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方土石
定睛一看什么服侍!这是要断了他以后结交别的道侣的可能!没有人能忍受自己伴侣的私密处刻上别人的名字。
路千里一通忙活没法子除掉这印记,十分恼火,起身和变态师兄大打出手。睡没睡过到底是不一样,路千里没舍得下狠手,又气又恼地把师兄赶下床,自己睡了。
睡到半夜被摸上床。奈何累极了一时没想起来他们已决裂这茬,被人抱着睡了半天没起来捶人。后半夜甚至有些睡懵,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百年以前,便又甜又腻地叫了几声“师兄”,拉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期间还主动掀开了自己的睡衣。
于是便有了第四次。
第四次最和谐,路千里全程半梦半醒,十分小意温柔,黏人得厉害。归不觉顾念他累乏了,草草出来,还遭到了始料未及的挽留。小师弟不记得前三次,以为师兄不尽兴才草草收场不去碰他。他怕自己魅力不足,热情且踌躇满志地邀请师兄再与他试一次。
师兄身体力行打消了他的疑虑。
这才有了现在的归不觉对他的问话:还想要吗?
路千里捂腰,一脚把他师兄踹下了床:我要你滚,牲口!
他垂眸,看归不觉若无其事地起身,忙前忙后给他备起床穿的衣服。他彷徨不知往后刚当如何,内心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之感包围了:师兄……
第120章 番六
霍糖梦到奇怪世界的那一天, 一切和往常一样。不靠谱的双亲又一次双宿双飞不带崽,而崽崽就不像他们这么爱偷懒了。他任劳任怨把妹妹一只一只叼进篮子,带她们去羌活家玩。
妹妹们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个别都能飞了。糯糯告诉她们, 要学会自立,哥哥像你们那么大时都会打猎补贴家用。可是这四个小的偏不听, 非要黏着哥哥,棉花糖一样四大朵,扯都扯不下来。
崽崽也有一颗想变成棉花糖黏在糯糯身上的幼崽心,奈何嗲不过妹妹不能再做家里的小娇娇,这天叼着妹妹们跳上羌活家窗台时,便愤愤想:都怪爹爹!
他们老霍家所有的锅全是霍潜的。
羌活不在家,他便把一个风铃挂在床上头,让棉花糖们暂时先够风铃玩儿。他自己则在羌活屋子里翻翻弄弄, 枕着一本厚书小憩。未几,崽崽就梦到了名为“二十一世纪”的奇怪地方。
在那里他拥有了一位完全属于他的,每天都沉迷看他撒娇娇喵咪咪, 还自称是他爸爸的的铲屎官。“二十一世纪”这个名词还是崽崽听他这位可爱的爸爸说的!
他的爸爸,可爱!叫唐糯糯,巨可爱!和miamia长得一模一样, 世界第一可爱!
有了这个爸爸, 他感觉自己都可以容忍他在梦里会失去灵力变成一只普通小猫咪的奇怪设定了。
这位和糯糯长得一样的铲屎官是一个小农场的主人, 以卖盆景和扦插花苗为生。白天带着崽崽猫在田间地头走, 各种给他拍照,小甜心小可爱地叫个不停。晚上就抱着崽崽睡觉,亲他的头,亲他的jio,还要把脸埋在他毛茸茸的肚皮里。
崽崽感觉自己的猫生达到了巅峰:他终于可以一脚踢开讨厌的爹爹独霸miamia了。这个世界竟然没有爹爹简直太完美太合乎小猫咪的心意了。他愿意叫这个梦长长久久得做下去!
于是崽崽积极回亲,各种挨挨蹭蹭要抱抱,还主动翻出肚皮来让铲屎官吸肚皮。一人一猫如胶似漆,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焦不离孟。
直到有一天糯糯翻开崽崽的屁股毛,惊讶道:“崽崽,你长猫藓了。”
是的,糯糯在这个世界中叫唐糯糯,崽崽还是叫崽崽。
崽崽看不见自己的屁屁,不知猫藓为何物,又委屈又娇气地“喵”一声,围着糯糯的两只脚踝转了好几个8字求恩宠。糯糯这回没有中美猫计沉迷在小猫咪的肚皮中。他放下农活背起小猫咪,开小毛驴穿越一大片无尽夏的花海,将崽崽带进了宠物医院。
崽崽趴在糯糯肩膀上,小鼻子一动一动,没有适应花园以外的“二十一世纪”:噫?这群穿白衣服的是什么人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呀,当中那个只露出半张脸,但凭着挺拔的身材和俊挺的眉目在一干人中间脱颖而出的不是我那讨厌的爹爹吗!
崽崽身上的每一根毛都根根竖起,好似突变成了一只刺猬:来了来了,爹爹又来了。他来了以后miamia就不爱跟我亲亲了,因为爹爹要和他亲;miamia也不能常和我抱抱了,因为爹爹要和他抱;miamia甚至都很少跟我同床了,因为爹爹爱吸miamia,他晚上要独霸miamia的肚皮,舒舒服服躺在上边睡。
他还会以“崽崽已经是一只大猫咪了,要自己睡了”为由把崽崽赶到小房间里睡。自己却以三位数的年龄霸占糯糯。
惨绝猫寰,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臭不要脸。
崽崽吓得一个回头就把自己张成一片猫,扒拉在了糯糯的脸上:这回不能让爹爹再来抢人了,你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可是这个世界对小猫咪充满了恶意,名为霍潜的兽医上前来,单手揪住崽崽的后脖子把他从糯糯脸上扒下来。果然不出崽崽所料,在他见到糯糯的一瞬间,双眸里飞速闪过一丝惊艳的色彩。本是肃然的眸子也蓦地出现了一点柔情蜜意。
他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俊俏如青山朗月的容颜。对着糯糯微微一笑,他拎走猫崽招呼猫爸爸:“来。”
糯糯对着俊挺过分的医生怔了片刻,摘下自己的小花农专用草帽局促地藏到自己身后,又火速地搓掉了衣角上的泥点子。小媳妇一样,羞答答的,跟在了霍潜的后边。
崽崽被揪着后脖子托着屁屁,亲眼目睹了命运小齿轮又开始转动,伤心地哭出了猪叫:“喵呜QAQ”
崽崽从小就知道爹爹这个糟老头坏得很,但他从来不知道他还可以这么坏。这个混蛋和糯糯住得忒远,除了崽崽得猫藓去看病外毫无关联。照理说崽崽病好了,他就没机会再见糯糯。
可是这厮不仅从眼神流露出要把糯糯吞了的意思,行动上也没落下。他竟然在崽崽的猫藓好了以后,还把这可怜的小猫咪当成亲近糯糯的切入点。
霍医生今天说怕猫藓复发,要上门来看看;明天说想念崽崽,要来花园给他送点零食;后天说进了一台新的猫用烘干机,邀请糯糯抱着崽崽去试用。
崽崽奋力挣扎:我没病喵,别让他进门,不要让他摸我,miamia不要去找他,他会把你肚子搞大的你一定要小心他……
奈何语言不通,还被讨厌的霍医生反将一军:崽崽怎么这么暴躁,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来给他检查下身体。崽崽爸爸,你……也跟我来。
糯糯回回都乖咪咪跟去。崽崽这只小猫咪丧失了理想。
崽崽的爸爸和崽崽的医生借着崽崽这个借口打得火热,今天你上我家吃顿饭,明天我上你家收个衣服刷双鞋。到了某一天,糯糯抱着崽崽在霍潜家阳台上纳凉,光裸的脚尖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叫身下的摇椅晃悠出叫人熏熏然的弧度来。糯糯吃霍潜家酸奶,崽崽舔盖。
小猫咪肠胃弱,不能吃太多酸奶。
霍潜洗完澡,赤着脚穿着睡衣就出来了。他视线从糯糯露在外边的半截小腿上移到糯糯湿润的沾着白色乳液的双唇,突然凑近:“我说过猫藓能传染给人的,你还记得吗?”
糯糯受精的小兔子一样抱着小小兔子往躺椅里一缩,点点头,耳朵红了。
“你闭上眼,”霍潜又开始借着崽崽的风儿泡糯糯,“我看看你眉毛那里,好像疏了。”
糯糯乖咪咪闭眼,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粉。
霍潜弯腰,屏声静气,手心里沁出了潮汗。他单手扶在糯糯脑后,不轨之心昭然若揭,正要得手,下巴骤然遭受攻击。
崽崽向霍潜使出了“咬掉你下巴”术,并用无影喵喵拳连番攻击霍潜的嘴畔,期间丝毫不松口,喉咙里满是“吴吴吴”地狱警告:看眉毛就看眉毛,你个老流氓叫我miamia闭眼干什么!老色鬼——呜呜——气死我了喵!你个人面兽心的老混蛋别动我miamia!
糯糯大惊失措起身,揪着他后脖子照着他脸上轻拍。待崽崽松口,他随手就把猫一丢,凑过去看人面兽心霍的伤势,并不出意外被反将一军:伤口痛,需要崽崽爸照顾一下。
于是乎今晚糯糯在霍潜家的最后一个时辰是这样度过的:糯糯给霍潜贴创口贴,被掐腰(伤口好痛,我站不稳,扶一下腰);糯糯扶霍潜上床,被摸手(头晕,坐不稳,扶一下手);糯糯哼哧哼哧在浴室里搓霍潜的袜子,又被要求把内裤一起搓了(手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