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播,就上天 第88章

作者:痴嗔本真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直播 玄幻灵异

  他瞳孔微缩,紧接着就看见徐莹婉放下了最后一份文件后,毫不犹豫地把手也放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惨叫声响彻整条过道!

  过道里的灯噗嗤噗嗤闪了两下,细听之下,似乎还有一声飘渺的尖笑从耳边一溜而过。

  应辞一脚踹开连着插座的电源线,那台碎纸机却依旧在工作,发出沉闷地轰鸣声,将徐莹婉的手指一截截吃进肚里。

  他见状反应极快,掏出随身带的枪便是往碎纸机上打了两枪,拽着徐莹婉躲开反弹出的子弹壳。

  一声尖叫痛叫顿时从碎纸机上传出,一阵黑烟骤然蹿出,在空中隐约浮出一张人脸,又很快散开。

  碎纸机终于停下可怕的轰鸣声,应辞将女人血淋淋的半只手掌从机器的锯齿里松开,哪怕刚看出不对劲的苗头就赶过去,他也只来得及保住女人的半只手掌。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方拾一跑来,徐莹婉还清醒着,却是恨不得自己能痛晕死过去。

  她没力地哀叫着、抱着自己的半只手掌,浑身发抖,一张脸白得像墙漆,碎纸篓里掉出滴滴答答的血肉和指甲来。

  然而哪怕是这样,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绝望的笑,血液溅落在半张脸上,让她这会儿看起来极其渗人。

  方拾一立即脱了衣服,扎住徐莹婉手腕上的大动脉。

  走廊边上的医院工作人员后知后觉地跑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个个都吓傻了,呆愣在方拾一的身后,一动不动。

  方拾一见状,出声喊醒他们,让他们赶紧推病床过来,把徐莹婉送去急救手术室。

  他说完,那些人才动了动,齐心协力把徐莹婉搬上了病床。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天太可怕了,护士长半只手掌都进碎纸机里了???”

  “怎么会把自己的手伸进去的?!不可能啊!?”

  “不是一直都说他们那幢楼邪得不得了么?护士长肯定在那里撞上东西了,然后过来就……”

  “对对,我平时晚上都不敢一个人过去!真佩服那幢楼里值夜班的同事,胆子真的大。”

  “是啊,我都是挑白天去的,而且一进去,立马就能觉得温度低了好几度,那种阴冷,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阴冷!”

  “院长办公室不就在那幢楼里?他怎么不给自己换个好点的?”

  “谁知道!我上次去院长办公室,大白天的,他的办公室里像是晚上不开灯的感觉,你说奇怪不奇怪?还有他办公室里点的那根檀香,我闻着有股太平间的味道……真的呀!”

  “太平间啥味道?消毒水啊?”

  “诶呀!太平间里有啥?不就是那啥的味道么!”

  “啊啊你别瞎说了!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听说民间有个说法,就是炼尸油,把尸油混进香里,点着能续人寿命呢!”

  “这么一说……你们不觉得几次见到院长,他脸色都不太好么,黄黑黄黑的,眼白还有黄斑,就像是癌症晚期一样……”

  方拾一听着那些人,渐渐从尖叫转成小声的八卦絮叨,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应辞走到他身边,手掌里摊开几张沾血的纸条,拼在一块儿,上面的信息是,病患朱盘龙,确诊肝癌晚期,日期是在三年前。

  方拾一看向他,“是院长?”

  应辞微点头,百度百科上有新城市医院院长的全部信息。

  朱盘龙,五年前从主刀医生升上院长一位,有非常丰富的一串国内外获奖履历,曾与某科研所所长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做过同窗同学,两人共同研究的拟生课题还得到了医学奖学金。

  这样的人才,在一个个小小的新城做医生院长,似乎有些埋没了。

第94章 在线装酷第九十四天

  在线装酷第九十四天·“为什么那双手那么温柔, 却让她那么恶心?”

  发生在徐莹婉身上的意外, 打乱了方拾一和应辞两人的所有时间安排。

  等处理完了徐莹婉这边的意外后, 方拾一才猛地想起李玉的体检,他拉着应辞匆匆赶到门诊大楼那儿, 看见一个小护士就连忙问道,“你好,之前三院来检查的那些病人, 都来了么?”

  “刚来, 送到三楼体检中心去了。”小护士忙着给人配药, 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方拾一道了声谢, 连忙拉着应辞,匆匆忙忙地跑上三楼去。

  向来是走路带风、游刃有余的应队, 如今跟着小法医, 天天都在跑跑跑。

  “啊啊啊小阮, 你都不抬头看一下!刚才是两个绝版大帅哥在问你话啊!”被问话的小护士边上,同事等俩大帅哥上了楼后才小声叫起来。

  小阮一听, 猛地抬头,“什么??哪儿?!哪儿呢!?”

  “走了!”

  “……”诶哟好气。

  三楼的体检中心大厅,大约有三十多个穿着一水白底蓝竖条病服的人站在大厅里, 手脚都被人用软布巾绑着。

  一个医护人员看管着两到三个病人, 押着他们做完一个接一个的体检项目。

  方拾一在人群里找到了李玉。

  他快步走过去。

  “不好意思, 请问他还有几个项目没有完成?”方拾一开口问道, 露出自己的警徽。

  对面的医护人员闻言看了眼体检表,“还有一个抽血指标。”

  方拾一点点头, 对押着李玉的三院护士说道,“我们会带他过去的,交给我们就好。”

  那个三院护士犹豫了一下,不过在三院工作的人都知道李玉是自愿进来的,应该不会突然“犯病发狂”,加上碰巧,他看管的一个病人忽然倒地学狗叫,并且咬住了他的裤管。

  他来不及再多纠结什么,道了声谢后,立马试图从对方嘴里解救下自己的裤管。

  李玉被方拾一和应辞带走,他看向他们两人,开口说道,“我不抽血。”

  方拾一微微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道,“那就不抽血。”

  李玉看上去长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徐莹婉被碎纸机碎掉了半只手掌,王珉豪被卡车碾断了双腿,救治无效。你知道么?”他们走进一间没人的病房,方拾一看着李玉,开口说道。

  李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并没有接着方拾一的话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说起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既然你们按约来了,那我也该讲第二个故事了。为什么有个女人总是在笑?”

  方拾一与应辞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打断李玉的话。

  “有个女人,从小生活在继父的暴力打骂之下,渐渐她发现,只要她不再阴沉着脸,露出笑来,她就不会被继父打得那么狠,甚至继父偶尔还会很温柔地抚遍她的全身。”

  “于是渐渐的,那个女人养成了微笑的好习惯,甚至越是害怕,越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微笑。

  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总是忍不住地想,为什么那双手那么温柔,却让她那么恶心?”

  “后来有一天,她在医院里值班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急救病人,对方醉酒驾着摩托车横穿马路,被一辆超载重集卡碾过,失血过多已经休克了。”

  “她看到担架上休克的男人,一瞬间产生了抑制不住的狂喜,那是她的继父!”

  “但紧接着,她又感到一阵茫然和恐慌,她从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心底,还隐藏着那么邪恶的念头。”

  “她的继父被救了回来,但是双腿全被截去,最后与当时的主刀医生商量,决议参与尚不成熟的义肢项目。”

  “女人悄悄在私底下问了主刀医生,那场手术的成功率大概有多少,主刀医生如实告诉她,大概只有20%的可能性。”

  “女人却觉得20%都太高了,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主刀医生的办公室,一个人走到医院的天台,忍不住放声大哭。”

  “从小便爱慕着女人的另一个医生出现,听着女人把所有事情都一箩筐倒了出来,他心疼地答应女人,恶魔一定会下地狱的。”

  “过了一天后,女人主动与原本参与那场手术的护士换班,与三个医生一起,完成了那场为时十多个钟头的大手术。”

  “她‘心不在焉’地拿错了其中一包输血袋,爱慕他的那个医生‘失误’把刀子留在了伤口里,原本快要结束的手术,出现了排斥反应。”

  “‘意外’一件接着一件频出,真真假假已经没工夫去计较了。”

  “过程不再细说,最后继父死在了手术台上,女人脸上第一次露出最真心、最灿烂的笑容,那个爱慕着她的医生完完全全被她吸引住了,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

  “但是离继父去世不过两天,女人就发现家里出现了奇怪的情况——

  冰箱的门总是会自己发出吱呀的声音,缓缓打开;

  厨房里的煤气灶会无故点起火;

  放在桌上的马克杯会自己摔下桌子;

  每到深更半夜的时候,客厅里的那台旧电视机,总会无故打开,跳转到继父生前最爱看的体育频道。”

  “有一天夜里,女人壮着胆子出去,看见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像是听见动静似的,缓缓把头转了过来,正是她的继父!

  女人尖叫一声,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一路跑到爱慕自己的那个医生家里。

  那个医生当时正和他的同事合租,不太方便,他收留了女人一夜后,带着女人回到了老房子里。

  他陪着女人在老房子里住了一天,从没遇见女人说的情况,却是发现女人变得怪异起来。”

  “她总是会对着镜子露出笑,眼里却盛满恐惧。她边笑边嘴里喃喃,‘爸爸别生气’。”

  “医生头一回感到害怕,他忍不住问女人,到底在和谁说话。

  女人竖起食指,轻嘘了一声,说道,‘别那么没礼貌,我爸爸就在这儿呢,你看那里面不就是?’女人说着,指向镜子。”

  “医生浑身一抖,压根不敢看过去,匆匆拿了手机就走了。他回到合宿的公寓里,把事情和自己的同事全说了。

  同事告诉他,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同时把家里所有的镜子、电视机、手机、能反光的一切都遮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无事发生,医生顿时又忘记了同事的告诫,心里那点害怕也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爱慕的女人呢?同事见他听不进去,只好送了他一条开过光的经文项链。”

  “他又去找了女人,意外发现女人染了一头火红棕色的长发,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了。但是就在他试图亲吻女人的时候,身上的经文项链忽然发烫,骤然缩紧似的勒得他生疼,他眼里猛地被逼出几滴生理性的泪花来,透过带水雾的眼,男人看见女人的身前,似乎还站着一个矮矮的人,个子只到他的小腿肚。

  男人心道,这不是畸形,就是被削了一半。

  他这么想着,忽然一个寒颤,想到了女人的继父。

  等他揉干了眼泪再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脖子上的经文项链断了开来,男人转开本藏着经文的那一小管木筒,倒出来一看,原来的白色经文条子变成了灰烬。”

  “他心一冷,再看向女人,居然觉得女人那一贯温暖可人的笑容,如今显得那么陌生又狰狞,他惊叫一声,撒腿跑回了自己的公寓里。”

  “从那之后,他就只住在公寓里,把家里一切能反光的东西都用布遮着,挡得严严实实,断绝了和任何人的往来。

  而那个女人,却像是没有事情发生的样子,她从小小的护士,一路做到了护士长。”

  “‘继父’让她跟在那个主刀医生的身边,她就几乎无时无刻跟在那人后头,像是成了对方的专属护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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