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忘却的悠
但是这又让王佑和俞柏齐刷刷的咳嗽了起来。那啥……心虚的。
俞柏火速拉着路易这个挡箭牌和王佑一起回了房间，借口是商量接下来的行程，都是年轻人，这样无可厚非，也就是俞柏跑的速度快了点，让万分了解儿子的父母齐刷刷挑眉了一下。
“路易，抱歉了。”
“没事，我能理解，正好我也有事情。”拍了拍手里的笔记本电脑，他的确需要和法国联系一下。
王佑和俞柏要“密谈”的自然不是父母那边的问题，这对他们来说还太早。虽然事情挑明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两个人都对彼此有着信心。
王佑是想着玉卉的那个立法提议，不是说立法了，王佑的情路就畅通了，而是想着那时候他想明白的一件事——时间。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向俞柏的父母证明，此心不变。
俞柏在想的是……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都搞不定，他以后怎么向王佑父母提亲。有困难才有动力。
两个人默契的揭过了这层小尴尬，开始当着路易的面，用着本地的俚语讨论着……该怎么进一步的拉拢路易。
路易好歹也来过中国好几回，几个简单的词汇，尤其是自己的名字还是很熟悉的，与其把关键词汇名字都替换了。不如直接用本地话交流。路上还有个司机在不方便，现在终于能说了。
“你的进度如何了？”
“笛子不是问题。但是为了压住路易，事先预订好的催眠就得压后了。”催眠的推移就像是和宿舍里的哥们还有自己的好友坦白的时间压后了，这让有心和好友们一起借用小Q发便利一起学习的王佑有点愧疚。
“那时候你透露给路易的是……戏曲，水墨画，中医，周易，功夫。我们可以适度的引导一下……我建议的是功夫。”
俞柏的提议立刻得到了王佑的同意。这些东西对于喜欢天朝的路易来说都是诱惑，但是诱惑是一件事，一件路易比较容易学的东西会更能引起他继续学习的欲望。
周易和中医不用去说了，王佑自己学得都不容易，更别说路易了。尤其是周易，那一连串的天干地支的说法，绝对能砸得九成九的人拼命后退，更别说是老外了。而且周易的虽然是真实纯在但是因为骗子过多，从历史上出现开始就带着迷信色彩。
一个老外再喜欢你的文化，不会连你们本土的迷信都一起接受了，要论迷信，他们也有塔罗牌水晶球。
水墨画……本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俞柏解释了一下，路易本人是个油画高手，在国际上还拿过一个小奖。
艺术虽不同也有相通，既然路易在绘画上已经有所建树，另一种绘画形式未必能太激到他。
不是每个艺术家都会见猎心喜，要学遍天下的，更多的是固执己见无法接受相反的艺术形式。他们可不想赌这个。
最后的戏曲和功夫，这还用选吗？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外国同样有自己独特的舞台表演文化，路易不会不知道这个。如果他学了，天朝人看着老外觉得别扭，他回了祖国也没有显摆的地方。
而剩下神秘的东方功夫，可就用处大多了，关键时刻露两手特别引人瞩目不说，至少也强身健体。
两个人是完全站在路易的角度分析了一些可能性。而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路易选择“功夫”。
路易有着严重的计划控，王佑提出这个可能性后，他就开始纠结，估计要纠结完了，才会考虑王佑画给他的灿烂蓝图中的哪个合适。
于是就需要他们配合了。俞柏挑选了春节档上映的功夫片拉着路易去看，倒是不怕路易看不懂，天朝拍了功夫片无一例外都是会冲击海外市场的，都有字幕，路易看得很开心。更是满意俞柏的细心安排。虽然现在天朝的电影越来越多元化了，但是独特的功夫电影依旧是大家心中难以割舍的经典。
不过那只是引子，两个人一回到家，就看见王佑坐在高高的树干上吹笛子。可惜了现在是冬天，否则绿树成荫，王佑再换一身飘逸点的外袍更加能打动人。
“王佑，你已经来啊。”俞柏挥手招呼，然后特假模假样的报怨“大冬天你穿那么少，发疯呢。”
“还好不是很冷。”这句是实话，今天的温度没有零下，王佑身体本来就是锻炼到了最健康最好的状态。身上一件看起来薄却十分给力的羊绒衫足够保暖。并且还能体现出王佑让人羡慕的流畅匀称的身形。
同时用两种语言问候下面的两个人，问问他刚刚吹得怎么样。
路易率先表达了赞叹，称王佑是个了不起的音乐家，刚刚的音乐太动听了。眼里某种波光在浮动。看起来很像学的样子。
但是俞柏和王佑都知道，一手笛子是打动不了路易的，对于老外来说，笛子这样东西西方也有（虽然不是一个型号），吸引力不大。
王佑特装逼的微微一笑。手上的笛子一甩，带着螺旋的劲儿飞向俞柏，俞柏伸手一抓就轻轻的捏在手里。
简直像是之前看的动作片暗器情节再现。
路易啊路易，要知道，王佑和俞柏为了这一手，半夜练习摔裂了至少三根竹笛呢。但是表演的时候那才是举重若轻。
随后，路易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王佑轻松的从五六米高的树上一跃而下，中间准确的踏在一条另一条枝干上，转移了方向，整个人跃出大树范围，凌空一个跟斗，然后飘然点地。
看起来华丽，实际上并没有多少高深技巧，一个镜头而已，只要多多练习就可以了。而王佑就是有那么一个生命无忧，多多练习的好地方。
但是表演出来的效果却是震撼的，俞柏还在旁边假惺惺的表示，在学校爬墙，到了他家爬树，王佑的功夫学到偷鸡摸狗上了。
“错，我这叫学以致用。”王佑，俞柏，你们用英语对话，会不会意图太明显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照顾路易能听懂的借口在。
王佑用眼角观察了路易，最后给了俞柏的肩膀一下子。很铁不成钢的语气就露出来了。“要不是你不好好学，早就能做到了。好了，不聊了，外面也怪冷的。路易，进去喝一杯热茶吧。路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泡茶的手艺。”
俞柏突然想起了一句，低声对王佑说：“你现在还没学功夫。”
“没错。但是不妨碍先钓鱼。”
“我当初的电脑技术……”
“同理可证。”
“…………”
“那个，王佑……”路易突然间抬头认真的看着王佑。“如果我想学，刚刚那种……天朝功夫，需要什么代价？”
第53章 良好的宣传效果
路易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用代价这个词汇不合适。表情摆正就要解释。王佑立刻抢在前面把话题拉了过来。
“说得好，我们国家的人就喜欢一码归一码。”
“？？”路易额头上冒出不少问号，他记得天朝人不是含蓄绕弯型的吗？经常说一些小意思，意思意思，没别的意思，够意思之类的就能把所有事情说明白的类型。
难道是最近行情又变了？
趁着路易还没回过神来，一把把路易拉下来做好一副长谈的模样，让路易相信刚才没什么需要解释的误会。
王佑和俞柏一唱一和的对路易抢先解释。
首先俞柏是很了解路易的对计划的矫真程度的，这也让路易大感知己。他们也表明明白路易刚刚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心动之外，也是一种收集资料，重新修改计划的感觉。
如果王佑的要求太高，或者是对他的人生计划修改太多，他就只能忍痛放弃这次的心动了。
有些话别人说出来很简单，知己解释却需要很久。路易送了口气，他的朋友们理解他，这再好不过了。
俞柏和王佑也松了口气，路易没有解释……那再好不过了。
既然已经上钩了，那有些实话也得对人家说清楚。他们不能说一大堆好话骗路易留下帮忙，最后让人失望而归。
先让人心动，然后把好坏摊开说，让人自己选择。当然……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语言的艺术。
用词上稍稍偏向自己这边完全无可厚非。
最先要让路易明白的是电影里的功夫都是假的，九阴九阳一苇渡江什么的……都是假的。
所谓的内力，点穴，也是假的。
“真的完全不存在吗？”
“那到也不是，习武之人自然内府有一种独特的气息，但是这种气息最多能用来强身健体玩个胸口碎大石，喉咙顶尖刀之类的。而能外放的水准的气功大师，天朝十四亿人口，恐怕凤毛麟角得只维持在个位数。国家藏着捧着还来不及，没个特殊关系，都见不到人。通常他们都是在为领导治病之类的。路易，关于这点……”
路易表示明白，他们国家也有异能传说，彼此彼此。
“不过呢，这些倒是真的。”小Q帮忙收集了不少真正的视频资料。别的不说，央视春晚几乎每年都有光头小武僧的表演。
这是货真价实的，还有一些全运会武术比赛视频。这个也不假。
最精彩的，自然是一些高手对打的视频，没有电影里电视里的花哨和恰当好处，但是，那种无法预判的精彩和刺激，让三个人都大呼精彩，当然是路易在高呼，王佑和俞柏强制自己要淡定。
也不知道小Q那弄来的这个。
不值得看的是哪些就不说了，除了小区花园的那些太极拳之类的，最近天山举办的那个比武大会也是个例子。一个个软绵绵的架势和动作，再配合几位“大师”十分到位的着装，那就是一场地地道道的中老年COS大赛。
至于练武的艰辛问题，这个只要脑子正常的都会知道，反而不用多说。
看了视频，再回忆王佑的动作，路易显然很心动的样子。王佑也俞柏也知道他们的砝码选对了。
如果用王佑现在就已经学会那些，比如茶道和书法来打动路易的话，效果不一定有那么好……归根究底还是男人心中的那份英雄情怀作祟。
天朝人向往一酒一剑笑傲江湖的快意恩仇。法国人也向往斩杀巨龙救出王子……咳咳，救出公主的英勇浪漫。
接下来就是俞柏的条件了。就像是路易说的，除了修改自己的人生计划，王佑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教他。
类似主角走在路上有人哭着喊着看出了他的隐藏天赋必须收为徒弟的桥段只有小说中才有。（外国肯定也有玄幻小说）
大家互相交换，有事相求才是正常的事件。
俞柏他们的条件对于路易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了。路易甚至在听了俞柏的要求后一直在摇头，认为自己需要付出的实在是太少了。
俞柏那个公司名义上是公司，但是实际上，也就是个买软件的小团体。好吧……这个团体还在招募中。
哪怕他也对这个软件很感兴趣，哪怕很感叹这种防盗技术。这实在是……不费多少力气就能搞定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个人能力问题了，以路易的能力和经验来说，这么一个软件的贩卖操作，还是网络销售，找来他帮忙简直是大材小用。
“路易，你知道，我们还在上学，天朝的学习制度和传统限定了我们不可能在这个年龄专攻商业。你的能力我放心，你的背景我更放心，你懂的，这一切对于你来说不值得一提，才是我们放心的。”
话虽然俗，理由也够俗，但是说出来却让人信服。
一个能替他们暂时接管，又不会贪图他们任何东西还有本事的合作伙伴，路易的确合适。
路易哈哈大笑了好一阵。显然这个说法直白得符合他的胃口。
“柏，我亲爱的朋友。我很高兴能得到你真诚的信任和友谊，也很期盼和王学习神秘的功夫，但是我的付出和我的收获如此的不平等，这让我不安，我喜欢这个国家独特的文化，你们的功夫……在外国也能找到道观，但是他们……”这个形容词必须斟酌一下。“谁都做不到王那样……”
不是说动作做不到，而是那样轻轻松松举重若轻的姿态彻底征服了路易。
在这种不了解的地形的地方（路易自然知道王佑之前才来过俞柏家一次），没有安全措施，说跳就跳，没有功底？怎么可能？！
“这是原因之一，原因二就是……亲爱的柏，这么个小店……”俞柏也应该不会在乎才对。“难不成是为了王？”
路易这句是开玩笑，倒是倒是挺戳中真相的。
因为王佑在的关系，路易是听着英语说着法语，翻译的事情交给王佑了。
这句话一出，俞柏是没听懂，王佑忍不住往旁边转头了一下。最后也没翻译给俞柏听，直接回答了路易。
“是为了我们彼此。”抛出一句略微暧昧的话后，再回答路易的提问“我们在乎它，是因为……它的未来，不只是如此。”
“OK。”路易高兴的握住了两个人的手。“让我们结婚吧。”
“…………”虽然知道这句话是生意场上会出现的表示合作的俏皮话。怎么路易这么一说，突然就有重口味的感觉呢？
不过路易同意了，教学却不能马上开始，王佑自己还没学呢。当然，所谓的问题也是相当好解决的。不需要俞柏学程序的时候用茶道当考验借口拖延时间。
现在就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
首先，王佑他们的软件还差一点点才能完成。其次路易需要一定的练习让自己的英语发音标准点。总不能这么一个小公司还配备法语翻译，或者是一直麻烦王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