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而且
完全可以跑了了事的狐狸,一点也没挣扎跟到县衙,纯属给爬虫死鸟找点麻烦,免得这二位闲的发慌,再说他是花瓶。
白庭玉道:“也是,亵渎上神之罪,二位等着牢底坐穿吧。”
“听说太师家公子好男风,白玉上神六界第一美人,啧啧。”半点上神架子都没的叶宝贝咂嘴道。
白狐狸道:“那浪荡废物去你琴斋,想来是先对你这张皮囊动了心思吧?鸿巽神主可要小心。”
阿离跟白玉斗嘴鸿巽一向不掺和,只会对夜玄严加管教让夜玄治狐狸,但这一回神主坐不住了,出声警告道:“白玉。”
“和我说教没用,我不是狼崽子。”狼崽子怕鸿巽,他可不怕。
叶卿还想说些什么,不想有一颗碎石子突然朝自己砸过来。
叶卿伸手接过,将石子扔在地上。
扔石子的人,就被关在他们旁边。
那人蓬头垢面,头上还插了几根稻草,爬到牢杆边上,双手抱着牢杆朝叶卿招手。
不等叶卿有回应,那犯人先开了口,“你们是上神?”
口无遮拦的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曾搭话。
不曾想那犯人双腿并列跪地,朝着三人磕头拜道:“上神,上神,上神。”
一连喊了三句上神后,跪在地上的犯人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在牢里癫笑,“哈哈哈哈,他们说他们是上神,弟兄们听到了吗!哈哈哈哈......”
就因为这犯人的大笑声,把相邻的几个牢房里酣睡的人吵醒,个个都像看猴耍戏一样看着他们三个。
准确的说,都是在看白庭玉。
“哪个是上神?”
跪拜过三位上神的犯人将头发撩起来,露出整张脸对周身的人说道:“他们三个都是。”
“年纪轻轻的脑子不好,可惜了。”
“难怪长成这样,官老爷都舍得放这里来受苦,有病就该治,白糟蹋一张脸了。”
依偎在犯妇怀里的小女孩,脏兮兮的小手紧捏住母亲的大手,圆溜溜的眼珠子胆怯地看向新来的犯人,向自己娘亲问道:“娘亲,他们是傻子吗?”
犯妇抱着女孩儿,声音温柔地教导道:“丫蛋真聪明,他们啊就是太傻了才被关进这里的,丫蛋不好好读书,就会跟他们一样变成傻子的。”
“丫蛋不要做傻子,大叔叔们好可怜啊。”
叶卿,“......”
白庭玉,“......”
鸿巽神主,“......”
第108章
犯妇为教孩子数落了他们不下三五句。
白庭玉嗤之以鼻, “愚妇。”
一惯爱干净的白狐狸在阴森酸腐味浓重的地牢内呆了半日, 叶卿就这么看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白庭玉现下心情很不好, 说话都略带冲。
叶卿道:“劳您想想办法我们该怎么出去。”
白庭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他, 随即当泽离的面徒手将锁住牢门的铁链劈开。
叶卿, “......”
可能,这就是罪加一等的越狱吧。
铁链落地的那一刻, 所有罪犯都被惊吓到了。
谁都不敢相信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男子, 徒...徒手......劈牢房!
没过一会,送他们进来的狱头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狱头手里还拿了个火钳, 吓唬白庭玉说白庭玉再敢这么玩, 他就把白狐狸这张脸都烫花。
狱头重新给牢门添了两把锁链, 还把无辜的叶宝贝和淮黎都算在越狱之辈中, 记了一大过。
虽说这点小风小浪对身为神仙的他们不足为惧, 但叶宝贝和道侣还是要在帝都过日子的.....
叶宝贝趁白玉上神脾气还没发作前, 出声道:“您消停会。”
白庭玉刚想说些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奉大人口谕, 提拿叶卿、淮黎和......”奉令前来的官差叫不出白庭玉的名字, 也正好看到白庭玉,指着白庭玉道,“他,一并交给我。”
老狱头将牢门的钥匙给了官差,不忘提醒道:“那白衣服的武功很好,哥几个小心点。”
官差言谢道:“有锁铐吗?”
“有,给您拿。”老狱头左右观望了会, 从刑架上犯人的手上取下带血的铐链。
白庭玉一出狱门,就有人要给他带锁铐。
他堂堂上神,敢铐他是闲命长?
不想伤害无辜凡人,白庭玉提醒道:“铐上了,折了寿可是你自找的。”
“唧唧歪歪话真多,等到了公堂上看你这骨头还能有多硬。”给白庭玉带锁铐的人半点好脸色都没给,直接给白庭玉铐上。
锁链固定的那一刻,天空中一道闷雷响彻天际。
牵白庭玉走的官差倍感压力,一阵头晕目眩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缚神的弥天大罪,谁背得起!
白庭玉看着一群狱卒手忙脚乱带那犯上之人去就医,随即问道:“不是要审我?不带路?”
所有人将目光对准了白庭玉,官差一口咬定道:“你是妖!”
这凡人眼拙,连他是神是妖都分辨不清,白庭玉道:“我若是妖,还会任由你们将我关押?”
眼前的男子说的不无道理,再加上官差手里的令牌不断提醒他要记住自己的职责。
官差道:“带走。”
公堂上。
当朝太师和二公子都在,二公子手上的白纱布尤为显眼。
大理寺卿为官多年,见过不跪的王亲贵族,但还没见过平民百姓到这不跪父母官的,惊堂木一拍斥道:“堂下之人还不下跪!”
白玉和泽离跪他,这大理寺卿顶多是折个寿,当场进十八层地狱,在里头呆个万八千年的。要是鸿巽跪了,那这大理寺卿怕是要比当年的天帝东陵下场还要凄惨数千倍。
就怕白狐狸脾气上来跟朝官对骂的叶卿出声道:“大人,可否容在下说上两句?”
“天下第一琴师叶卿可是?”大理寺卿道。
叶卿颔首,“正是。”
大理寺卿的师爷从侧走上前,附在大理寺卿耳畔道:“大人,端王颇为欣赏叶卿,王爷手握一方大权,咱们轻易开罪不起。”
言下之意就是给端王三分面子,不为难叶卿。
大理寺卿点点头,挥退师爷后继而看向白庭玉,“你当众无辜伤人,可知罪?”
“爹,就是他伤的儿子,”段二公子忍不住出声打断公堂问话,指着白庭玉道,“把他交给我处置。”
段太师溺爱嫡子,安抚道:“稍安勿躁,大理寺卿处事公正,自会给你个公道。”
有爹的话段二公子还是不宽心,不顾这是什么场合直言道:“我要他做我的妾,爹你答应儿子,儿子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让您和娘操心。”
白狐狸听到这话后,冷眸扫向不知死活的凡人。
叶卿也因段二公子这话对这位二公子刮目相看,肖想谁不好,去肖想白庭玉......
“他身边的琴师,儿子也要。”二公子说这话时声音很轻。
但鸿巽等人非常人,将这厮的话听个透彻。
“啊——”
二公子凄厉的叫喊声响起,只见段家二公子捂着心口处疼得连话都说不出,不停歇地在地上打滚。
叶卿注意到被段二公子打翻在地的茶盏里流淌出的是北冥水。
只有淮黎有。
被人肖想了媳妇的神主面不改色将阿离往自己身边带了些,用半个身子挡在叶卿面前,手在袖中不动声色地催动这股至阴之水。
段太师坐不住了,喊道:“太医!快,快去请太医!”
太医隶属皇族,段家能驱使全因当今贵妃是段太师的亲妹妹。
“谁都不准出去!”大理寺门口,一个泼辣女子抢过官差手中杖板横在门口,不给任何人放行。
官差认识这位主,“秦姑奶奶,人命关天。”
“关什么天?”秦白衣可不管这些,“相府千金驾到,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刚出软轿的江婉儿从人群中走出,走到秦白衣身后,一手搭在秦白衣的肩膀上,“白衣,仪态。”
将军府出身的女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娇作的举止,秦白衣就是不给人走的机会,“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你们得罪的起吗?”
丞相之女,当今皇后的亲侄女,太子的未婚妻,这三个身份单拎一个出来,都能压太师父子一头。
里面高座上的大理寺卿见状,也出来相迎,“不知江大小姐驾临,有何吩咐?”
江婉儿是从白衣口中得知叶卿的朋友打伤了段太师的儿子,段家兴师动众找麻烦的事,特前来帮衬的。
淮黎未有损伤,江婉儿心中松了口气,对大理寺卿施礼道:“婉儿是来向大人解释叶府上为何会有神主、泽离上神雕像一事的。”
江婉拿出一道懿旨,“婉儿在姑母面前夸过淮黎的雕工,姑母就命婉儿邀淮黎为双尊打造雕像,为陛下六十大寿筹备祭神大典所用。”
大理寺卿将皇后懿旨打开,里面写的与婉儿姑娘说的一般无二,大理寺卿将懿旨双手呈奉回给未来太子妃,“微臣该死,还请婉儿姑娘替微臣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两句,微臣......”
“大人,既是误会解开便好,不知大人可能放人?”江婉儿打断大理寺卿的请求,知书达礼道,“婉儿定会向姑母称述您处事公证,并非有意冒犯。”
“放,放,”大理寺卿满口答应,“来人,无罪释放。”
“差些忘了,”江婉儿明白淮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从淮黎对待弟弟叶卿就能看得出,所以那个白衣公子的事,江婉儿也一并帮了,“婉儿当时就在琴斋,婉儿亲眼目睹是段二公子言语举止轻浮待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只是为自保才不慎伤了段二公子的。”
江婉儿说完徐徐走向段太师盈盈一拜,“婉儿听说段二哥伤了胳膊,请了太医来,不知现下可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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