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追杀三小生
院长看了看贴在中央大厦上的那幅巨型海报,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撤了吧!看来那个人还像以前一样高傲。
当院长要打电话给宣传部门取消这次演出的时候,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里的人很激动,甚至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他演出,他答应演出了!”
院长一愣,马上明白过来,也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那个芭蕾天才竟然真的复出了!更关键是他不用把那些卖出的票再买回来了。
巨幅海报上印的是爱情悲剧《拉伏尔王子》的剧照,芭蕾王子扮演的拉夫尔王子对着他心爱的女孩露出迷人的微笑,他们的身后却是血红一片,预示着这场爱恋的悲剧结局。
这幕剧几乎成了芭蕾王子的个人专属,没有人再敢去尝试演这个角色,在观众眼里,芭蕾王子席天照就是拉伏尔王子。
可是喜爱芭蕾王子席天照的人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王子四年前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在那副躯壳中的是一个无比危险的人物。
F国绿泽郡萨拉小镇。
金秋九月正是萨拉小镇葡萄丰收的季节,走在小镇的田间,一眼望去都是大片大片的葡萄园和五光十色的葡萄。
果农们今年特别的高兴,因为他们的小镇也终于有了自己的葡萄酒庄园,不用再把葡萄便宜的卖给那些黑心的二道贩子,那家葡萄酒庄园的老板给他们的价格要高得多。要知道他们这里出产的葡萄可是酿造名酒‘新空’(葡萄酒)的最好原材料。
在一处比较偏僻的葡萄架下躺着两个人明显不是果农的人,他们头上就是成串诱人的葡萄,触手可及。
“米尔,你看多漂亮。”其中一个男人指着头顶正上方那串成熟的葡萄对躺在他身边的一个漂亮的青年说。
“我不认为这个和其他的那些有区别。”青年似乎对这串诱人的葡萄并不感兴趣。
“甜度的微小的差异就会使葡萄酒的品质不同,要不要尝尝?”男人把一颗葡萄含在嘴里咬破,然后低下头吻上青年的唇。
直到葡萄丰富的汁水从青年的嘴里流下来,男人却依然毫不在意地吻着他,似乎已经忘了品尝葡萄的事。
“比刚刚那个稍微甜上一点。”米尔却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舔了一下嘴边的葡萄汁,提醒道。
但米尔这个动作却让白宁格本来打算停下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
“米尔……绅士是不该有刚刚你那个动作的,你要为耽误了我的工作负责。”白宁格解开米尔衬衫的纽扣,咬着他的锁骨。
“所以你就要在这里和我交配?”米尔感到了男人的某种变化,皱着眉问。
“人类的之间的行为叫做交欢或者做爱,因为彼此相爱……米尔。”白宁格把手沿着米尔的腰把他的衬衣向上拉,露出米尔结实的小腹。他的动作把米尔头上的一串熟透的葡萄碰掉了,葡萄珠正好落在米尔的腹部。男人把它们咬碎,流出酒红色的汁水。
“我保证这绝对能酿出最高级的葡萄酒,它们的香味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白宁格吻着米尔的小腹,渐渐向下移,直到米尔的顶端。
“绝无仅有?”米尔似乎对白宁格的形容很感兴趣,抬起身子去舔男人脖子上的葡萄汁,他只有和男人的味觉同化后才能尝出地球食物的味道。
“嗯……米尔你让我发疯,把腿张开,亲爱的。”白宁格发出难耐的呻吟声,身体在叫嚣着,想要占有身子下面这个人,快速地把米尔长裤和内裤彻底退了下来,动作也开始粗暴起来,抬起青年的大腿向他的核心探索。可米尔的下面好像还没有适应,现在并没有润滑剂。
“或许我犯了个错误。”白宁格抬起手从头顶急切地抓了几颗葡萄,把它们轻易地攥碎,红色的葡萄汁从男人的手上流下来。
“什么错误?不该这在这里和我做爱?”米尔见男人停了下来有些不解。
“刚刚那个或许不是最高级的原料,这才是。”白宁格这次顺利的把手指送进米尔的身体里,缓缓地揉动,然后抽出手指,再次增加美味的润滑剂。
“嘘,感受我。”白宁格抽出手指整个人压了上去,结合的一瞬间,米尔的头抵在白宁格的胸膛感受着男人的心跳,情感同化让米尔也感受到了身上人的巨大满足感。
米尔终于伸出手抱紧了男人,修长的双腿也缠了上去。
阳光透过茂密的葡萄叶洒下来,他们的的身上印下晃动的光斑。
“我为什么要去娱乐人类。”米尔躺在葡萄架下一串一串的吃着葡萄,听到白宁格的提议后有些不悦。
“因为你是芭蕾王子,至少别人认为你是。”白宁格实际上是再一次接到了米尔身体原主人席天照的舅舅的电话,表示席天照的母亲因为想念儿子病倒了,他们非常想见一见席天照。
白宁格知道那个人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其实让他永远消失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他不想破坏现在平静的生活,要就用另一种方法让他死心。
“可我不是,那个软弱的人类早就死了,你见到的一直都是我。”米尔不太愿意白宁格提到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是的,你就是我的小王子。”白宁格现在已经能通过米尔一个表情或者一句话猜出他在想什么了,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还记得你在罗丁肯监狱里的那出精彩的表演么,可惜被打断了,实际上是我想看你在舞台上的样子。”白宁格吻了吻米尔,道。
“好吧。”米尔这次答应的很干脆。
白宁格傍晚的时候给席天照原来的经纪人打了电话。
于是白宁格陪着米尔乘坐班机来到一切故事的起源地,D国,南吉尔新城。
下了飞机剧院的班车就把米尔他们接到了宾馆,并需要米尔为演出进行彩排,结果遭到了米尔的拒绝。
“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彩排。”实际上米尔现在除了白宁格基本是不和任何人类交谈,在他眼里除了身边的男人,人类都是低级愚蠢的。
经纪人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白宁格,眼前的芭蕾王子杀气太盛了,没人敢多说一个字,好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还算平易近人。
“就当做为我一个人的表演吧!”白宁格扶了扶眼睛,拿着一块热气腾腾的苹果馅饼给米尔。
“什么时候?”米尔冷冰冰地问经纪人。
即使是彩排,剧场里也坐了很多人。他们都是些剧院的赞助商和关系人,其中还有一些报社的记者,是剧院方面请来造势的。
米尔对此是不满意的,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轻巧的跃上两米多高的舞台,走到舞台中央。
他这个动作太快,立刻让记者们大呼失去了一张头条的照片。
导演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人的弹跳力简直出奇的好,这是普通的芭蕾舞演员绝对达不到的。
“席,拉伏尔王子这幕剧我想你肯定已经很熟悉了,我们今天只是要添加一些你和公主的对手戏,以往的剧情太过于薄弱,我们请到了有秀的芭蕾舞编剧为你重新改写了剧本,突出这幕爱情悲剧的悲怆。”
“悲剧?为什么是悲剧?”米尔不由自主地看向台下的白宁格。
“悲剧往往才是经典的。”导演不明白米尔什么意思。
但是很快导演就明白了,这个席天照简直就是——他是在和自己作对么?
这一幕是王子和公主在森林中愉快起舞的一幕,彼此诉说爱恋。
但扮演公主的女演员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被米尔这个芭蕾王子快要扭断了,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几乎每次合跳都要把自己甩出去,最后女演员再也不敢上前了。
“你是爱着公主的,不是公主的仇人。”导演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
白宁格在下面看着米尔的表演一直脸上带着笑意,果然是不懂温柔为何物的暴力小王子啊!但他现在担心的是导演。于是从楼梯走上舞台。
“我来做他的舞伴,可以么?席毕竟已经好久没有演出了。”
白宁格礼貌的态度让人觉得很舒服,正好导演也拿米尔没办法。
“我能邀请王子你跳支舞么”白宁格来着米尔的手,米尔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跳了起来,很快米尔的舞姿就引起来周围人的赞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到了极致,好像和他跳舞的人完全没有用力气就带着他一起旋转。
“我觉得应该让他配个更好的舞伴,那个世界一流的芭蕾皇后怎么样?”台下的赞助商纷纷议论道。
被莫名换下去的女主角很委屈,刚刚那个芭蕾王子明明不是这样跳的。
舞台后门的一个角落,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人无比吃惊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几乎变成了血红色。
第35章 来自敌方的晚安吻
霍景伤坐在一处高高的岩石上,遥望远方的大海,手里拿着个藏青色的荷包。荷包里的是很多香草、药材,有驱虫的作用。
岁万千自始至终也不明白像霍景伤这样的人,为什么甘心留在胡有酒这个贪财好色的小人身边当个二把手。
对于这件事胡有酒那张大嘴巴难得闭得很紧,只是在喝完酒玩女人的时候和相好说男人是他从红谷边上捡回来的,连名字也是他取的。或许是女人伺候好了,他开始吹嘘:那小子当时被十几头狼围着,浑身都是血,我以为他很快就玩完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血没有一滴是他的,地上全是狼尸。
霍景伤每次听到别人问他这件事时总是笑笑就过,好像那只是个故事。后来也就慢慢没人信了,因为胡有酒向来嘴里跑火炮,没个准。
胡觉做了个梦,梦的最终永远都是那些堆积在血红色山谷里的累累白骨,胡醒就被这些白骨淹没了,越陷越深。
“哥——”
胡觉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拉着亚菲尔的手。
“你没事?!”胡觉腾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亚菲尔的肩膀,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结果起得太猛头有些晕。
“胳膊疼。”亚菲尔扫了一眼被青年抓着的手臂说。这次是真的疼了,他不能在那个男人面前再表现得对疼痛无所谓,暴露身份的惩罚很大,于是只能接通了痛觉神经。
胡觉松开亚菲尔的胳膊,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于激动了。他对眼前这个人的态度确实变了。他以前认为亚菲尔就是个爱钱的势力小人,对他向来不齿。可事实上偏偏就是这个人曾经救过自己,而且不久前或许自己还误会了他。
“你当时就发现晓彬有问题?”胡觉想到亚菲尔当时的举动,再联想到何正清的惨样,觉得亚菲尔可能知道什么的。那简直无法用科学的常识去解答。
“我就是看见她杀人,觉得不对劲。”亚菲尔摆摆手,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这是他第一次向人类解释自己的行为,已经是够愚蠢的事了。
“该死,晓彬才8岁身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胡觉想从女孩身体里爬出来的那些缠在何正清身上的那些白线一样的生物,一拳捶在椅背上。
“有些寄生虫比较喜欢小孩子!”这是大实话,亚菲尔也说的很认真。
“怎么可能是寄生虫!”胡觉直觉就是否认,可是自己也理不出个头绪,太不靠谱的解释他又接受不了,只好作罢。
“开枪的事我向你道歉,今后我能帮你做的一定做到。”胡觉是个直性子,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反之要是自己错了他也绝不推诿责任。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不用放在心上。”亚菲尔摇摇头,利用这个傻小子的同情心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听到亚菲尔这么说,胡觉憋在心里的那股子别扭终于散了,朝亚菲尔笑了笑。青年长得很好看,这一笑就更显得分外阳光起来。他这几年为了查出胡醒的死因一直压抑自己,身边的人大多都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为什么胡觉在亚菲尔身边的时候倒是放开了很多。
胡觉见亚菲尔穿的还是那件带血的衬衣,于是打算给他重新包扎肩膀。
可是亚菲尔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黏在衣服上脱不下来,胡觉一点一点把衣服揭下来,有些费力。
“我没有那么娇气。”亚菲尔一把将衣服扯下来,结果血又流了下来。
“别乱动,你的血是自来水么?”胡觉把血擦掉,这里没有药,只能对伤口简单处理。所幸那一枪是贴着亚菲尔的肩膀擦过去的,子弹没有留在里面。
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亚菲尔扭了扭身体,胡觉按住了他,仔细地在伤口外侧打了个结。亚菲尔觉得伤口似乎真的不太疼了。
把衣服脱掉后胡觉又看到了亚菲尔身上的伤。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虽然经常出任务的胡觉自己身上也带着很多伤疤,亚菲尔身上的伤却让他十分不舒服。
“习惯了。”亚菲尔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流放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那你活到现在可算不容易了。”胡觉知道这个家伙最能整事,语气有些调侃的意味。
“低头!”亚菲尔突然靠近胡觉,说出这两个字。
“什么?”
胡觉一愣神的功夫一只手就贴上了他的额头。亚菲尔这个举动吓了他一跳,下意识地一偏头。这要是别人胡觉早翻了,但顾忌到亚菲尔肩膀上的伤,只好把不适压了下来,却奇怪亚菲尔要干什么。接着胡觉感到自己眼前一黑,亚菲尔的头就贴了上来。
“应该没事了,喝水。”这个动作很快就结束了,亚菲尔抬起头拿起桌上子上一杯水,很自然地递给还在震惊中的青年。岛上刚刚下过雨,淡水还是很多的。
“……”他是在测自己的体温?胡觉有些尴尬地接过水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似乎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法预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亚菲尔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在他的星球上数据体之间互相治疗是很正常的事。即使在地球上动物们还会互舔伤口呢?人类真是大惊小怪。
“总算醒了,当英雄的感觉怎么样?胡警官。”霍景伤手里拿着几条烤好的鱼走进小屋,亚菲尔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