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里卿空
这下轮到何南峤无语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你记得这么清楚还不穿鞋,成心想要气死我是吧?”
就因为林豫北喜欢光脚下地,何南峤在屋子里都铺上了地毯,省的他着凉。
林豫北瑟瑟发抖的对上何南峤的眼神,觉得自己也挺委屈,就小声地辩解,顺便把锅甩给何南峤,最后又装了一把可怜:“那谁让你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抽烟的,我要不是为了找你也不会出来,我一着急才忘了穿鞋的,而且你看我都没穿鞋,你还不抱我……”
越说声音越小,但林豫北保证,何南峤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豫北低下头的样子显得特别无助,何南峤恨恨地走近他,将人抱起来,说:“你这点智商都用来算计我了!”
林豫北偷笑一下,何南峤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任由林豫北搂紧自己的脖子,但还是不忘提醒,“别离得太近,烟味儿大。”
林豫北不听,反而凑的更近,在何南峤喉结的位置,结结实实地啃了一口,悄悄说:“你最近火气好大哦,要不要我帮你消消火?”
何南峤用脚踢开房门,把人往床上一“扔”,警告说:“别想那些没用的,三个月还没到,而且生产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林豫北相信何南峤真能干出这事来,他向来说到做到,军人严于律己的作风也让他不会沉迷于美色。
虽然听起来很酷,但林豫北心里莫名的有点苦。
何南峤本来晚上打算去书房的,结果半路被林豫北抓回来,就只能脱了衣服洗澡再上床,要不然林豫北会不适应。
刚进卫生间没两分钟,何南峤就听见有开门的动静,果然又是林豫北来作妖了。
下意识地低头看他穿没穿鞋,得到肯定答案后何南峤蹙起了眉,喝令道:“出去,这里地滑。”
自从有一次林豫北早上起来太迷糊,在地上摔倒以后,何南峤就再也没让他一个人进过卫生间。
林豫北对何南峤的话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南峤的八块腹肌和腰部以下,何南峤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愣是被看到不好意思。
匆忙围上浴巾把人弄出去,何南峤承诺道:“你先睡觉,我一会儿肯定上床,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白天你还要出门,不睡觉没精神,快去。”
“可是没有你我睡不着。”林豫北理直气壮。
“……那你就去躺着,我很快就出来。”
林豫北被强行抱上了床,何南峤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脖颈滴落到林豫北的脸上,何南峤用手给他抹下去,又劝他,“快睡,闭眼,听话。”
林豫北照做以后他才再次进卫生间,觉得林豫北真是被派过来专门克他的。
把身上的水擦干净,确认自己身上没有烟味儿了何南峤才出去。平时早就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林豫北一反常态的非常精神,眼睛瞪大了看他,何南峤去柜子里随便拿了套睡衣换上后,林豫北的表情就变成了遗憾。
何南峤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决定和林豫北好好谈谈——不能太色了。
但是刚一靠近,林豫北就抱着他的腰火速闭眼,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何南峤:“……”算了,好不容易想睡觉了,还是别说话了。
于是他就只能把嘴里的话咽下去,把林豫北往上提一提,让他枕到枕头上,手也放在他的后背轻轻拍几下。
林豫北睡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了,无意识的把枕头扔到了一边,寻找何南峤的胳膊躺了上去,脸埋在何南峤的锁骨处,然后心满意足的呼呼大睡。
本来就睡眠浅的何南峤几乎每晚都会被林豫北的各种动作惊醒,关于林豫北下地不穿鞋,睡觉枕他胳膊搂他脖子,这两个习惯,何南峤试图纠正过无数次,但每次都败北,时间久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随他而去。
熟练的把人搂进怀里,果不其然,怀里的人把脑袋又往前拱了拱,又把腿缠到了何南峤腿上,最后又要在何南峤的颈窝处蹭几下,才能睡得更香。
何南峤都不知道对林豫北说什么好,虽然有时候挺无语的,但仔细想想,林豫北的这些习惯如果没有他的纵容也不会愈演愈烈,所以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尽管很不想承认,何南峤还是认了罪名。
“何南峤,我真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呀?”林豫北小声地说起了梦话,说完又用大腿在何南峤的某个部位来回轻蹭,何南峤都快被他弄出反应了。
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何南峤不确定,但恋人之间要是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好像也发展不下去。
所以他特别小声的在林豫北耳边回答他的梦话:“喜欢,我也喜欢你,何南峤也喜欢林豫北。”
就像怕惊扰了林豫北的梦境,何南峤说的小心翼翼,说完又摸摸林豫北的头发,林豫北的脑袋无意识往上拱了拱,想要何南峤的手触碰更多。
第二天林豫北理所应当的精神不好,被何南峤拖起来洗漱吃早饭的时候充满了怨念。
何南峤假装看不见,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嘴边,说:“困的话今天就别出门了,睡醒再说。”
林豫北深表赞同,本来他就觉多,晚上睡得晚第二天会格外困,就因为这点,何南峤平时会很早就催他上床睡觉。
“为什么别人的孕期反应都没这么大,我不但反应大,而且还特别早?”林豫北问何南峤。
“……这个我也不懂,要不一会儿问问李朝阳?”
“算了,有那时间还不如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
何南峤: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林豫北:天大地大睡我最大。
第19章 闹剧
“我不太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杜家,就算杜清风和你家那位以前有过节,你也不至于一直针对吧,还把整个杜家都拉下水了。”许诺悠闲地在沙发上与何南峤聊天,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间看不清表情。
何南峤有心想问一句:要是程序和林豫北调个位,你怀疑程序喜欢杜清风,你看你生不生气。
要是真的那样,杜家早就分崩离析的瓦解了。毕竟他和许诺还不一样,政.客杀死人来从来都是兵不血刃,杀人不见血才是他们的特色。
不过何南峤也没真把这话说出来,他只是给自己也点了根烟,假装一本正经地说:“也不全是因为他,主要是,杜家是旧皇牌的一个小分支,但是却和当年的军.火交易有关,我怀疑林家,杜家,还有埃文之间有什么链接,把杜家拔了,旧皇派未必会伤筋动骨,但绝对会打草惊蛇,他们沉不住气就会露出马脚。”
“林家也是有意思。”许诺笑眯眯的,说的话却不太好听,“儿子送到你这儿了,既想亲近你投靠你又和杜家牵扯不清的,要不是有什么把柄,怎么会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