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丢丢
黑雾中的男子也一样惊愕,居然打中了他!
突然一束红光从黑雾中射出,笔直的朝花辞而来,被清作施法挡了下去。那黑雾不罢休的又射来几束,一一被清作击散掉。
“方才阁下不肯与我较量,现在又对我夫人发难,不知所为何意。”
“夫人?你娶了这小花妖作夫人?”
黑雾的颜色越来越红,红的像是滴血一样,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嘶哑:“能打中我的绝非常人,他定不是个普通的花妖,清作你的眼光总是这么独到,竟看上些不得了的**烦。”
听到自己被说成是**烦,花辞不乐意了。
“是你自己学艺不精被我打中,应该回去好好勤修武艺才是,拿我当什么幌子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就是一只普通的花妖!”
“好好,普通的花妖。”那黑雾的笑声越来越淡,“清作,夜东篱此刻就在半泽荒境内,你若是想通了就来变化之城,我会随时恭候帝君殿下。”
第28章 看着彻底弥散于眼前的黑雾,花辞拉着清作的袖子,呼呼喘了几大口粗气。方才真是吓死他了。就差一点,恩人的眼睛便要变成红色。
他不知道清作的眼睛为何会时黑时红的,但他发现,只要眼睛变红清作就会对自己很凶,还会说些听不懂的话,冰冷的像个陌生人。
虽然与现在的模样一样是冷冷清清的,可却有着天壤之别。现在的孤寂让人看了心生怜惜,而变成红眼之后的孤寂却让人心生畏惧。
总之是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不喜欢看到那样的清作。
花辞跟清作回到望城先找了间客栈歇脚,等非闲将那些失踪者送到当地官府后再回来与他们会合。
非闲与清作不同,虽然他下界斩妖除魔的次数远不如清作多,却时常在凡间小住,对凡人行为处事待人接物的了解,自然也要比初入凡尘的花辞跟不食烟火的清作多。所以接触凡人的事,由他出面会更好办些。
回去的时候非闲也没空着手,特意买了好大一包吃食,这望城他是第一次来,自然也不能白来一趟,尝尝当地小吃可是必不可少的。
他进了客栈后院,一路哼着小曲往前走,还没进门花辞便嗅到了糖炒栗子的甜香,直接打开房门扑了上去。
“是糖!”花辞凑上去抓着非闲的衣袖先嗅了嗅,眼睛亮了,“还有卤鸭爪!”
“哟,小花妖你这鼻子可真不是一般的灵,要不是见过你的本体,都要以为你是狗妖了。”
非闲将手里的牛皮纸包大方的递过去,花辞道了谢,解开之后先捧到清作面前,“这个卤鸭抓特别好吃的,你挑个带辣椒多的尝尝。”
看着十几只卤鸭抓,上面都裹着一层红乎乎的辣椒,还没吃进嘴里,那股刺激的辣味便冲入鼻息,清作对上花辞渴求的目光,勉为其难的从中间拿了一个还算小的。放在口中轻轻咬下一块,吃的悄无声息。
花辞看着纸包里剩下的鸭爪吞了吞口水。
“好吃吗?”
要是不问,光看清作这模样还真瞧不出来味道如何,吃什么都跟喝白水是一副表情。
清作的唇瞬间红成了鸢尾花的颜色,偏他本人却毫无察觉,只道:“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算是好吃?难吃?还是勉强能吃?”花辞本来还想大快朵颐,被清作这么一评价,他都有点不敢尝试了。
旁边的非闲走过去就从花辞手里的纸包里拿了一个,径自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油渣。
“你就别逼他了,这酸甜苦辣咸,你家帝君最不能尝的就是辣。你还没看出来么,他吃的时候把五感都封闭了,根本就是味同嚼蜡,哪还能尝出好吃不好吃来。”
花辞这才想起来,对啊,上次吃火锅时恩人就不怎么能吃辣,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逼着恩人吃这么辣的鸭爪。
哎!这个什么都记不住的笨脑袋砍掉算了。
花辞赶紧把清作手里的鸭爪抢下来,给他倒上一杯凉茶,见清作单薄的嘴唇都被辣得有些红肿了,花辞内疚的使劲捶了几把自己的脑袋,却被清作抓住手腕拦下。
“做什么。”
花辞不爽的嘟嘴,“我讨厌自己这个笨脑袋,什么都记不住笨死了。”他看着清作解释,“上次吃火锅时你就说过自己不能食辣,我却给忘了,我真不是故意让你吃的。”
“我知道。”清作倒觉得这没什么,之前就听雪一提到过,说这小花妖的记性极为不好。连三岁小儿都能习懂的字却记不住笔画,几乎是写一个错一个,写十个错一篇。
偏偏他还不是故意不好好学,而是非常之刻苦,结果却不甚理想。
今天正好提到这事他就有些好奇了,随口问:“你何时变成这样的?’“没变啊,从有灵识以来一直都如此,我自己也不知是为何呢。为此还特意上山找梧桐爷爷看过病,结果他说这不是病,我的脑子没问题,只不过这比起先天残缺,倒像是记忆被强行洗去了。”
花辞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却没注意到对面的两人脸色具是一变。尤其是非闲。
“记忆被强行洗去……”非闲拉出凳子一屁股坐在花辞身边,“那也就是说,你出生时是带着记忆的?”
一般来说死者轮回时都会过忘川河,饮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重生成新的生命。可却是有一部分人,孟婆汤对他们无效。
那便是魔族人。
非闲忽然想起之前为花辞看胎时,曾将灵识探入对方的腹中,那个带着红色神纹的土豆,难道真的是魔胎?
这种想法一旦在脑中生成,非闲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装不下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脏了,温润清凉的拂尘玉手柄上被他摸出了一层热汗。
花辞如果真的是魔族人,那他跟清作的结合可就非同小可了。要是被天界众仙知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记忆?”花辞皱了皱细软的眉毛,趴在自己叠起来的胳膊上摇摇头,并不是很懂非闲的话。
非闲只好再进一步跟他解释,“就是你出生之前,也是你的前世,你偶尔会想起前世的事情吗?”
“前世?”花辞继续摇头,“一点也没有。我连今生的事都记不住,哪还有空想前世的事。”
“那你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前世是什么?”
花辞一下张大了嘴巴,“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你把中指搭在我手掌上,一看便知。”
“好哇好哇!”
就在两人跃跃欲试时,一道声音冰凌一般砸过来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