东西是需要爹爹努力才能生得出来的,但不妨碍他表达自己想要独宠的深刻决心。
实际上糯糯怀孕的事不能全怪霍潜,生殖腔是一到情动就有打开预兆的,但还得主人自己愿意打开才行。不然凭着百尾猫那从树精那里继承来的过于易孕的体质,歧山上早就漫山遍野小猫咪了。
糯糯贪图那点深处才有的欢愉,只得时常呜呜地求霍潜自己克服,不许过于放纵把东西留在生殖腔里。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不就没把持住吗。
霍潜垂眸,摸糯糯一马平川的肚子,颇为期待这长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二胎:“十多年过去,崽崽不一还记得这事。我们先试探一番他对弟弟妹妹的态度。”
于是崽崽一回家,就被心机爹爹赶去四处拜会各种家有幼崽的叔叔伯伯,送满月/周岁/百日红包。
崽崽去常霁家看他的两位熊哥哥。两位熊哥哥向他炫耀自己家刚出生的小妹妹,软和,柔弱,叫声娇滴滴的,会在崽崽怀里蹭来蹭去要奶喝。
阮红尘教他叫霍糖“哥哥”,她还真就一直叫。连带着送这位异姓哥哥走时还要扯他衣角,恋恋不舍地叫。霍糖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被这个便宜妹妹叫的面颊绯红,差点走不动道,面红耳赤许诺还会来看她才被允许走。
崽崽去拜会他三师伯家。三师伯家刚添了新丁,一对龙凤双胞胎。崽崽一手一个奶瓶帮满月酒忙不过来的师伯喂小婴儿,被其中的妹妹抓住了手指头。小孩无力,说是抓,其实就是划拉手掌去拍这面生的俊俏小哥哥。
崽崽把小妹妹抱起来:“你也叫我一声哥哥。”
可惜这小孩不是精怪,是和他爹一样的凡人之体,于是崽崽得到了婴儿嘬出来的的一个奶泡泡作为补偿。崽崽龙心大悦,只把双胞胎中的妹妹抱出门去玩儿,气得另一个哇哇大哭,惊扰了前厅里吃酒的一干叔伯。
酒席的后半段,他被安排坐在他干爹和大师伯中间,羞耻地接受师伯们的调笑:怎么可以只抱妹妹不抱弟弟呢?你想把妹妹偷去哪里玩儿?你把妹妹抱那么远,她要吃奶了你上哪儿给她找去?
崽崽回家,没等霍潜试探他对幼崽的态度,崽崽一个小鹿跳跃扑到糯糯膝盖上:“miamia,给我生个妹妹嘛。”
霍潜顺坡下驴答应了儿子的恳求,又给了崽子一堆零食安抚,然后告诉他:你再过一个半月就有妹妹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弟弟。
崽崽芳心大悦,满世界炫耀:我要有妹妹了,再过不久我就要当哥哥了。
至此他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某天他盘在羌活家的猫团子上晒太阳,暖和得身上每一根猫毛都蓬松柔软。他掰指头算家里二胎的出生时间,算着算着突然警觉:miamia怀我用了两个月,怎么妹妹一个半月就能出生?
他戳戳边上一起晒太阳的羌活:“你娘怀你用了多久?”
崽崽都来他这边炫耀三遍他要当哥哥了,羌活哪里算不出这个妹妹在崽崽提出要妹妹时就已经怀了。但是崽崽的双亲于他有恩……
于是羌活朝崽崽吹了个口哨:“我前两天发现了一个琉璃湖,日光照下来五光十色,带你去捉鱼。”崽崽登时忘了不对,两只眼睛都是小鱼干的形状:“好好好,抓去给我miamia吃!”
崽崽回家时叼着一筐鱼,回来一尾尾放到家门口的水塘里。他家的鱼都放在里边保鲜,随吃随抓。糯糯留了一点小鱼,炸成小鱼干,父子两人窝在屋顶上吃,留霍潜在下边收拾锅碗瓢盆。
崽崽吃了一小半,把剩下的都留给糯糯,趴在一边看糯糯的肚皮:“怎么没有凸出来?”糯糯懒洋洋打哈欠:“才一个月,怎么可能会凸出来。猫崽都很小,到快生时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崽崽耳朵“咻”一下竖起:“一个月?不是半个月吗?”
糯糯捂嘴,同为娇气包,他对崽崽的反应大概能猜测一二。果不其然,崽崽气得平地飞起,两个大眼睛都是委屈的形状:“你们瞒着我就把妹妹造出来了?!”
糯糯:……
崽崽一口气没咽下,屁滚尿流下去用猫猫拳打爹爹,扛起小包袱就走:“这个家好冷酷好无情好无理取闹,我要一个人静静。”
糯糯目送崽崽一步三回头玩离家出走,用小肉垫戳了下霍潜:“又得劳烦你去羌活家把儿子哄回来了。”
羌活十多年前答应过崽崽以后不去歧山定居,要留在山下陪他玩,他还真就做到了。头几年他飘忽不定,陆续辅佐死了几个药修。这些大能晚期哪个不是门徒众多,羌活一度成为药修追杀抢夺的对象。然而不知他有什么邪术傍身,竟也没被广大药修同僚复仇成功。
也不是没人捉住过他,但是捉住他的药修都禁不住飞升的诱惑,不去杀他反而将他藏起,一来二去又步了前辈的后尘。
两年下来修真界经历了十次上下的飞升,大能期的修士凋零得屈指可数。剩下几个都对羌活避之不及,纷纷压制自己的修行,只打算保持目前的修为。
毕竟不能飞升还是强者么,何必苦苦往死路上走。
后来又有几只银白色的百尾猫出没,修士们都避之如蛇蝎。
到了这步,羌活才不再神出鬼没,而是找了个离崽崽家近的地方定居下来。方便这小兔崽子随时来串门。也方便他因为各种奇怪的理由离家出走,比如:
我昨晚好不容易争取到和他们一起睡的机会,还刻意睡在了正中间,可是爹爹趁我睡着把我挖到最边上去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