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冰
锁链牵动琵琶骨,痛入骨髓。东凌玉不知何时握住了匕首,一边吻一边插入容咎的腰腹,四肢,划开长长的血口,深可见骨,却并不致命。他自己的衣服也被撕开,留影玉掉在石台边缘。两人肌肤相亲,源源不断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一切。东凌玉也在自残,很快跟容咎一样变成了血人,他吮`吸着容咎的伤口,看着两人的血液交融缠绵,笑得餍足而病态。
这场面血腥残忍,东凌玉妖邪的容颜染血之后越发妖气冲天鬼魅邪恶。容咎的表情却自始至终没有改变,平淡得近乎空寂。
直到东凌玉重新吻住他的唇,分开满是血痕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生生顶入、抽`插……
漫长的折磨……
……
那段记忆过于惨烈,容咎只记得忽然有一天药力似乎已经淡去,他终于有力气抬起手,硬生生拽断禁元玄铁链,连琵琶骨一起拽断,旋即真元暴起,破丹成婴。
这囚牢不知何物建成,雷劫并没有劈下来。容咎扼住东凌玉的喉咙,声音已然嘶哑:“出去……唔……”他身上的内伤外伤迅速愈合,骨骼复原,疼痛却似乎残留在骨髓。东凌玉死死抱住他,将自己埋得更深,冲撞得既准又狠,容咎竟然推不开他,只能收紧双手,咬牙忍住汹涌沸腾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直到对方释放在最深处。
东凌玉露出一个兴奋到极点的诡异笑容,拼尽全力凑近留下一个充满血腥的吻,随即“咳嗒”一声,被生生扭断了脖颈。
“……”他张合着妖冶染血的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容咎脱力地躺倒,神色茫然。
许久之后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捡起东凌玉散落的衣物穿好,顿了顿,拾起一枚留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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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彻三观都要裂了!!!!!
留影玉被扔到一边时他终于看到了东凌玉,只是一眼,血腥至极的场面就让人呼吸一滞,随后大段的影像还未闪现就被容咎抹去,直接跳到最后东凌玉被杀,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容咎拗断东凌玉脖颈之时闪过的面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双眸绯红水光潋滟,眸光迷离若含情潮,淡色的唇被鲜血染成夺人心魄的艳色,红肿靡艳盈盈欲滴,冷白的脸上满是红晕,只一眼,满满的色气就呼之欲出。
洞虚修士神识何其强悍,哪怕只是一息也足够他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
寒彻无言以对。
容咎反反复复观看东凌玉死的那一幕。他到底……想说什么?他模仿了一下对方的口型:“为……为什么?未?亏?悔?……”他摇了摇头,捏碎了留影玉。
最终,他握住了玉观音。
容倾倾唯一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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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色堪为祸,倾城又倾国。
独倚楼容倾倾,容色天下冠绝,第一美人之名遍传九国。
美貌让她获得超然独立的地位,让她为亿万凡人所追捧,让无数国君臣子为她神魂颠倒。一介妓子,不接客不见人,随心所欲,张扬恣肆。她是一个传奇。
过于出色的容貌让她得到了很多,也让她变得扭曲。她视容颜如生命,对外貌的执着超越一切。她视金钱权势如无物,唯一的执念就是修士。
修士拥有驻颜丹。
容倾倾终于等到了薄奚尊,一个容貌出色,气度卓然的修士。
薄奚尊与寒彻争夺一物之时被打成重伤,还未愈合便遭遇魔道血炼尊者,再度重伤,被迫躲入凡间,不料遇到了容倾倾……
有一种药即便是修士也无法抵挡。
薄奚尊暴怒,在对容倾倾下杀手之前,魔道尊者追来,只能无奈离去。
然而薄奚尊修为太过高绝,容倾倾虽为凡人,却是极度稀有的玄阴之体,否则她也不可能在交欢之后活下来……但是两人结合的后果,却是天生道体。大能采补阴元,腹中婴儿汲取大量精血,以致容倾倾迅速枯槁腐朽,形如骷髅,面若老妪。
还未生下容咎,她已神智昏乱。分娩之后,看到镜中容颜,她彻底疯癫。
她被赶出独倚楼,昔日的绝代佳人容颜凋敝,沦为笑柄,成为市井中人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谈资。她多年前的预感终于应验,失去了美貌便是地狱,一落千丈,一无所有……
容咎天生道体,身具先天灵气,否则早已饿死。母亲卧床不起,不是昏睡就是疯疯癫癫破口大骂……他一个小小婴儿,消耗着先天灵气活了过来,以血哺喂,让她苟延残喘了三年。
他似乎生而知之。他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常识,没有人教他,他就这般懵懂地活下去。他隐约记得自己汲取了许多精血,应当以血偿之。
他应当是有过期待的,对这唯一的亲人……可惜真相总是这般丑陋。
“你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他为什么还没有来接我?为什么……薄奚……救我……”
“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个怪物!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让我变成这个鬼样子……你怎么还不去死?……”
那点微小的期待,便如风中之烛,悄然熄灭。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容倾倾回光返照之际紧紧锢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道:“我还没有给你取个名字……咎,你叫容咎!……咎由自取,这一切不过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怨不得……”
一介凡人女子,设计大能妄图怀上修士之子,到最后神智昏乱,精血尽枯,引以为傲的美貌只剩一具白骨……
咎由自取。
“去找他……找……薄奚……活下去……”
“对不起……”
她的眼角一滴泪,还未落下,便已成灰。
她塞在容咎手中的玉观音是最低等的储物玉佩,容咎用它装了她的骨灰,以三岁稚龄背井离乡,跨越千山万水,两年之后抵达无相境。
而那一抔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