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被摘啦 第99章

作者:糖风大作 标签: 灵异神怪 奇幻魔幻 强强 玄幻灵异

愿儿看见他,吓得都忘记喊人,朝他厉声喝道:“大胆!你是何人,怎敢这般不懂礼数!偷窥她人!”

少年换了个姿势,双腿耷拉下来直起身,坐到树干上,顽劣笑容仍在嘴边,垂眸看向愿儿手中,戏谑道:“你怎么大热天手里还要捧一个暖炉?”

愿儿见他似乎并无恶意,也没有要下来的打算,她也太久没见过同龄孩子,警惕心瞬间消下去一半,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小炉子,回答道:“我,我身体不好,半点寒都不能受,陈妈妈总让我揣一个暖炉在手里。”

少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样啊......你叫什么呀......我以前来这从没见过你呢?”少年两条腿交错摇晃,低头问。

还未等愿儿回答,他又自顾自说起来:“要不就叫你小暖炉吧。”

“你怎么随便给人取名字!”愿儿不喜他忽视人的桀骜态度,一双黛眉紧蹙,语气强烈。

“不好听吗?我觉得挺好听的,小暖炉。”少年懒洋洋地坐直身子,天生带一种极强的侵略性,却因为俊俏的脸蛋,将那股侵略性冲淡几分。

“你!”

“小姐,药好了,快进屋喝药吧。”陈妈妈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愿儿转头瞧去,陈妈妈正赶过来。

“小暖炉,我们明天再见啦。”少年声音清澈,回荡于树叶间,等愿儿转过头瞧去,树干上哪还有人影,连麻雀都不见踪影了。

少年果真说到做到,愿儿第二日再次来到这里时,少年早已经在树干之上坐着逗麻雀了。

见她来,少年高兴的挥手。

“小暖炉,你来啦。”少年脸上笑意不减。

夜里下过一场阵雨,今儿的天不似昨儿个那般闷热,阵雨将天穹冲刷干净,晴空之上万里无云,本来昨天还打卷的蔫黄叶子,今儿个到是换了副模样,都喝饱水似的嫩绿明亮。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愿儿问道。

“你就叫我......麻雀吧。”少年道。

“哪有叫这种名字的......”愿儿抱怨道。

“有啊,当然有,你不是还叫小暖炉吗。”少年笑盈盈地反驳道。

愿儿有些急躁,她从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本来接触的人除了府里的妈妈和丫头,也没什么其他人,甚至连自家父母都很少见到,但丫头妈妈全都是教出来的,对主子万般不敢有其他心思,哪还会顶撞人?

她一张脸被气的发红,想骂他,但张张嘴却发现连句骂人话都不会,只好气鼓鼓道:“那是你自己起的。”

“我起的也是名字呀。”少年漫不经心道,伸手逗弄麻雀,从口袋里变出一把苞米茬子来喂给麻雀。

“哪有你这般不讲道理的......”愿儿说不过,只能自己小声嘟囔。

谁知道少年的耳朵好得很,隔着老高都听的清楚,看着树下捧一个小暖炉的少女咧嘴笑起来:“有啊,我就是啊,我就是不讲道理啦。”

愿儿刚想回怼她,无奈身体太弱,日头虽比昨天小点,但也够烈,烤的她头晕目眩嘴唇清白只咳嗽。

“小姐!小姐!你怎的又去外面了?”身后房间里传来陈妈妈的呼喊。

陈妈妈将熬好的药汤端进来,却发现房里没一个人,便无奈的要去院里寻人。

“明天见啦!”麻雀听见陈妈妈的呼喊,不走心的向愿儿挥挥手,径直翻下树去,消失在愿儿明亮的眼眸之中。

这样日复一日,一人枝头坐,一人树下走,如同白驹过隙过眼一瞬,从夏至到冬至,从烈日暴晒到白雪皑皑,从疏离到亲密。就这样,过了深冬,过了初春,又到了夏天。

仅两年,两人却不复当年模样。

少年出挑太多,桀骜不驯的模样更是遮盖不住,声音也由少年的清脆转变成如今的低沉,不变的仍是那微勾的唇角,而女孩更瘦弱了,一张脸如同即将凋零的残花,煞白瘆人,手中的小暖炉由一个变成两个。

院子里是比去年更浓郁的苦惺汤药味。

“你今天又来逗麻雀?咳咳。”愿儿来到院子里,瞧见树上的少年,见怪不怪地问道。

谁知道,少年看见她,竟然从树上跳下来,落至女孩身边。

第四十六章 仙君明了

以前都是坐着,看不清, 现在倒是瞧的清楚了。

少年个子高, 身材挺拔, 长身玉立,全部黑发扎起一个高马尾,整个人神采奕奕。

愿儿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着实吓得一惊,连手中暖炉都拿不稳, 颤抖着连连后退, 手上暖炉掉在地上,竟然也不捡, 直接转身要逃回屋里,生怕少年闻到自己身上那股苦涩药味嫌弃自己。

可惜天不如人愿,事常逆她心。

少年捡起地上暖炉,三两步便追上她,伸手抓住愿儿的手腕, 只觉得这只手腕纤细的要命, 突出的骨头硌的他手直疼。

将暖炉上的灰尘泥土摸干净,塞进愿儿一双瘦的只有皮包骨的手中。

麻雀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松开手时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纸片薄的手腕,蹙起眉, 不满意道:“啧......太瘦了......”

听到少年嫌弃, 愿儿立刻抽回手, 将一双手藏进自己淡蓝宽袖中,生怕少年看见了又要嫌弃。

麻雀朝前倾身靠近她,覆在发鬓间皱起鼻尖仔细嗅两下,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身上真好闻,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潮湿的热气喷洒在愿儿耳廓边,描慕出轮廓形状调皮地钻进耳朵里,弄的愿儿耳尖发痒,心中滚烫。

明明一身的苦惺汤药味,哪里好闻了?

打小从娘胎里的带出的病根,怎么治也治不好,整天要靠汤药吊着,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身上似乎被这股子酸臭的药汤腌入味了,不论怎么香花洗浴,就是去不掉。

愿儿心中自卑,总觉得少年就是爱拿她开玩笑,于是心中气愤,恼怒不已,竟然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转身要逃回屋里。

少年没料到自己跳下来竟会吓到她,有些慌张无措。

“小暖炉,小暖炉!你今儿个怎么跑的那么快?”少年个高腿长,行动敏捷,愿儿小巧纤细,自然不及他,走到房间前便被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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