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歌囚鹿
周争嘴角挂上一抹得逞的笑容。
虫子爬进了他的耳朵里,慢慢蠕动,而本人像是没有发现,还在津津有味看着用符绳困住的张一正。
嘴里还念叨“难怪一正师兄一下脾气暴涨,原来已经被控制了。”
周争还担忧地解释“一正师兄是怕伤到我,才把我推开的。”
男子还认同点头,又说争师弟你这人心太软了。
周争满脸堆着笑意,眼底确实一片冷寂。
其余飞虫爬向周围的其他几人,眼见就要爬进耳朵里,周争的笑意越深,越诡异。
突然一双白皙的手捏住了飞虫的动作。
周争抬头看见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此人正是后面赶来的蔺然。
他似乎害怕蔺然,一下就把头缩回去,恢复那个小白花的样子。
连旁边的张一元也不免咂舌。
若不是他提前知道,这人就是‘鬼’,估计和他们一样都被蒙在鼓里。
张首善眼尖一下就发现了蔺然他们,还看见明明昏迷躺床上的张一元在其中。
“一元你不是在房里休息吗,怎么和蔺小友他们跑出来。”
张一元向张首善做辑道:“掌门,弟子有一事禀报。”
“什么事”
难不成一元还发现了其他线索吗?
可是张一元说出了话。
让他们一愣,其余弟子也是一愣。
他说:“内鬼就是周争。”
所有人都看向周争。
周争睁大眼睛,身体颤动躲在他师兄旁边,细声细语“我不是,不是我。”
他的师兄们不干了,护在他的身前。
“周争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一元师兄你别听了旁人的话。”
旁人的蔺然无语,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说的。
张首善也难以接受,周争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来不和其他师兄弟争过什么,自小谦和温驯。
“一元这是你师弟,你确定?”
“我确定,一正师弟亲口告诉我的。”
“一正不是发狂入魔了吗?”众人不解议论纷纷。
张首善也犹豫不决,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现在张一正已经是化魔人了,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所以是没有证人。
蔺然一个头两个大,这群人到底是还要不要抓人了,优柔寡断的。
“我有证据。”蔺然也不多跟他们废话,自己还空着肚子呢。
张青问道:“蔺小友证据在哪里。”
蔺然指着周争:“他身上就有证据。”蔺然挥手将周争身边的人封住嘴,直接挥开,扔在一边。
其他人赶紧离开深怕被砸到了,对蔺然手臂的力量给折服。
秦臻安静的坐在一旁。
张首善嘴角微抽,也没说话。
蔺然对周争笑道:“你的把戏能骗得了这山上的道士,可骗不了我。”
周争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退后几步。
“你...你认错人了,什么把戏,我听不懂。”
蔺然继续道:“那你衣袖里面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看,放心我会还你的,证明你不是那个内鬼之前。”
“你真的认错人了,蔺道友。”
作者有话要说:
先看着,大致快完结了,有些故事在第二部里讲到。
三清观(完)
蔺然不想和他多废话,凭空拿出一个瓶子。
瓶子一打开一股莫名的香味发出,周争脸色泛白,从他右手衣袖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黑点飞虫。
众人齐齐向后一退,不知是何人大喊“蛊虫,是蛊虫。”
听见这句话连刚刚维护周争的师兄们脸色难看,退开几步。
他们的争师弟不是这种人,可实现就摆在他们面前,怎么也开不了口解释。
蔺然两指夹杂一张火符,遇风而化成火扔在虫子身上,恶臭在空中挥发出来。
周争脸色不变,平静坦然和蔺然对立。
他的声音变了,阴冷含刺:“你比这些牛鼻子老道都聪明。”
“我也觉得。”蔺然接受‘周争’的夸奖。
周争的脸骤然冷了下来,阴恻恻说道。“可是你这点聪明会成为你的陪葬品。”
“抱歉我早死过了。”蔺然笑得面如桃花。
张首善和其余人从震惊中会过神,尤其是周争的师兄们脸惨绿,像是吃了一坨屎似的。
“你不是周争,周争在哪里。”
‘周争’嗤笑“才发现我不是他,还配当人家师兄,他早死八百年了。”
一声闷雷打在几人身上,神色恍然。
蔺然“我记得现在有种失传已久的功夫,能让人自由缩大变小,你是个三十五六的大男人,能把一个人的性格演绎得活生生,不去当演员,太屈才了。”
“缩骨功,你是‘恶人朝’的人。”张首善眼中带厌恶,显然你不想提起这几个字。
恶人朝?
蔺然第一次听说还挺新奇的。
周争冷笑,不想回答张首善这个问题。
活动四肢,骨骼开始噼里啪啦的响动,‘周争’在长高,变成另外一个截然不同人,身高也比周争要高出一个头。
靠着耳垂边上撕开了一张人皮下来,露出他本身的面貌。
不怎么出众的大众脸男人。
张首善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蔺然摸摸下巴吗,这人他肯定认识。
在瞧瞧秦臻,正在看着自己,完全没有看戏的注意力。
“张掌门别来无恙啊。”
张首善毫不夸张的拿出跟随自己一把锋利的短剑。
“张家弟一百八十七弟子,布阵大阵。”
“是”角落各处冒出人来,穿着和一元他们不同。
一身赤红道袍,明显早就在暗中等好了。
张首善一掌将男人大堂门外。
一声轰响,二十六个弟子摆列不同的位子,环环相扣,暗透杀机。
蔺然挑眉“截杀伏罗阵?”
一元在一旁回应“是的。”
截杀伏罗阵是上清老祖开创以攻为主,入生煞位,结阴浮罗。
一入煞耗尽修为而死,不然阵法不收,入老僧坐定圆寂而死。
蔺然从醒来还没看见这样献祭般的阵法,相必这人和三清观渊源很深。
“阿生门,以五虫毒兽为伍,二十年前杀害三清观上百名外出弟子,在玄门内是悬赏榜前十之人。”
秦臻站在他的身边和他解释。
蔺然恍然大悟,难怪张首善那个样子像是要把他给吃了似的。
三清观是玄门几家之首,难怪会勃然大怒。
蔺然静静看着大堂外打的不分你我的张首善他们。
张首善动作光明磊落,阿生门行事诡计多端多半都不是正规手法,两人竟然不分上下,渐渐地张首善也察觉出来,几步跳跃,跳出了阵法外。
守阵的弟子这才开启了阵法,金色的光芒乍现,阿生门在里面左撞右打,阵法力量不减。
“老道士你以为你能控制得了我,旧疾未愈你们道观有能力的又闭关不出,你能把我镇压在这里,做梦。”
说完阿生门自顾自的桀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