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顽山六子
叶贺神色凌厉,“你知道的,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
李负代微微一叹,“我已经不能更心甘情愿了。”
叶贺忍不住地翻了白眼,抬手松了他的领带,“你当我是傻子吗。”
“可不是吗。”李负代歪了歪头,“那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上你啊,上了你我不算勉强。”
叶贺的脸又有些青了,看向李负代的神色却是炽热危险的。
“给我根儿烟。”李负代懒得笑了,又靠在了栏杆上。他和叶贺相处快七年,把这个偏执的变态、下三滥的疯子摸得清清楚楚。
叶贺有个坎儿,这个坎儿形成的原因他不屑知道,却挺感谢它。
打他十四岁开始,他就看出来叶贺看他的眼神不在正常,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那人眼中的欲望也不再遮掩。而叶贺自己给自己造的坎儿,说来也是可笑,他想占有李负代,无时无刻不想,却一定要他心甘情愿,这个心甘情愿,就是他的坎儿。
因为了解他,李负代借机远离了他,叶贺捏着他的命脉,他一句话,他不敢不回去,但叶贺偏不,他就死等着这个心甘情愿,他用各种极端的方法,他不怕伤害李负代,只为等他心甘情愿地道歉再心甘情愿地“回家。”
他过不去这个坎儿,李负代就和他坳着,他最是无所谓。
一个不愿逼迫,却时刻都在逼迫的疯子,就是叶贺。
从叶贺递过的烟盒中抽出一支,李负代捏着烟顿了顿,又把叶贺冒着火苗的打火机推开了。恍惚间感觉有一只手指正在他的唇上轻点着。
“学校的事儿已经解决了,我相信你有能力控制的,所以下次,不要冲动了好吗。”叶贺听着平和,话语中却昭示着他即将爆发的怒意。
李负代心里没有任何波动,面上也是,他将烟丢进兜儿里,“我该谢谢你?”
“说谢?”叶贺轻笑一声,将西装外套脱下,从口袋中摸出样东西后将外套搭在了栏杆上,他带着莫名又诡异的笑意,缓缓走到了李负代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开口声音沙哑,“太生分了吧。”
李负代抿着嘴闭了闭眼,接着便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摆,在他的腰侧流连抚摸。
掀开李负代的t恤后摆,叶贺弯身在他腰侧落下一吻,接着把李负代按在了栏杆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短刀刺入他的皮肤。
一刀后又是轻缓的一刀,缓慢的速度加剧着疼痛。
“我一直很好奇,你怕温烈丘什么呢?”李负代手指死死扒着铁栏杆,尽力遮掩着声音的颤抖,就像后腰那把肆虐的刀不存在。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牵连到温烈丘,可事实正好相反,所以,温烈丘一定有什么,让叶贺有所忌惮。
“现在讨论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叶贺低低地笑了,“你已经被他抛弃了,不是吗。”
短刀离开肌理,放下的白色t恤瞬间被血浸染了大半。等轰鸣的引擎声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李负代才靠着栏杆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李负礼……”他念了一个名字,咬牙切齿,“你他妈到底在干吗……”他不停念叨,渐渐把脸埋进了双膝中。
蜷缩着的李负代看着平静,却已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在那个早晨,他平静的远离温烈丘,安慰自己这是早就该来的一天,催眠自己那些酸涩的情绪只是些可有可无的习惯,不是难过。但叶贺口中的一句抛弃,却把他所有的自我安慰和催眠都击溃了。
他就是被抛弃了。
李负代也想过,或许一个解释就能缓和温烈丘那天脸上的冷漠,但他什么都没做。他觉得委屈,甚至选择激怒,因为在那个当下他感觉到了一种存在。
一个他早就觉得无用的、叫做自尊心的存在。他什么都无所谓,也不需要自尊,可这个他不需要的存在,却在温烈面前,莫名复苏了。
屋内,他的小黑猫叫了两声慢慢走了出来,蹭了蹭他的小腿,在腿弯下蜷缩好。突然的,李负代明白过来,为什么叶贺总对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
有问题的,是这只叶贺送给自己的猫。为了他,叶贺确实没少费功夫。
四下寂静,在这个皓月星明的夜,李负代终于哭了出来,他任凭血水和泪水一起流淌,只埋在自己怀中不停地念叨。
李负礼,你能不能快点儿……
快点儿找到我。
第34章 隔天晚上,阮令宣又来敲了门。
隔天晚上,阮令宣又来敲了门。
来找李负代找温烈丘。
李负代的房间不大,阮令宣进了屋儿就往床上跑,坐在李负代的床上,想摸摸他的猫也没摸着,才小心翼翼地问了起来,“……你、为什么搬回来了?”
再过三两天才是暑假,李负代和温烈丘似乎出了矛盾不说,还不约而同双双提前开始了假期。身边一下子少了两个人,阮令宣整天忧心忡忡,连课都上不好。该说倒数第一温烈丘厌学也就厌了,李负代一个第一名也不去上课,真是让他好奇死了。
“他病好了?”李负代把猫抓过来塞进阮令宣怀里,情绪平淡。阮令宣不说他也知道,一定是温烈丘什么都不说,他才跑来问自己。
“就是不知道才来找你啊。”阮令宣叹了一声,黑猫又跑了,“我以为他会来你这儿……”
李负代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在医院挂了几天水,今天刚出院就找不着人了,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也不知道药按没按时吃,我他妈是要被他气死了!”
李负代抿着嘴,看不出在想什么。
悄悄瞄了李负代一眼,阮令宣又烦躁地抓起脑袋,“那傻逼,就不能去我家呆着……”
“……什么意思。”李负代听出了怪异。
“他爸回来了……”阮令宣一顿,“就、他爸妈的事儿你知道吧?……”
关于温烈丘,李负代几乎什么都不知道,连基本的家庭成员间的关系也是。随后在阮令宣的描述下,他才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温烈丘父母离婚后,抚养权是判给了妈妈的,不到十岁的温烈丘就已经倔得像头驴,他妈回了英国父母身边,他却软硬不吃的留在了国内。虽然如此他也不愿意和他爸呆着,在上高中前一直都和奶奶住着,温奶奶对于那个工作成狂的儿子也有诸多不满,后听说老邻居阮家在学区内买了房子给孩子上学用,便买下旁边的那栋让温烈丘单独住着。
温父也不知道是为了和老太太对着干还是真有为父的良知,明知儿子不待见他,一年回家不到十次的他却从不回自己住处,次次去温烈丘那呆着。
温烈丘不爽也不能把自己的爸赶出去,要走也只能他走。
李负代听着这些,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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