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轻尘
实在是盛东阳预备加班的时候必须大量屯着的必备品。
正当这时,顾斐却是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大人……”
顾斐行色匆匆,一脸疲倦,手里还抱着大挪文件,修长的身影就像是被无数重担压着,仍挺直不屈的松柏。
实在是位尽职尽责,合格称职的内阁议长。
“有什么事吗?”盛东阳趁着这个机会,方才松了松自己紧绷疲倦了一天的筋骨。
顾斐一看到当即精神抖擞,整个眼睛里都是亮起了星光:“到吃饭时间了,我过来请您吃个晚饭……”
盛东阳看了眼自己刚刚拿出来的营养剂,正欲拒绝。
“顺便来找您商议一下,我们最新的法律改革提案,以及关于启明星的灾后重建问题……以及咱们白鹭洲的近况和财政收入问题。”顾斐却是及时的一扬自己手中的文件:“很抱歉,我奔波了一天,直到现在才挤出时间来找您……”
盛东阳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当即心下一动,当即道:“这顿饭应该是我请你的。”
说起顾斐来,盛东阳心下还是颇有几分愧疚在的,当下便是应承下了与他共进晚餐。
整个白鹭洲最顶级的酒店恰好距离政务中心的位置最近,这个酒店建设于整个白鹭洲首星的最高点,夜晚的时候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可以将整个白鹭洲最繁华之处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霓虹,及各种标志性建筑物尽收眼底,屋顶也是特殊材质制作的,向上看可以将整片星河尽收眼底。
朝旁边看是繁华,朝上看是静谧而又安宁,设计得非常有意思。
这是整个白鹭洲最挣钱,最难定到的酒店之一,但恰好顾斐正是这家酒店背后的老板。
因此,他们占了这个便利,得以不用预定就在这个酒店最好,享受到风景最美的包间用餐。
“大人请。”两人刚一到地方,顾斐就是提前替盛东阳拉开了椅子,十分绅士的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一旁,对着盛东阳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是个无比浪漫,充满罗曼蒂克氛围的地方,但他们到此聊得却具是公事。
“我觉得对于启明星的重建,和潜藏能源矿的开采我们可以……”顾斐戴上眼镜就是最合格的洲内阁议长。
盛东阳一和他聊起白鹭洲建设的相关问题,也是没完没了:“我也觉得应该这样,不过我想应该再补充一些细则。”
在工作上他们一向是最有默契,最为契合彼此的搭档,一聊起工作相关的话题,便是没有休止。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时间里,他们一边就着菜肴和风景,一边就是将白鹭洲近期的各种问题一同整理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商定了全部解决方案。
公事谈得差不多了,饭也是吃完了。
盛东阳正准备起身跟他告辞,顾斐却是突然郑重其事的摘下了眼镜,郑重其事地看向了盛东阳,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星卡:“这里是我这么多年的全部资产。”
盛东阳心下顿时咯噔一下。
第28章
顾斐曾有一段时间和塞廖尔长得很像,在夜色朦胧之中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随着岁月荏苒, 时光变迁,顾斐进入内阁议会, 年纪轻轻就执掌了内阁,行事越来越内敛, 气质越来越沉静, 直到现在, 他的渐渐长开, 身上已是丝毫看不出与暴躁易怒,行为冲动的塞廖尔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了。
作为白鹭洲最年轻议长的权势将他整个撑了起来, 打眼一看,便让人觉得是一位矜贵绝伦,斯文优雅的贵族出身……
丝毫也让人联想不到他原本竟曾是卑贱的奴隶。
顾斐素来是爱笑的, 嘴角清扬, 玩世不恭的样子也不知迷倒了白鹭洲的多少少男少女, 让他们叫嚣着自己甘心做公爵小老婆的小老婆。
但此刻, 他却极其认真,仿佛慎之又慎一般, 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盛东阳,里面满满的情意几乎要从眸子里溢出来:“大人, 其实接到您从帝星发过来的消息开始, 我一直是想找您的, 但您一直拒绝了我的通话请求……回来以后, 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您单独说说话……”
“现在所有公事都已是谈完了,您现在有时间和我一起聊聊我们的私事了吗?”
盛东阳心下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他早就预料到自己遣散后宫的消息一出,自己的后宫恐怕是要不太平的轮番来找他。
但盛东阳一直无所畏惧,因为他料定了自己的后宫对自己早已是没了一丝一毫的感情,现在之所以会苦苦纠缠他,只不过是为了利益权衡,逢场作戏的挣扎,只待他做出自己心意已决的样子,这群后宫就会配合的顺着台阶下了,不再纠缠于他,各得其所,去追逐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摆脱他的束缚,一展自己的抱负。
可眼下,看着顾斐认真慎重到不能再认真慎重的眸子,和郑重其事搁置在桌子上装着他全部积蓄的星卡,盛东阳心下却是一下子慌了。
觉得对于顾斐这个人,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做出了一些错误的判断……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私事可以谈……”盛东阳对上这视线,几乎下意识的就想阻止他的未尽之语:“我已经……”
他想说自己的心意已决,让顾斐不要再白费功夫。
顾斐闻言却是微微垂眸,好似悲伤至极的发问:“真的没有吗?”
顾斐就像是美丽脆弱到了极致的魅魔,俘获人心能力堪称百分之百,受伤难过的样子,让人不自觉的就是心下为之触动。
盛东阳对上他哀伤至极的眸子,顿时卡了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也许在您的眼里,我们的确是没有什么私事可谈吧。”顾斐摘下眼镜后,深沉的眼睛就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叫人没法看透,可却能够体会到其中刺骨的悲拗和哀伤:“毕竟,您从来就没有正视过我,过去的时候您一直透过我在看休伯特将军……后来,我渐渐长得和休伯特将军不像了,您就不怎么爱见我,除却公事已是和我无话可说了……”
盛东阳看不了他这个样子,顾斐这个样子会让他莫名的觉得自己很渣,他慌忙开腔:“我没有……”
“有没有都好。”但顾斐却没有给他把话说下去的机会:“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坏到不能再坏了,有些话我必须对您说清楚——”
盛东阳一听他说这个,顿感头皮发麻,几乎下意识就要打断:“你不要——”
“您看,您总是这样,在我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就要把我的话堵回去,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不给我说出口的机会。”顾斐看着他这样,却是一下子苦笑出了声:“我真不知道您这个样子,到底是温柔还是残忍?”
盛东阳回想起许多过去的事儿,顿感思绪万千,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顾斐素来都是爱笑的人,他的笑容分很多种,有如沐春风的,有阳光明媚的,也有危险至极……
但苦笑,盛东阳却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
顾斐脸上的笑容越发凄苦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您打断了我这么多次,我不信您不知道我的心意。”
“是,我知道,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盛东阳实在看不下去了,顿时眸光微沉,长叹了口气:“我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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