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轻尘
盛东阳有些意外他会来找自己,但究其来因盛东阳觉得他来找自己可能还是为了问那个所谓‘挚爱’的Omega去向吧。
盛东阳完全没有心思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你……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醉了的塞廖尔和平时很不一样,他摇摇晃晃的看着盛东阳,眼神里突然一下子充满了委屈,灰蒙蒙让人觉得可怜极了:“我昨天一直在等你,可你一直也没有来,连个通讯也没有,我看新闻你居然在和那个奥斯菲亚的Omega约会,你难道真的已经忘了……”
纠葛了这么多年,塞廖尔心里其实一直很清楚,他爱得人一直是盛东阳,不是什么沈子涵,也不是什么Omega。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自己当真就这么被接二连三羞辱自己,否定自己的盛东阳所驯服,就此成了一个喜欢Alpha,在其他人眼中人人轻贱,自甘堕落当另一个Alpha情人的Alpha,摇尾乞怜渴求着另一个Alpha宠爱的玩意儿。
他的自尊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只能不断的伤害自己,也伤害盛东阳来证明自己的骄傲。
每一次争执刺中对方心口的刀都会先刺过自己的心脏,因为了解才会知道弱点,知道软肋,知道自己和对方那里最疼。
互相伤害成了他们之间的习惯,塞廖尔本以为他们会这样纠葛下去一辈子……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盛东阳居然会真的抢先一步,抛弃他们的过去,抽身而出。
昨天是塞廖尔成为盛东阳奴隶的日子,塞廖尔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但盛东阳将他买下以后,就将那一天定为了他的生日,他重获新生的日子……就算后来吵得再激烈,每一年的这一天他们都会一起度过,庆祝他们纠葛的时间又多了一年……
一年也不曾落下过。
在每一年的这一天,他们会在盛东阳为他种下的玫瑰花海那里,他虽然一言不发,好似不情愿的样子,但从不缺席,而盛东阳则会为他准备许许多多的惊喜,拉着他一起追忆他们的过去。
但昨天,他整整等了盛东阳一天,从太阳升起等到了第二天黎明……但盛东阳却好像遗忘了一般,一直没有来……
不仅没有来,甚至连个通讯也没有,了无音讯。
在第二天看到盛东阳昨天和他新娶的帝卿一起出去约会的新闻的时候,塞廖尔一下子就是崩溃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他只是想要见他……
若是以往,盛东阳见了他这个样子,必然是要心下触动怜惜,回忆起他们之间的诸多过往,以及他曾对塞廖尔的爱情的。
但上次那一面,塞廖尔却已是亲口将他们之间的过去全盘否定,亲手摧毁了。
因此,就算塞廖尔再是如何,盛东阳心下也是起不了丝毫的涟漪了……
“我不知道。”盛东阳冷冷看着塞廖尔,道:“我不记得,也不想记得了。”
过去再美好,也早已被埋葬在了过去,埋葬在了前世……现在残余下来的唯有体无完肤。
“哈哈哈,不记得,你不记得了……”塞廖尔俨然没有想到竟会得到盛东阳这样的回答,顿时眼睛发红,声音发颤,酒气熏天拉着盛东阳逐字逐句道:“盛东阳你好残忍啊,纠缠我,将我困在原地的是你,现在说不记得的还是你……你难道一定要毁我一生吗?”
虽然感情早已千疮百孔,但他们一直用互相伤害来证明着对彼此的在乎,现在盛东阳抢先一步毫不留恋,态度拒绝的抽身而去。
作为被留下的那一个塞廖尔只余下了茫然和无措……
盛东阳听到他这般可笑的话语,几乎想要反唇相讥,他没有毁掉塞廖尔的一生,相反是塞廖尔毁了他的一生,他甚至已经死过一次了。
虽然他知道就算前世塞廖尔也没有过想杀他,不过是想生擒他,折辱他,但他已是被塞廖尔逼得不想活了……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盛东阳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不是已经放你自由了吗?又何谈毁你一生呢?”
“自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如何自由得了?”塞廖尔双眼猩红,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正常。
盛东阳冷声道:“你现在是自由之身,天高海阔任你翱翔……你想怎样就怎样,再也没有人管你了,你如何自由不了?”
只要不危害到白鹭洲,就是塞廖尔想上天他也不会干涉。
但他这句话,落到塞廖尔耳中却只是剩下了那句‘再也没有人管你了’,这句话对塞廖尔来说仿佛一个魔咒。
让他顿觉刺耳无比,也痛苦无比。
塞廖尔上前一步,突然一把抓住了盛东阳的手,死也不撒手,说起话来亦是颠三倒四的:“盛东阳你赢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了,一条被你驯服的狗……你高不高兴啊!”
他终于承认了,他已经被盛东阳所驯服……
但所有一切,却已是来得太迟了。
盛东阳当即咬牙道:“我赢个屁,高兴个屁,你这样的狗,你送给我,我都不想要,你马上给我放手!”
“我不放手,我是你的狗了……”塞廖尔像是疯了一般,颠三倒四的就好似只会重复这一句。
他突然按着盛东阳的后脑勺,就要亲上去……
盛东阳当即大力挣扎了起来:“你干什么?给我松手!”
他和塞廖尔单拼体力是拼不过的……
就在两人纠缠之际,艾伯特却是不知何时回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艾伯特生生将醉酒的塞廖尔从盛东阳身边拎了开来,一把便是像丢弃垃圾似的狠狠丢在了地上。
塞廖尔醉得不像样子,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一下就是被丢了一个踉跄。
被猛然甩开的一刹那,他好像有了片刻的回神,冷冷看着艾伯特咬牙,却没有说话。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艾伯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而又阴沉到了极致,他定定看着盛东阳,再次开口询问起了他这个问题。
盛东阳对此倒是当真没有什么心虚的,看了塞廖尔一眼,想也不想的便是回答:“没什么,只是休伯特将军喝多了,在这里发酒疯而已。”
艾伯特看了盛东阳一眼,又看了塞廖尔一眼,虽然感觉盛东阳的话不似作伪,但他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他先前打听过,这个塞廖尔.休伯特可是盛东阳的初恋,真爱。
盛东阳见他脸色不好,当即当着塞廖尔的面主动旁若无人的牵起了艾伯特的手:“我们别理他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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