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惭时
来人身量约1.70出头,带着大大的兜帽,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金色的袍服中,脸蛋完全被阴影笼罩,旁人无法窥视。
容云景也效仿的穿上款式相同的袍服,只不过颜色是浅金色。
两人并肩离开飞行器约十几分钟,猫咪再也坐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女仆长来的时候,猫咪躺在小窝中,一声叫的比一声凄惨,看上去不久就会撒手人寰。
“叫的好可怜呀。”女仆长求助侍卫,“就放出来一小会好不好?”
猫咪叫声一顿,期待的眨着湛蓝竖瞳,试图萌混过关。
侍卫开始犹豫。
猫咪再接再厉尝试卖惨呜咽。
如果能发出人声,他现在一定在怒吼:“我不是为了玩,是为了那只傻鸟,快开笼子,晚一点傻鸟就没的救了!”
然而现实中……
“喵呜喵呜喵呜!!!”
一声高过一声,宛如狂风吹打着门窗,巨浪卷积着礁石,命运中不甘的怒吼!
“算了。”侍卫十分严肃:“叫的这么精神,肯定没什么大事。”
“……”猫咪叫声戛然而止。
**
“再等等。”
鱼木槿病殃殃的窝在软垫座椅上,大半个月禁闭没有见阳光,他变得比以前更畏惧阳光,更加消瘦羸弱。
随行的人穿着浅黄色袍服,隐藏在阴影下的面容即使看不见,也能从声音中判断出此人的焦急与忐忑。
他小心翼翼的提醒:“二少爷,检票快要结束,我们再等下去就无法入内了。”
鱼木槿咬紧下唇,指尖‘咚咚咚’的敲击着椅子扶手,外表不慌不忙,实际上内心已经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是,席清音并没有义务掺和这件事,容云景是死是活,似乎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当日离别,他也似乎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不来赴约是正常的,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来才是奇怪。
内心默念了三遍,鱼木槿虚弱的扶着把手站起身,步伐十分缓慢的走到入场口。
那里有人正在分配座椅牌。
分配的人穿的严严实实,全身包裹在破旧的防辐射服中。这是穷人与低贱的人才会穿的衣服,但来往没有人敢露出冒犯的神色。
全因为他手上拿着的两幅牌。
左手持金,右手持红。
金牌画着翘胡子的金冠掌权者,红牌画着长头发的权杖起义人。
两幅牌颜色都十分明艳,摆放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输谁,都拥有着让人胆寒的权威寓意。
“红还是金?”发牌人声音压的极低。
鱼木槿不动声色的指了指其中一副牌,发牌人瞬间了然,将牌递给了他。
周身瞬间射来几道隐晦的打量,转眼扫过去,都是穿着红色袍服,手持红牌的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视线无一例外的抗拒且低讽,似乎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发牌人说:“现在进去吗?”
随身人员已经深吸一口气,做好面对一场‘大战’的准备了,谁知道很快就被鱼木槿一句话打回了原型。
“不用,我们等人。”
“……”憋上的一口气瞬间下不来。
到底在等谁啊啊啊啊啊啊!
好几个人面露苦涩的对视,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崩溃之意。他们甚至怀疑自家二少爷是不是被鱼家关傻了,关到神志不清。
本来就已经是处于下风的局面,竟然还不早早进入抢占先机。
等什么等,等来的人难不成还可以扭转乾坤么?
如果可以扭转局面,他们自然愿意等,岂止是愿意,是一万一亿个愿意!关键是……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今晚的这个让人绝望的场呀!
随行几人面色十分难看。
局面僵持时,鱼祸心带着一群金袍人靠近。
他大大方方的掀开兜帽,左看看右看看,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充当和事佬。
“二哥身体不好,你们别再强迫他啦。今天这个场子谁惹上都是一身骚,不想掺和可以理解,我会替您说身体抱恙,无法参加这次的‘会议’。”
说的人无意,听的人有心。
鱼木槿脑子一阵一阵发晕。
不想掺和……那位大人,可能也是不想掺和吧?
鱼木槿握紧手中的金令牌,死死抿唇:“算了,一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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