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氏孙泉
最喜欢这些小家伙的莫过于敖玲了。平时就趴在保温箱旁边看着,时不时的录个像。每个小家伙动一下都能让她激动的笑出来。
敖木和杨芜也算是昼夜值班的照顾小家伙们了,可惜还是有两个弱小的小兔子死了。
剩下的八个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强壮。二十日龄的时候离开了保温箱,一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满地跳了。
杨芜看着这群小家伙们,还搭着敖木的肩膀笑着道:“这也算咱们第一次爱的结晶了。”
回复杨芜的,是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敖木的生活已经十分规律了,诊所的资格证也很快办好了。正早敖木开始着手于开诊所的时候,敖木接到了敖珍的求助电话。
张琳雅在婆家,还是出事了。
第22章
化雪后一个月,张琳雅的丈夫吴文伟接走了。
这么长时间才来接,显然是有意晾着张琳娜。可敖珍本着一家人不该多事的心思,还是劝着张琳雅带着吴丽丽回去了。
后来因为信号不好,敖珍就很少跟女儿联系了。
结果这还没过去几个月,就忽然接到了张琳雅婆家的一通电话,张琳雅住院了!原因是摔了一跤,孩子恐怕有危险。
敖珍不是傻子,再说吴家又是那么个情况。当时就觉得不简单。打车去医院的路上,敖珍就给敖木打了电话。敖木是医生,他去医院能帮上忙。而且说的现实些,敖木这个大小伙子在医院,要是知道了张琳雅在婆家受欺负,也能帮忙要个公道。
敖木从不跟敖珍外道,听了这话问杨芜要不要去。杨芜一蹦老高要凑这个热闹。
杨芜将车开出来一顿漂移,仗着当前交警太少监控没用,到的比敖珍还早些。
进了医院,敖木先问了张琳雅的名字,得知了病房后带着杨芜坐电梯上楼。
张琳雅在四楼住院处打吊瓶,情况已经稳定了。吴家显然是确定没事了以后才给敖珍打的电话。
敲开了门,病房里还住着两个其他病人。敖木扫了一圈,先是认出了还在抹眼泪的吴丽丽。
“丽丽,”敖木先叫了声吴丽丽。然后才看见病床上十分虚弱的张琳雅。
屋子里足足十几个人,有些凌乱。敖木看看环境。抬眼竟然看见病床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正叼着烟头吸着。
敖木直接一把拿过烟头扔地上踩灭:“医院是无烟区,抽烟去外面。”
那人刚要开口,回头瞧见是个一脸凶相还体格壮硕的男人,顿时气焰小了些。但还是皱着眉低声说了句:“神经病啊!”
“张琳雅是我姐。”敖木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两男一女。女的是老太太,应该是张琳雅的婆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张琳雅的丈夫。
“姐,怎么样了。”敖木低声问了句。,
张琳雅虚弱的厉害,说话的声音也气若游丝:“没事了。”
听着声音就不像没事。
“诊断书呢?拿给我看看。”敖木目光扫过几人。
张琳雅的婆婆眉毛一皱,觉得敖木太没有礼貌了些,进了屋也不知道先给长辈打招呼。
“你要诊断书干嘛?你看得懂吗?”张琳雅婆婆开口,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敖木还没说话,吴丽丽先开口了:“姥姥说了,小舅是北京回来的大医院的医生。可厉害了。”
这话一出张琳雅婆婆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了。敖木目光看向那个年轻一点的男人。
那男人蹲下身子在床下翻找了半晌才将一张折的发皱的诊断书拿出来。
敖木愈发觉得他们心虚。接过诊断书甩了甩,抻直了看个清楚。越看敖木的眉毛越皱。他虽说不是妇产科的,可基本的还能看懂。
这情况并不算太乐观。
婆婆看他看的认真,也怕他先开口说什么,先一步开口道:“现在小年轻就是娇贵,我那会儿生我家文伟,一直到生出来都在地里头干活。哪有这样坐地上就得进医院的时候。我看是没事了,打完吊瓶回家养几天就好了。”
敖木看了婆婆一眼没说话。
杨芜倒是觉得这婆婆说话比太监都阴阳怪气,便开口怼道:“人家拿什么跟您比啊,她身娇肉贵,比不上您皮糙肉厚。”
不等那婆婆开口,敖木便道:“这情况还是随时有流产的危险,转单人病房。我姐需要静养。然后雇个护工,至少需要七天。”
“你不用发表意见,”瞧见那婆婆还要开口,敖木直接拦住话,“钱我掏,你们别捣乱就行。当大夫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当着快流产的孕妇抽烟的,还是在医院病房。”
敖木虽说跟张琳雅并不熟。可就算是完全的陌生人,看见一个快流产的孕妇被这么对待,有点血性的人都会生气。更何况是有血缘的亲人。
说完话,敖木回头去护士站,问了一下管张琳雅的医生。此时医生正一边写报告一边跟同事们吐槽张琳雅这件事。敖木一来将自己的提议都说了,二人相互做了个简单交流。医生直接按照敖木的提议重新安排了一下。
结束后感叹一句。还是同行之间交流起来方便。之前跟张琳雅的那个婆婆说话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孩子都快流产了,非说没事,打个吊瓶就要带回去。
敖木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刚好瞧见敖珍火急火燎的赶来。
“木木你先到了啊。你姐怎么样了?”敖珍忙一把抓住敖木的胳膊。
“暂时稳定了,但还有流产的危险。听大夫说她那婆婆打完针就要带走。我让他们转去单人病房,先住院七天观察一下。”敖木特意将这个细节告诉了敖珍。
对敖木的决定,敖珍是百分百信任的。
敖珍面色发白道:“这么严重吗?”
敖木自然知道敖珍心急,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让她明白。:“咱们先给我姐换个病房。然后就该问问我姐是怎么弄得这样了。”
“他们打电话说是你姐自己不小心摔了个屁墩儿。是不是你也觉得这事不简单?”敖珍道。
“不可能。”敖木道,“以我姐六个月的肚子,除非从桌子上跳下去,不然不可能这么严重。行了大姨,咱们先给我姐转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