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里卿空
林豫北又摸了摸他的头,像摸狗一样,“傻孩子,你把人家当一家人,人家可没把你当一家人。”
说完这句话林豫北就又打了个哈欠,对林煜宁有点不耐烦,谁让他太困了呢,便下了逐客令:“行了,以后说话注意点就行了,我先睡一会儿,午饭不用叫我了。”
林煜宁不甘心的呗赶了出去,站在房门口半天才走,这些日子他在林豫北手里就没捞着一点好,偏偏林豫北又是这种为他好的样子,让他想发火都发不出来,最主要的还是不敢。
林豫北这边刚要睡着,终端又亮了起来,能联系他的几乎没人,里面更是没有联系人,除了何南峤。
何南峤的脸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林豫北还是挺惊喜的,走了一个星期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林豫北怕他忙不给他发消息,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给他发消息。
何南峤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
林豫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还好吧,“有吗?我觉得最近过得挺好的呀,伙食特别好。”
“那是没好好吃饭?”何南峤又问。
“没,我觉得我每天都吃的很多。”林豫北有点心虚地回答,其实他最近几天胃口不太好,动不动就想吐,饭桌上吃几口就没食欲了。
“有没有人欺负你?”何南峤没再那个话题上纠结,问了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没有,我整天都不出门,谁能欺负我,陈静文和林煜宁天天见到我恨不得打死我但又动不了我,林客朗整日往公司跑,如果不是吃饭都见不到面。”
林豫北实话实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何南峤他总是不愿意撒谎,那天晚上的何南峤说不要骗他的话似乎一直印在心底。
“那睡的好不好?”何南峤又换了个话题。
“挺好的呀,整天除了吃饭差不多就是睡觉了。”林豫北对何南峤的问题莫名其妙的。
“钱够花吗?”何南峤又问。
“……当然够,我都没有花钱的地方。”
“那就行,我没事了,挂了。”
何南峤问完自认为很重要的问题后,就想关掉视频,毕竟他也很忙。
“哎哎哎,先别挂!”林豫北连忙叫住他,在何南峤疑惑的目光中问道:“你发视频就这几个问题?”
“那不然呢?”何南峤不解,“没人欺负你,吃得好睡得好,钱够花,我就没问题了。”
“……”
这种关心让林豫北又感动又无奈,何南峤的直接让他有点无话可说。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和我说?还是受什么委屈了?”何南峤问。
“没,就是想问问你,忙不忙,累不累。”林豫北这话是真心的,打仗哪有不忙不累的,甚至死人都是常事。
“还好,习惯了。”何南峤说的也是真心话,以前打仗的时候什么没经历过。
“那你怎么有时间和我视频啊?不影响你么?”
何南峤想了两秒后,笑看着林豫北,“当然是想你了,想你了就有时间了。”
连续一个星期的高强度作战后何南峤终于腾出点时间,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没这么多事,但他现在也是快有家室的人了,难免有点牵挂。
“对了,你没受伤吧?”
“没有。”何南峤按住腹部隐隐作痛的伤口,骗他。
接下来又随便聊了几句,林豫北昏昏欲睡地开始打哈欠,何南峤皱了皱眉,“去睡吧,我还有十天左右回去,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都不等林豫北同意就挂了视频,林豫北撇撇嘴,强压下心里的那点不舍倒头睡觉。
何南峤说话算话,过了十天后果然告诉林豫北自己要回来了。
可惜的是最近今天林豫北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每天不是在呕吐就是去呕吐的路上,闻到一点油腻味道就忍不住,食欲更是大大下降,每天就喝白开水的时候舒服点。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没看到何南峤给他发的消息,以至于在楼下看到何南峤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何南峤发现了他使劲揉眼睛的动作,无奈地上楼抱住他,说:“不是幻觉,是真人。”
“我们可以走了吗?”林豫北问。
他严重怀疑自己现在这状态是在林家待的,心理出现了问题才导致生理也出了问题。
“可以,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那快走吧!”林豫北迫不及待地拉住何南峤的手,可是还没等迈出几步,就弯下腰捂着胃去了卫生间。
何南峤蹙起眉头跟了过去,林豫北吐得撕心裂肺,何南峤怀疑他的胃会不会从嘴里呕出来。
“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看医生没有?”何南峤给他递了杯水漱口,问道。
“没有,太麻烦,应该只是胃肠感冒,过几天就好了。”林豫北说完这句话又扶着马桶吐了一通。
何南峤没说话,总不好刚回来就批评他,只能带他先回府邸。
下楼的时候陈静文和林煜宁都等在楼下,林煜宁看他们要走,跑到林豫北的身边想拉他的胳膊,却被林豫北一把躲开,转而钻进了何南峤怀里。
何南峤:“……”
“哥你原谅我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林煜宁长这么大第一次和林豫北吵架,本来没想主动和好,晾他几天,可没想到何南峤今天回来了,不得已他只能找了过来。
闻着何南峤身上的气味,林豫北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强压下胃里的翻涌,他头都不回地摆摆手,表示不想理林煜宁。
“小北啊,宁宁毕竟是你弟弟,你就原谅他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他。”陈静文和林煜宁就跟演相声似的,一人一句说起没完。
林豫北近几天脾气暴涨,一点小事就能发起火来,所以之前才忍不住把林煜宁骂了,现在听到陈静文的话,心里的火一下子又窜上来了,压都压不住,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就讽刺回去:“阿姨说的这是什么话,宁宁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不像我,叫的是阿姨,他叫的可是妈,虽然不是你生的,但和你可是亲得很,被你从小教养,要是他还有错,那我这个从监狱里出来的岂不是更没教养了?”
“到底怎么回事?被欺负了怎么不告诉我呢?”何南峤把林豫北拥进怀里,亲他的耳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