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油饼
阿斯蒙蒂斯不善于穷追猛打,玛门既然不想说,他也只好继续默默地吃小点心。
玛门优雅地啜着矿泉水,仿佛那是什么名贵红酒:“你知道么?利未旦被放出来了,现在在人界。南北极大战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据我猜测,他的任务可能是散播病毒。”
阿斯蒙蒂斯面色一凛。拉斐尔正在搜寻散播病毒的人,如果是普通堕天使,他有信心能手到擒来,但是魔王级堕天使呢?
玛门还打算说点什么,就听“乓”的一生,客厅的落地窗被黑乎乎的东西砸中了。
仔细看,一对巨大浓黑的翅膀贴在玻璃窗上,一寸寸的下滑。不等它掉落,拉斐尔扇着六翼出现在外面,单手拎起其中一只黑翅膀,瞬间消失在窗外。
玛门走到窗边,摸了摸玻璃上的裂纹:“别西卜可以修好,我该收多少钱?房间是我订的,退房的时候,酒店一定会扣留一大笔押金。”
阿斯蒙蒂斯挥手,在这块玻璃的位置设置了一个微型幻境。从外表看,玻璃完好无损,看坚固性,它更固若金汤。
玛门说:“我不记得你这么保护过地狱的资产。”
阿斯蒙蒂斯说:“也许是因为,地狱没有我的资产?”
玛门:“……”
套房门卡很快又响了一下。
玛门摇着手里的房卡:“酒店把这间套房当作集体宿舍卖了吗?”
门开了,一个低垂的脑袋先进来,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直直地倒在了了地上。拉斐尔伸出脚,踹了踹他的后背,地上的那具身体就滚到了玛门沙发后面。
玛门从沙发背上露出头来往下瞄:“看着这个后脑勺,我就想踩下去。我被阿巴顿传染了吗?”阿巴顿是暴怒魔王。
拉斐尔进来,反手关上门,用风把那具身体翻过来,露出正脸。
其实当他们出现在落地窗外的时候,玛门就已经猜到是利未旦了,笑道:“传染我的也可能是米迦勒。”
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不明白其中逻辑。
玛门解释:“嫉恶如仇。”
……
这个词语有一天竟然会被魔王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听上去居然也不是不贴切。
阿斯蒙蒂斯在拉斐尔露面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站起来,走到了门边。虽然很想扑上去,将积累了一整天的话都倾诉出来,但是,还有个玛门……突然,真的希望他能说到做到,去门外待着。
玛门识趣地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突然想洗个澡。”
拉斐尔提醒他:“门边就有个卫生间。”
玛门:“……”
当对手人数高于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很好说话的。当机立断地走进了外面那间相对简陋的客用卫生间,但是……他高声说:“这间没有配备淋浴和浴缸。”
拉斐尔正想抱自己的恋人,闻言立刻反问:“有水龙头吗?”
“……当然。”玛门的回答有些中气不足。
“能调整冷热水吗?”
“……”玛门显然不想继续探讨了,直接关上了门。
门合拢的刹那,拉斐尔与阿斯蒙蒂斯脑袋也亲密无间地凑在一起。
十分钟后——
门内的玛门发出预告:“我的手快被水泡皱了,是时候出去了。”
拉斐尔压着阿斯蒙蒂斯,继续用热情的嘴唇来倾诉这段时间的相思。玛门的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一阵无礼的风重重地合上了。
玛门:“……”明明脱了单,为什么待遇还不如单身狗?
夜渐深。
拉斐尔组建的团队陆陆续续抵达。
拉贵尔、别西卜、阿巴顿、雷米尔、乌利尔、贝利亚、加百列……天堂七大炽天使与地狱七大魔王的全阵容只余路西法、米迦勒和梅塔特隆。
客厅的沙发不够坐,他们已经移到小会议室,让酒店加椅子。
玛门为梅塔特隆请假:“离诺亚方舟降落人界,还有二十八分钟。”
贝利亚困倦的面容一下子就精神了:“啊,一会儿能见到梅塔吗?”
玛门说:“用眼睛见一下还是可以的。”
贝利亚说:“还要抱抱。”
玛门拿出手机,开始放催眠曲。
贝利亚眼皮立马沉重起来,只能用意志抗瞌睡虫:“不可以这样的,太卑鄙了。”说完,身体就沉重地歪在了别西卜的身上。别西卜剥香蕉皮的手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起来。
玛门闲着无聊,又说:“我们来猜一猜,米迦勒和路西法大人,一会儿谁先到?”
加百列懒洋洋地说:“路西法是大人,那你们是什么?没断奶的小孩吗?”
玛门立刻踢了阿巴顿一脚。
阿巴顿怒视他,玛门对着他掏出一块金币在手里把玩。巨额的欠债压垮了阿巴顿的骄傲。他怒目的对象立刻一转,站起来,拎起缩在门边的利未旦:“走,我们去打一架。”
刚被打完没多久的利未旦:“???”
拉贵尔笑眯眯地为玛门解围:“我猜是一起来,就像很久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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