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人北
没多久,小螃蟹和寒豆豆等人来到,大家一起迎了出去。
当天,抱大腿小腿全体成员齐聚,大家在一起喝了很多很多酒。
贾潇湘醉得抱住酒坛子用力揍酒坛子,口中不停骂“混蛋,混蛋,揍死你”。
凤烨过来,抱起他。
贾潇湘还抱着酒坛子不肯放。
凤烨眼皮抽搐,表情很无语:“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贾潇湘仰脸傻傻地笑。
凤烨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
贾潇湘张口,一口咬住他。
凤烨一股邪火从鼠蹊部蹿出,抱着人就跑了。速度快得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贺椿吃吃笑,用脚踹靠在酒坛子上慢慢品味感受山顶凉风的老魔头。
老魔头抓住他的赤脚,揣进怀里,继续喝酒。
贺椿又一脚踹开他家老魔头,爬啊爬,跑到另一头去骚扰闷头喝酒的小螃蟹。
寒豆豆已经窝在龙砚的怀里睡着,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龙砚抓起酒坛和蒙魔帝碰了碰,仰头就是半坛酒下肚。
“我们家小孩托你照顾了。”蒙魔帝开口。
龙砚轻轻挑开寒豆豆额前碎发,微笑:“豆豆是个好孩子,你们把他教得很好。”
蒙魔帝嘴角勾起,“贺椿把他当亲儿子看,就怕他长歪了。但他对你很放心。”
龙砚笑笑没说话。
蒙魔帝传音:“有个中世界秘境要开放了,对你和寒豆豆都有好处。另外,寒豆豆带着的那个赛白泽,你也想把他早点打发掉吧?那里有方法。想去吗?”
龙砚……现在也体会到凤烨的坑爹心情了,真是说不出的销魂滋味。明知道这老魔头不安好心,说白了就是想把贺椿身边的亲友全都打发得远远的,可对方的提议偏又让你无法拒绝。
你敢不敢不传音,直接说出来?
蒙魔帝姜太公钓鱼,根本不怕敌人不上钩。
龙砚低头看寒豆豆,如果只是他,他去不去都无所谓,但对这孩子有好处,他就必须要仔细考虑了。再说与其让这位魔帝大人厌弃他们,何不识趣点,既能维持住感情,还能获得好处。
龙砚相信蒙魔帝不会害寒豆豆,只凭他说的那句“我们家小孩”,就足以看出蒙魔帝对寒豆豆的态度。
还有那个赛白泽,也确实有点烦人,老是试图影响寒豆豆的想法,寒豆豆想要开后宫就是听多了他的胡言乱语。龙砚把寒豆豆看得很重,自然不想小孩身边再多一个师者“教育”他,贺椿和他都打从心底为小孩考虑,可那赛白泽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获得好处。
想到这里,龙砚也觉得早点完成赛白泽和寒豆豆的约定,给他弄具身体也好。
“等豆豆醒了,我问问他。能有变得更强大的机会,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只是……”龙砚看向骚扰小螃蟹的贺椿。
蒙魔帝大度地道:“这次就让他们好好处一处。正好我知道苍云大陆苍云宗后山有个连接小世界的通道就在近日就要开启,那小世界有些东西还不错,就让他们一起进去转转,好好玩一玩。等出来后,你们正好能赶得上那个中世界秘境。”
好嘛,魔帝大人全都安排好了,他还能说什么?龙砚笑着摇摇头,同时心想,抱大腿小腿还真是名副其实,有了蒙魔帝这条粗壮无比的超级大腿,整个小队的人都不用担心以后修炼的问题。
也就是小队成员没有那喜欢靠人的,否则只是拉着魔帝大人的名气当靠山,他们就能横行六界。
之前这个世界的一个六劫还是七劫散仙似乎要发动一次正邪大战?结果在收到来自仙界的警告后,屁都没放了。
之后这个散仙怎么了?好像是他练的功法有问题,在渡劫时,分身意识和他的主体意识一起抢夺主身,最后分身意识还抢赢了?
只不过两个意识彼此内斗,渡劫没能成功,主身被劫雷彻底击碎,那个意识不得不附身到一只屎壳螂还是磕头虫的身上,似乎要从头修炼,现在也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
这事在整个下六界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说得绘声绘色,就好像他们亲眼看到那散仙的意识进入了某虫体一样。龙砚带着寒豆豆刚回来就听到了这件事。
寒豆豆当时听完就说了一句话,他说:“疤脸蒙可是秽神,没有我蠢蠢庇佑,还敢招惹他的都是勇者。”
就这一句话,龙砚就明白那个散仙肯定是得罪蒙魔帝陛下了,而且很可能和贺椿有关。否则他渡劫的详细怎么会被传遍天下?连分身意识和主体意识如何战斗都说得一清二楚,最后附身某虫子的过程也特别细微。若说没有人在旁边观察记录再大肆传播,谁信?
另一头,贺椿正在逗小螃蟹,结果高高大大的小螃蟹突然丢掉酒坛,抱住贺椿就放声大哭。
龙砚抬头看向那边。
蒙魔帝脸色……没有变化,他大多数时都是这副死人脸。
贺椿笨拙地拍抚小螃蟹的背,喃喃安慰他。虽然他都不明白小螃蟹为什么这么伤心。
“他不肯来,说他是出家人,不能参加俗世人的婚礼。”小螃蟹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嗯嗯,他不来就不来,咱不稀罕。”贺椿也醉得稀里糊涂。
蒙魔帝想要灌醉自家徒弟,这地上就没有一坛能轻解酒性的凡酒。
几人不知道,这不就喝得全都本性毕露?
还是寒豆豆最聪明,也许是他最通透,心里没有太多遗憾也没有太多忧愁,喝醉了就挨个抱着亲亲,然后在别人的爱人发怒前,钻进龙砚怀里睡觉了。
小螃蟹头靠在贺椿肩膀上呢喃:“你不稀罕,我稀罕,我可稀罕他,稀罕了很多很多年。他老了,你知道吗?他有心魔,度不过去,无法破丹成婴,如今他的寿命就要到尽头了。”
“蠢蠢,我的心好痛,特别特别痛,我想把它挖出来,我们把它挖出来吧。”
小螃蟹突然挺直腰身,唰地扯开衣衫,手指尖变成利爪就向自己胸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