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蝴蝶公爵
颜谨满意地笑了:我会尽量,不让他第一刀就死的,这点您可以放心。
廖谨又嗯了一声。
小美人吃的药有点奇怪。颜谨突然说:当年药学的部分全是你考的我没怎么注意,要是我看得没有错,那应该是手术前用的吧。
明明对方已经笃定,却偏偏要找廖谨确认。
廖谨道:是的。
颜谨哼笑了一声:恭喜您要如愿以偿了,说不定我们的楚元帅真的会娶,娶我们进门。
刚才还一口一个廖谨自己是个清白无辜的小女孩,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毫无关系,现在就变成了楚锐娶他们两个进门。
廖谨道:但是,颜谨,我们已经嫁给他了。
颜谨一下子笑了出来: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好像我们是两个人一样。
廖谨当然知道颜谨要表达绝对不是浅层的意思,但是这不是在楚锐面前,他不必费尽心机地让自己的表现更贴合他一贯的性格,所以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
颜谨却继续道:啊,幸好我们还没和元帅睡过,不然这件事情可能还有点麻烦。
廖谨道:闭嘴吧。
这不是一定要面对的事情吗?颜谨道:还是说您没有这个打算?如果您真的没有,那天到了就关闭意识去睡觉,别来打扰我。
廖谨微笑了一下:哪怕是构想,也需要切合实际。
“先生,有您的通讯。”终端道。
廖谨道:“接吧。”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了廖谨眼前,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但是因为视角的原因,廖谨看不清。
“学长,我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事情,你想不想听一听?”
廖谨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地联系他。
他在楚锐的驻地,一直把驻地上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告诉他。
“是什么?”
“有一位位高权重的患者,来找我做了个小手术。”他笑道:“大概是关于脑神经之类的手术,因为他实在是太位高权重了,所以忍不住想和学长分享一下。”
廖谨眯了眯眼睛,道:“我想直接过去。”
“当然可以,”他看得见廖谨身边宛如阅兵现场一样的人,道:“不过,您真的可以过来吗?”
“给我,”他顿了顿,“十分钟。”
“好。”
医生把位置给廖谨发了过去。
廖谨看着解奕白,若有所思。
要杀了吗?颜谨问。
您觉得可能吗?廖谨反问道。
颜谨轻笑着说:这需要看我们的个人意愿,不过就算我现在想杀了一切挡住我们路的人也要去尽量克制,不然小美人会伤心的。
他伤心了就不会理我们,我也会很伤心的。
颜谨的声音还是那样甜美,甚至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
廖谨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解奕白转过头,道:“您有什么事吗?”
廖谨并没有回答。
解奕白能清晰地看见廖谨的脸色有多么的苍白。
“夫人?”
廖谨手指在轻颤,他摇头道:“我没事。”
他转了过去。
解奕白不安地看着他。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廖谨的反应。
廖谨似乎发出了很轻的吞咽声。
解奕白立刻转过去看廖谨。
对方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却泛着红,是血。
解奕白一惊,道:“军医!”
“夫人我陪您......”
有一个军官快步跑过来。
解奕白还没等问干什么,廖谨就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个医生,您直接过去,如果不放心我,我可以一直在车上。”
解奕白想了想,最终缓缓点头。
要是情况允许的话颜谨甚至想给他鼓掌。
您为什么不直接把舌头咬断?廖谨问。
颜谨无辜地说:不是您说需要血的吗?
......
合同的页数太多了。
楚锐一边皱眉一边一目十行地看着。
他皱眉是因为头疼,而不是因为烦躁。
但这确实让对面的年轻医生产生了误解,他近乎于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私人医院内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楚锐翻了下一页。
医生吞了吞口水,道:“阁下,您还好吧。”
楚锐道:“要是能尽快开始手术的话,我会非常好的。”
医生干笑道:“我在等麻醉师,您知道驻地很少有人做这种手术,而且手术位置在头顶,对麻醉的技术要求非常高。”
楚锐点头表示理解,道:“有副作用吗?”
“什么?”医生愣了一下,然后道:“每种药物都有副作用,这是一定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只是把副作用降到最小,而且请您放心,这位麻醉师的水平非常高。”
医生当然是胡扯,他对于自己学长的麻醉水平很了解,廖谨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他的专业教的不是怎么救人,而是研究出什么生物武器杀人。
至于麻醉。
廖谨厌恶使用麻药,或许是因为他更需要绝对的清醒和控制权。
医生上大学的时候见过廖谨有次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原因不明,手术是当时还是个实习生的他做的,没有麻醉师,当然也没有麻药。
廖谨没有发出过一声痛呼,就是他把伤口缝合好了之后,廖谨朝他露出的那个微笑,语气柔软地说谢谢的时候太吓人了。
要不是廖谨手里什么都没有,医生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要直接用手术刀直接割断了他的喉咙。
医生等待着廖谨。
廖谨是个守约的人,他说十分钟,只会早到绝对不可能晚来。
医生低头看表,还有两分钟。
楚锐深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医生只能勉强微笑道:“我去催催他。”
他离开候诊室。
他面前本来空无一物的走廊里走过来一个身材瘦高的人。
“您终于来了。”医生差点没哭出来。
廖谨道;“抱歉,路上有事,耽误了。”
他不动声色地隐藏了袖子上溅落的血迹。
本来一切都非常顺利,他巧妙地支开了看着自己的人,要不是后来他的车被路障拦下来的话。
守在路障边上的那堆人身上的香味已经无法阻挡,却还要穿着军官的衣服来盘问廖谨的去向。
还有一个目光只要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
不仅廖谨恶心,颜谨也觉得恶心。
但他还是用自己一以贯之的甜美语气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就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后面有人攻击了他。
不过只是扯下了他衣服下摆的一片布料。
那堆人的眼睛都被激红了。
怎么处理?颜谨道。
都杀了吧。这是廖谨的回答。
于是对方笑了,他轻柔地拿出衣袋里那把美丽的小刀,道:“我问的是,怎么杀。”
尽快。他说。
他做事一向利落。
颜谨杀人和廖谨不一样,颜谨喜欢先让被杀的人失去逃跑的能力,然后一刀一刀地剁碎,被廖谨说是如果他在包饺子的话,很乐意颜谨这么干。
这也就意味着时间很长。
廖谨则非常简单,他习惯一刀割喉,没有那么多痛苦,也不会产生很多的血。
颜谨说他这个样子就完全没有了报复的快感。
廖谨不置可否。
这种情况下其实让廖谨杀人更合适,但是他等一下要给楚锐打麻药,不能太过兴奋。
颜谨代劳。
他永远不介意代劳杀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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