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坑
“有一点,不多。”
“嗯?”刘立有点糊涂,上半身退开些许。
瑾瑜道:“谁叫你逼着我做那种事!”说罢,偏开头,耳朵红的。
刘立眼一眯,立即明白过来,眼神轻佻,逗弄瑾瑜,“你不跟我做那事,我如何信你说的话?”
瑾瑜羞红了脸,眼神竟有一时的慌乱,瞧在刘立眼里,无疑变成了心虚的表现。瑾瑜看着刘立望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少了一分玩味,多了一分审度,不及细想,张口便道:
“那我原先喜欢刘清,我也没有强迫他做……做那事!”
“哈哈哈哈!”刘立像是听到什么非常可乐的事情,“强迫他?就凭你?小爷我想都不敢想。你倒好,一上来就挑个最难的。”
瑾瑜见他如此作态,料想是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可低头皱眉一想,刘清都病成那个一碰就倒的模样了,有什么可怕的?何况刘立还是只狐狸精,怎么说话间,一副不敢招惹的架势?
忽然,瑾瑜想起刘立以前说过的话,自作聪明道:
“哦,我知道了。你说过,他不举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立这下笑得更欢,倒在床上,在瑾瑜身旁滚来滚去,“是,还好他是不举的!要是他举,用不着强迫,你早被操千百回了。”
瑾瑜眉头皱得更紧了,非常不开心刘立这么说刘清。
刘清在自己的心目中,气质高贵又典雅。从刘立这等污秽之口说出来,就好像全天下都跟他一样龌龊下流!
瑾瑜现下又不能忤逆他,只好转移话题道:
“你答应过我,不碰他的。”
刘立止住笑,“那也是在你喜欢我的前提下。”
瑾瑜平静道:“我喜欢你。”
“我不信!”刘立抢断。
“那你如何才肯信我?”
“给我上。”
“我不给,你不也一直上我吗?”
“那不同。小爷我喜欢别人投怀送抱,不喜欢搞强奸。”
“……”
瑾瑜要不是受制于人,真想豁出去,一巴掌扇歪刘立半边脸!
可惜不行。
于是他只好收回目光,喉结滚了滚,平复下焦躁的心情。
“好吧,等我病好,我们再谈。不过在我养病期间,你要答应我,不去碰刘清。”
刘立反手撑在床上,腆着脸笑,“我不要。我现在就要抱你。”
瑾瑜一震,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吼,“我还在发烧!”
“那才好玩。高热不退的体温,一定会让你的后庭美妙无比。”
拳头握了松,松了紧,瑾瑜就是没法朝身边的混蛋挥出去。
刘立玩味地盯着自己,眼神既轻佻又深邃,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懂。
瑾瑜不死心道:“你刚才不是说,大夫马上就要来?”
闻言,刘立微微皱起眉头,像是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以为就你现在的身体,能在欢爱中支持多久?笑话!就凭小爷我的技术,大夫还没来,你就已经晕了。”
瑾瑜听到刘立用平静到嘲讽的语气,说出两人的尴尬关系时,心中最后的一点希翼,也如晚春残留的积雪——转瞬之间,业已化尽。
身体即使平躺,也被不断地往前顶。每次头快要碰到床栏的时候,又被刘立抓着下肢,拽回去,拉开大腿,调整好姿势,又冲进去。伴随蚊帐剧烈的抖动,床体也‘吱嘎吱嘎’地发出悲鸣。只有那趴跪在床第之间,昂首喟叹的人,舒服不已。闭着眼,越冲越猛,越动越快,双颊潮红,爽得直哼哼。
“啊……好爽……你这身子,果然是最销魂的……怪不得刘清喜欢……”
瑾瑜原本空洞盯着帐顶的眼眸,骤然紧缩了一下,手臂挡住眼睛,在夹杂着冲撞的疼痛与快感的矛盾呻吟中,带上了低低的呜咽。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混账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起刘清的名字?
瑾瑜从来不知道,原来恨也可以和爱一样强烈,甚至更深刻!
“刘立,你喜欢刘清,是么?”
“……”抽插冲刺的动作骤然停下。
那炙热坚硬的粗大物件,撕裂了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处,撑开菊花周围的微小褶皱,就这么停在半途,不进不退,也不动。
瑾瑜觉得自己的高烧好像更严重了,脑袋晕沉沉一阵接一阵地疼。呼吸好像也带着沙漠吹来的风,不知是高热的体温所致,还是情潮。
好一会儿,瑾瑜还是没听到刘立的回答,又感觉仿佛有人一直在用凌厉又憎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瑾瑜忍不住移开挡在眼睛上的手臂,去瞧身上衣衫半褪,突然停下动作之人。
刘立见他终于动摇,冷脸,冷言冷语,又冷笑。
“关你屁事!”说罢,腰猛地一摆。
“啊!”瑾瑜弓着身子大叫一声,倒在榻上,只余喘气的命。
刘立浅浅哼笑,缓缓抽出那话 儿,头儿在穴口处,蹭了几下,抵着不进,扭着腰慢慢画圈,使那九浅一深,摆若鳗行之法,欲勾出瑾瑜体内的情欲。
瑾瑜年幼,初涉欲海不过几日,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须臾,已左右摇晃着头颅,黑发铺了一席,有一些半遮半掩搭在雪白修长的手臂上,又见那细白的五指颤抖地抓住被单,弄出周围一叠令人遐想的皱褶。
刘立舔舔嘴唇,笑得势在必得,兴味有趣。大手抚上瑾瑜的小脸,摩挲在瑾瑜的唇齿之间,还有尖尖的下巴,圆润的耳朵,语气尽是调笑与嘲讽的意味。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明明心里觉得很羞耻,身体却一直回应我。其实你也很舒服吧?这里夹得好紧……噢……真是极品……爽死了……”刘立眯眼说到一半,放开瑾瑜的大腿,去摸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
瑾瑜一惊之下,觉得耻辱难堪,身体下意识一阵紧绷,刘立摸到的那处,居然不自觉收缩起来。
刘立被刺激得昂首大叫,脸上的表情,又欣喜又欢畅。臀部结实的肌肉,再也经不起诱惑,强劲地震动开来。
“啊……啊……唔……”
瑾瑜被他顶得眼里直冒金星,喘息的频率也愈发急促。胸膛起伏之间,那粉红色的双蕾高高翘立。心中明明一万个不情愿,身体却已经习惯了刘立的爱抚方式,与他野兽般的征服,还有那些羞人承受的陌生快感。
仍在高烧中的瑾瑜,没坚持多久,便一泻如注,疲软得连叫的声音都发不出。
刘立受此影响,居然情欲更盛,抱着瑾瑜翻了个身,坐起来,自己靠在床头,让瑾瑜背靠自己胸膛,对准孽根又坐下去。
“噢……你那里又湿又热,还好紧……操!我干死你!”
刘立说罢,扶着瑾瑜的腰和大腿根部,一上一下,满足自己的欲望。
“嗯……”瑾瑜这回像是顺从了许多。闭着眼睛,时不时被撞得太痛,才从嘴里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哼吟。刘立全当没有听见,弄了一阵,觉得这个姿势腻味了,又将瑾瑜的身子正过来,面对面抱着他趁欲。
一时间,屋内肌骨碰撞之声,犹如猪食潲水;水乳交融之处,唧唧作响,体液四溅。刘立越看眼越热,放下瑾瑜身体的力道也越大,仿佛下下都要干死瑾瑜一般。
瑾瑜垂头伏在刘立肩窝处,长发盖着脸,紧闭的眼睑,时不时因为刘立的大力冲撞,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几下,眼珠子在哭得红肿的眼皮子底下动几圈,又淌下一行清水。让早已布满泪痕的小脸,总是没有干涸的机会。
刘立在高潮即将到来之时,紧紧抱着瑾瑜,哑着嗓子低喘道:
“其他人……包括刘清,都不重要。你只需记得,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如此,便最完满不过……”
瑾瑜睁不开眼,恍惚就要晕过去,忽闻刘立这番话,知他当真不记得昨晚在自己面前,已变作狐狸一事,也不知是心里不甘愿,还是骨子里的清高作祟,瑾瑜昏过去前,感到后庭中也恰好迎来一潮温热。
低吟之中,瑾瑜喃喃:
“啊……你撒谎……”
虽然以往每次被刘立欺负,瑾瑜总要被弄到晕迷方才结束。这次却真真伤得重了。光是高烧,就好多天不退。大夫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看的,几时走的,瑾瑜一概不知。哪怕卧病在床,睡得也依旧不踏实。
梦里一直有妖怪追杀自己。瑾瑜只得拼了命的跑。谁知四周张牙舞爪的怪手,奔近一看,都是树林,却绕来绕去,都逃出不去。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坏笑,一回头,准可以看见一个穿着华丽衣裳的公子,顶着一只狐狸头,眼睛弯弯的笑,慎人得很。
瑾瑜挥舞着手臂,想把它赶开,可它却越靠越近,阴阳怪气地嗓音,尖尖笑道:
“你逃不了了。乖乖拿命来给小爷,否则我就吃了你心爱的刘清,喝干他的血,再扒了他的皮!”
“走开!不要!刘清……刘清……”
瑾瑜踢掉身上的被子,眼睛仍旧紧闭,手臂伸在半空中,试图阻挡着什么。忽然间,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掌握住了乱扑腾的指尖,将它们收回被子里,盖好。
“真不安生。”那熟悉又令人恐惧到极点的声音,就在床沿处徘徊。瑾瑜吓得豁然睁开双眼,朝他望去。刚睡醒的眼神还没聚焦,便听那人带着玩味笑意的嗓音,徐徐道:
“醒了?正好,喝碗姜汤再睡。”
瑾瑜一时反应不过来,又见丫鬟小翠也站在床边,端着一个托盘,上头的碗,尤冒着热气。见到瑾瑜侧头,朝他笑了一下,“二少爷您总算醒了。大少爷吓坏了,来了好几次呢。”
瑾瑜闻言,心头酸楚难当,又赶紧忽略掉,去瞧床沿坐着的刘立。
刘立从袖子里掏了掏,手往瑾瑜额头上放。瑾瑜吓了一跳,本能地扭头躲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什么,双手抓住被头,乖得像只兔子。大眼睛惶恐不安又戒备地瞅着刘立。见他只是用手帕给自己汗湿的额头揩抹,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刘立心情像是极好,眼睛弯弯朝瑾瑜笑,束冠的璎珞垂在下巴处,看上去既温文尔雅又风度翩翩。瑾瑜却只觉得他像极了梦里追自己讨命的坏狐狸。身体禁不住直哆嗦。
刘立很快发现了,抚开瑾瑜额头汗湿的碎发,摸摸瑾瑜的额头,眉头皱了皱。
“还是烧着的。怎么抖得如此厉害?”说罢,竟然伏下身子,将被窝中的瑾瑜,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坐起来,“把姜汤喝了。”说话的语气,虽很温和,却是一贯的命令口吻。说完,又笑着伸手刮了一下瑾瑜烧红的脸颊,“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是会吃人的怪物。”
瑾瑜裹在被中的身体,霎时寒颤了一下。
刘立随即也感受到了,搂得更紧些,抬起瑾瑜的下巴,抚摸着他的脸,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也是。怪我粗鲁了些。吓着你了。今后等你好了,我定叫你知晓这其中的妙处,再不这般吃苦受罪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不惹我生气。嗯?”
刘立说罢,亲自将托盘上的碗,端到瑾瑜面前。
瑾瑜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望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眼泪‘扑通、扑通……’往里掉,颤抖的嘴唇还没够着碗沿,又被刘立紧皱眉头,移开了。
“怎么回事?刚说完叫你听话,马上就得瑟上了是不是?”
瑾瑜也不想哭,可那眼泪就像是开闸的河流决了堤,怎么也止不住。
刘立渐渐没了耐性,骂得越来越难听。可他越骂,瑾瑜就越心惊,哭得也就越凶,到最后,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刘立看着心烦,挥手嚷退了小翠,搁下药碗道:
“不喝拉倒!丑八怪!我眼见你就烦,看着就来气!这么大男人,成天遇事就只知道哭鼻子!要不是刘清跑来把我骂了一通,小爷我才懒得有这个闲情雅致,跑来伺候你!”
瑾瑜本来捂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突然止住哭声,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抽泣。
“你不是来毒死我的么?”
“毒死……谁要毒死你??”刘立猛然回头望向瑾瑜,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嗤笑了几声,又扭头看向别处,一副‘哎哟,解决你还用下毒?我多搞几次,你就没命了!’的鄙视神情,猛地又转回来,指着瑾瑜,恶狠狠道: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爷我……那也是逼不得已才会找上你。否则,以我这么风流的人物,怎么会搞上你这么个丑东西!”
瑾瑜本来还有点怕,听闻刘立的这番言论,气得简直是七窍生烟,唇齿一下子利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