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人北
阿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到如此怒气横生,哪怕他当初醒来发现自己身体缺了一块还被人当作分身炼制也没这么生气。
之前他不屑于收回那点被他当垃圾丢弃的心脏, 本来就是能量变的,而且他的心脏早就不能跳动,有和没有一样。
可如今他忽然想着也许他应该把心脏收回来, 哪怕那是他不要的垃圾, 那也是他的东西。
贺蠢蠢就顶着阿蒙重逾亿万斤的压力坐进了李卫国的车子里。
这么多重要人物不可能一直聚集在港口, 车辆早就在等待他们。
等最后一位海警战士上了车, 最前面的车辆已经驶出了港口。
等所有车辆离开, 这个港口的戒严才结束,留下一片关于戒严原因的猜测。
车辆的行进方向不同,在某个路口,车辆分成了三个方向。
布置戒严的武警战士将回武警部门;
第XV967号巡逻艇上的海警们将和部分上级前往某宴会厅接风洗尘,论功行赏还要另外安排日子,宴会后该巡逻艇上的海警除个别领导者,其他人将全部进入休假期,并接受心理医生治疗,直到确定可以继续上岗。
贺蠢蠢和阿蒙将会和李卫国等人在别的地方共同饮宴, 与会者都是今后与专案组有关的人员。
虽然大家在商讨后都说不要强迫孩子,但近一周以来,华夏乃至世界各地发生的一些特殊事件,哪怕还没有到达让上级政府部门焦头烂额的程度,却也引起了高度警惕。
在见过贺十一和阿蒙后,李卫国和老胡就觉得让这两个孩子加入专案组,对外面那些突然出现的深蓝儿童、对华夏,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卫国深思,想着要怎么说才不会让两孩子误会他们想要利用他们,他得找个好的切入点。
“你们是不是不清楚像你们这样的孩子一共有多少?”李卫国试探地问。
贺椿摇头,含糊地道:“来来去去的,有很多,但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李卫国抓心挠肺地想要知道贺椿他们的一切,但是他不能问。这孩子对他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到对他推心置腹的程度。而那个疤脸阿蒙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后半段忽然浑身都溢满煞气,惹得他的警卫员都不敢离开他左右,甚至阿蒙要同车时,警卫员都不敢让他上车。
还好那疤脸阿蒙的脾性要比他们想象的稍微好一点,没有当场把阻止他上车的警卫员给捏死,但……也是直接就扔到了一边。
李卫国揉眉心,那疤脸阿蒙是真的把人拎起来,啪唧,就这么扔到了一边。动作简单得让人不可思议,可谁都知道那简单的动作下包含怎样的威胁力。
那可是派来专门保护他的特别警卫员,每一个人都不亚于兵王,还在保护方面下了死力气训练。
可就是这样万里挑一都不止的武警战士在疤脸阿蒙手上跟小白兔一样,毫无抵抗之力。
而这个人形兵器……不,应该说是人形凶器现在就坐在他对面,单手搭在贺十一身上,背靠真皮椅,表情放空,脸色冷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计划什么?
李卫国思虑再三,以一种朋友闲聊的口吻说道:“其实在你们这边的消息报上来之前,咱国内各地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其中有一个消息非常不可思议,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但目前还没有得到详细情报。”
贺椿好奇心被引起,开口问:“是什么事?”
李卫国亲手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取出饮料问贺椿喝哪种。
贺椿表达感谢,选了矿泉水,接过来递给阿蒙一瓶。
李卫国看他们拧开水瓶喝了,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带着笑意说道:“我一开始听说这事是当作故事来听的,听说R国与我国边境接壤的大山里,大约在海兰泡附近,忽然出现了一个长得非常漂亮宛如仙童一般的孩子。那个孩子长了一张咱华夏人的外貌,因为他浑身佩戴了非常宝贵的珠宝金器等,下山时引起了R国当地一些痞子的注意。”
贺椿:……我好像知道这个仙童是谁了。
李卫国见引起少年兴趣,就连那不知在想什么的阿蒙也把目光移向他,就接着说道:“有人看到那些痞子把那个孩子带回了家,有比较心善的人担心那孩子就向当地警方报了警。当地警察接到消息后,出警速度不算快,等他们慢悠悠地赶到那几个痞子中一人的家中时,发现那几个痞子全部神秘死亡。说他们死得神秘,是因为当地警察部门的法医经过验尸,竟然说出那几个痞子是被自己的血给呛死。我们的人弄到一套验尸资料,发现事实就如法医所说。你说那几个痞子死得神秘不神秘?”
贺椿:“呵呵。”
李卫国:这小家伙肯定知道什么,瞧他那心虚的表情。
贺椿:我这哪是心虚,我这是在为地球的恶霸地痞无赖们感慨呢,今年于他们肯定是最不好混的一年。
李卫国:“因为那几个痞子死得不正常,涉案的东方面孔小孩又失踪不见,当地便把这个案子当作了大案来侦破。之后那孩子又出现了几次,一次他拖了一头体重超过千斤的黑熊进入当地小镇,在小镇中晃悠了一圈,后来拿那只熊和面包店老板换了几块蛋糕和鲜奶,吃完就走了。第二次他进入小镇的商店晃悠,看中了一本杂志和一些零食,付给商店老板一只金戒指。商店老板偷偷打电话给警察,警察来时没能留下那个孩子,据说那个孩子速度奇快。
第三次那个孩子出现在附近的驻军基地,他似乎对武装直升机很感兴趣,拿出金项链表示要换一架。R国军人见他可爱就逗弄他,说你能把飞机开走就归你。那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当天晚上,该驻军基地听到飞机发动机轰鸣声,出来看发现那小孩也不知怎么就钻入了飞机中,而且正在启动直升机。他们立刻喝令那孩子赶紧出来,又派人去抓他,据说有人在仓促中对那孩子开枪,发现那孩子刀枪不入。那孩子被惹怒,把来抓他的军人全部弄昏了,你知道他弄昏这些军人的手法是什么吗?”
贺椿心想我太清楚了,如果你口中的东方小仙童就是我家寒豆豆,他的好几个整人方法还是我教他的。
果然,李卫国用一种特别感叹的口吻说道:“据说那些攻击小孩的R国军人头部同一时间出现了一个水球,把他们都闷昏了过去。不过小孩似乎无意杀人,那些军人一个没死,但小孩看中的武直不见了,原地还留下了他想要用来交换的金项链。”
贺椿眨眼:“他能引起华夏注意,是不是他后来进入了华夏地界?”
李卫国叹了口气,很无奈地道:“对,他被发现是因为他就开着那架武装直升机歪歪扭扭地飞进了咱华夏国界,我军警告了他,但他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知道操作,就这么把武直开进了华夏国界。咳,我军只好把他当作侵略者攻击,可是头两发炮弹并没有打中他,却引得那孩子生气,开着飞机就往我军飞机上撞击,而且他非常聪明地贴着我军飞机飞行,导致我们想要用导弹把它打下来都要顾忌我军军人性命。
当时我军发现开飞机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子,还以为看错了,立刻报告此事。我军不明所以,只好派出多架武直想要把他从空中逼下来,可那孩子……撞飞机撞上瘾了,竟然开着飞机和我军飞机冲撞,而且他可能在无意间打开了通话按钮,我军不少人听到了他开心的笑声,也就是那时我们确定了开飞机的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
贺椿:豆豆,全天下你最牛,真的!
“再之后,那孩子大概玩腻了,在空中打开机舱门,直接从飞机上……跳了下去,据多名飞行员确证,那孩子跳下去时身上并没有背负伞包,我军飞行员也没有看到伞包打开。那孩子跳下去的方位靠近阿穆尔河位于我国内部的一个小村庄附近,我方派了大量人手下去搜索那孩子,但一直没有找到。因为那孩子是从R国海兰泡方向飞进我国,我国便顺着这条线索调查,这才调查出不少这孩子的事迹。”
“有人死亡或重伤吗?”贺椿问。
李卫国顿了一下,“没有人死亡,但有一名飞行员被他撞击飞机后不巧撞到头部,在神智不清醒的状态下选择跳伞,摔断了双腿,粉碎性骨折,如今还在住院中,将来复原的可能性不大。”
贺椿坐直身体,正色道:“抱歉,那名军人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李卫国:“你认识那个孩子?”
贺椿:“也许,我想赶到黑龙江那边,你们能提供飞机吗?”
寒豆豆应该还在那一带转悠,但他到现在还没有跟他进行二次联络,不知是玩疯了,还是没找到固定的落脚地。
坏!他忘记一件事了,寒豆豆应该听不懂当地人语言,这小鬼又很骄傲,大概想着什么都没弄懂就联系他会很没面子。
不过贺椿也不是特别担心寒豆豆,他身边还有一个狡猾狡猾的赛白泽呢。
李卫国和蔼地笑:“你似乎对我国和R国地形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