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暖瞳
白祈和露出防备的表情,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努力的回想那些武功秘籍上的招式,想要做一些有用的防御,但是,很明显,这种需要实践性的招式,临时抱佛脚什么的完全没用,所以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就被那人给制伏。
当然,如果白祈和若是真的想拼,也不是没有法子,不过就是报废一件衣服裸身回自己的住处罢了,这个时候路上也不会有人,况且就算看见也没什么的,这个谷中的人,哪怕是刚入谷的学徒,对于尸体解剖这种事情都是有所涉猎的。不然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谷中研习医术。
但是,白祈和没有怎么做,也许是年纪小没有真正懂得害人之心,也许是白老爷子多年的教导告诫,也许是这个人跟他父亲的脸一模一样,又或者别的什么…总之,白祈和没有激发身上的毒素。所以,他理所当然毫无悬念的被制住。
当白祈和醒来的时候,月华以现。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的地上,白祈和坐起来,借着月光打量四周。竹制的屋子,整个屋子都是竹子做的,不管是桌椅板凳,还是床与书柜,屋内的能看见的物品都是竹子做的,唯一不是竹制的只有床上那床丝被。他起身走了出去。那道藏青色的身影站在外面,这事白祈和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座水榭。整个屋子被水包围着,一条竹制的浮桥通往岸边,而岸边的景色,在明亮月辉的照耀下能看的很清楚。
往外岸边看去,入目的是一片粉红与暗红的交错。碗口大的花朵在月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银边,显得熠熠生辉。这些桃花常年开放从未见它们衰败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加上岸边那熠熠生辉的粉色桃花,给人一种好似身在梦中的幻觉。
“很漂亮吧”淡淡的声音惊醒了有些失神的祈和。转头看向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依靠在一旁栏杆处的男人,他眼睛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比自己的大,但却不是那种虎目。这眼睛给人的感觉好似…好似今晚的月亮一般,明亮但是却清冷。不过那个男人只是撇了祈和一眼就继续看向对岸的桃花,似乎不想再跟他说话,而刚刚那惊鸿的一瞥…祈和看的书很多,但是也不多,因为他看的九成九都是医术,剩下那一些则是为了创造心法看的武功秘籍。所以祈和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这个男人那一眼给他的感觉。他就只能陷入沉默,看着那水光,那月色,那桃花,还有…那个男人……
“哈哈哈哈…”一道唐突张狂的笑声打破了这种静谧,而发声的竟然那个男人,就看见他再次转过头,用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祈和“小鬼,你很不错啊”
祈和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等待他的下文。
“真的很不错”那个男人缓步的走了过来,但是祈和却觉得他每一步似乎走到了自己的心上,让他有一种压抑的感觉。男人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跟之前那个静默的看桃花的时候完全不同。具体怎么不同,原谅祈和词穷。终于,男人走到了祈和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露出微笑“小鬼,对于我的身份,你应该已经有了猜想吧”
祈和抿了抿嘴“看你的容貌就猜到,你应该就是我父亲的哥哥”说到这里一顿“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双生子”
“不错,我们就是双生子”那个男人点头之后大笑了两声“小鬼,你很不错,白家那几个蠢货,竟然在经过你的提点之后才发现,尤其那个老婆子,还号称擅长蛊术”白砚辛的口气充满了不屑。
祈和的眉头皱了一下说“你口中的蠢货是你的父母兄弟,还有什么老婆子,那是你母亲!”
白砚辛又笑了,是那种张狂的大笑,笑了好一会才看向祈和“小鬼,你别的没有学会,那群老家伙的迂腐到学的十成十啊”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迂腐”祈和生气了,黑色的眼睛变得亮亮的,显得很认真“但是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对赋予自己血肉生命学识的父母用如此不敬的口气说话,那就是禽兽不如,如此的东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怎么些年,祈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怎么生气,此时的他心中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怒气迸发而出。他要维护自己的亲人。白砚辛又笑了,这次与上次不同,是那种淡淡的,似乎有些欣慰的笑,祈和一怔,显得不明所以。
白砚辛低下头看着祈和的眼睛,眼中的笑容似乎很浓郁,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小鬼”他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满满的包含着什么,但是祈和不懂。
“你要学会笑”话说间,把自己的脸颊碰触到祈和的脸颊上,祈和浑身一震,如此直接的肌肤碰触他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谷中跟他接触最多的是白家夫妇,但是这两个老人,即使碰他也会带上一层手套什么的。对于这一点祈和能理解。所以他长这么大寥寥可数的几次与人肢体接触,都是隔着东西的,这回如此的直接…还是第一次。而那半片侧脸所传来的感觉竟然给他一种战栗感。
“各种笑容,一定要学会笑,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笑,大大的笑,狠狠的笑”轻轻的声音伴随着呼吸的气流,吹拂到祈和的耳朵上。
“笑…”祈和本能的顺着他的话音说。
“是的,笑”砚辛收回自己的脸颊,看向祈和,祈和把那抹失望掩在眼底,也看向他。
“那么,现在,笑一个给我看看”
祈和皱了皱眉头,平时他也会笑,但是现在刻意笑却有些笑不出来,而且他不喜欢砚辛那种有些疯癫的笑,所以他就缓缓的牵扯着自己的嘴角,希望能露出一抹不疯狂的淡笑。
☆、第六章【诡异的治疗??】
不知不觉间,祈和迎来了生命中的第十五个年头,刨去前五年在药水中度过,剩下这十年他过的很充实,尤其是后五年。因为那个叫做白砚辛的男人。
他是个鬼才,是个怪才,或者…是个天才。总之不管什么才,真的很让祈和佩服。当然不能否认的是祈和也很有才,别人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堪堪看完书楼与书阁内的手札记录,他只用了几年,而且还是在幼年,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明白的情况下。
所以,当祈和把那些最开始只是死记在脑海中的知识融会贯通后,莫回谷已经没有人能跟得上他的境界了。就在此时白砚辛出现了。谷中唯一有资格能教导祈和的也就只有这个人。白砚辛教导了他很多,包括那些被白老爷子称之为‘逆天’‘大逆不道’的东西。其实,最开始祈和也很不理解。
“怎么可以这么做”那时砚辛带着祈和来到他私人精研症目的地方,在那里的大池子内浸泡着各种尸体,有大人,有小孩,有老人,还有…非人……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砚辛眯眼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对这些成果自得不已。
“这是逆天的,不应该的。”
“逆天?!”砚辛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词,大笑了三声后,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向祈和“小鬼,你要说逆天,那么你如今在精研的各种医术就是最大的逆天,顺天是什么?既然要顺天,那生病就不要治,听从上天的旨意,自生自灭好了”
祈和皱眉,他觉得砚辛说的不对,但是却有说不出哪里不对。
白砚辛看着他一笑继续说“小鬼,谷内有做一些精研,你应该知道,谷内是没有自然而生的飞禽走兽,那些能存活下来的飞禽走兽们,都是毒兽,而且不在山庄内。现在用来做症目精研的那些兽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呵!”说道这里笑了一声“那些兽的死亡速度相信你也知道,再说了…人的性命是性命,这些兽的性命就都不是性命了吗?”祈和默然,他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
“而且,那些用兽做精研是为了研制出更好医治人的方法,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研制出更好医治人的法子,况且兽毕竟是兽,那些东西最终还是要用在人的身上,既然最后都要用到人身,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如此呢!”
祈和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白砚辛一笑,他知道白家人骨血中都是有疯狂的因素,他是,他那已死大伯也是,他相信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也是。
于是拿出这些年珍藏的手记,递给了面前的孩子,祈和一愣,之后抬起头,抿了抿嘴伸手接过手记,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逆不逆天,白祁和已经顾不得了,只是如饥似渴吸收着这些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知识。开始的一年或许心中还多少有些顾忌,但是到了后来,他的一些提议,甚至让白砚辛都眼前一亮。慢慢的,五年后的如今,白砚辛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可教导了。
而十五岁,也到了该出谷的年纪。而此时白祁和似乎恍然大梦初醒一般,这五年,他只顾着学习白砚辛那堪称妖异的医术,没有注意跟忘记了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他完全忘记了要给他父亲引蛊的事情。不过此时的祈和已经有七成把握完成,之所以是七成。那是因为母蛊是不能在男人身体里养的,而祈和要引蛊,就要用母蛊来召唤。祈和身体里没有母蛊,只能用别的法子来引,砚辛当初下这个蛊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蛊在没有母蛊的情况下仍旧可以存活。
这蛊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唯一有的似乎就是延绵药效,所以砚辛下了药,让砚清以为自己在幼年,之后下了蛊,延绵那药的药效。对于祈和要引蛊的事情,砚辛表现出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祈和提起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示,其实就算砚辛反对,祈和一样会解。
蛊性为阴,所以只能用阴性来引,切忌任何阳性,为此,祈和特地把自己泡入至阴药草中十二个时辰,之后拿着针灸与瓷瓮进入砚清的居所,在经过了四个时辰之后蛊被成功的引出。砚辛下的药并不是很难解,祈和顺道也给解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很多,只要注意三天内没有任何阳性重的物体靠近,饮食也注意一点就好。
到了引蛊后第二天的时候,祈和在自己的住所突然莫名的感觉有些不放心,于是决定现在就去再看一下。因为引蛊的原因,白家人把砚清放到了谷内最偏僻也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本来谷内人就少,此地又特别偏僻,再加上谷主特地嘱咐不让人接近。所以没有人会来这里。
有人!祈和在走近那间屋子的时候一惊,外面的月亮不知道如何,但是莫回谷里的月亮从来就是清冷明亮的,晚上看路虽然算不上清晰,但是至少不会被东西绊倒,而祈和的眼睛也很特殊就就好似兽眼一般,只要有一点光源,那双眼睛就能看的很清晰。
门是虚掩着的,微微的露出一道缝隙,明亮的月光透过纸窗照射进去。祈和敛着气息来到门边,因为是匆匆建设的,所以屋子也不大。
砚辛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安详的砚清,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来回的抚摸,砚清的眉头皱起,似乎对这个打扰自己的睡眠的家伙很不爽,伸出手把砚辛的手给打开,侧了侧头继续睡。
砚辛笑了,是那种很淡然很怀念很…温柔的笑,祈和见过砚辛各种各样的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此时的他完全就忘记了,现在的砚清根本不能被人近身,尤其是阳气颇重的男人。
砚辛低下头,温柔的含住砚清的唇。门外的祈和眼睛瞪了起来,显然没有想到砚辛竟然会做出这样动作,随后砚辛抬起头,微笑着解开砚清的衣带。
祈和瞪圆的眼睛眨了两下,放松了下来,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在做什么??不对,应该是为什么要怎么做??
某些方面,或者说整体方面十分之单纯的祈和很费解,完全无法理解的看着砚辛把砚清给剥干净。
为什么要脱衣服?要针灸?不对,没有看见针具,而且针灸也不用脱怎么光吧。难不成…二伯发现了新的针灸方法,没有针具下行针…难道是用那种叫做真气的东西刺激穴道?!!
但是为什么也要自己脱??是为了自己的气息更好的散发??那为什么又把嘴放到父亲的嘴上?渡气?
此时的祈和满脑子都被各种疑问堆的满满的,而且本能想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理解。但是当砚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盒膏药,并且在手指上均匀的涂抹,微笑的看着手上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光亮的手指时,祈和脑中所有的问题瞬间卡壳了,满脸的愕然,扎针灸需要涂抹药膏吗?而且还是那种活血柔润的药膏!!!他就那样看着他的二伯把手指移到了他父亲的下体,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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