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顽山六子
“不行。”温烈丘垂着头,气息不稳,像在和自己说话。
“什么不行?”李负代压低身子想去看他的表情,却突然被温烈丘抵进了门边儿墙角。
“不行。”温烈丘将他堵得严实,低沉着声音又重复一遍,“……不行。”
这么个莫名严肃的情境,却让李负代有点儿想乐,他看着温烈丘的发旋,还没弄明白就开始安抚,“……行行行,不行就不行。”
“不行……”温烈丘慢慢垂头靠在了他颈间,挣扎着,念叨着。
听他魔怔了似得不断重复,李负代有点儿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不行。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分神儿思考,两排牙就用力咬了上来。
温烈丘泄愤似得在李负代的侧颈留下一个牙印,随着啃咬和舔吻,手也跟着乱摸,没有开场白,情欲直蹿。吻得心里冒火,温烈丘双手揽着腰把李负代抱起来,转身把人扔到床上,紧接着把人下身扒了个干净。
被他磕了疼了李负代也不出声,就只配合着他,默默琢磨他到底是怎么了。
脱了自己的t恤,温烈丘俯身压上李负代,气息依旧不稳定,眼中神色却坚定恳切,“可以吗。”
“不用问我。”李负代歪着头眼角含笑,细白的腿夹在温烈丘的腰跨间,轻轻磨蹭,“是你就可以。”
他轻飘飘的两句话,转瞬间成了发挥着效用的兴奋剂。
猛地将李负代两条腿分开,贴着他吻他的同时,温烈丘伸手去掰弄抚摸他的屁股。李负代虽然过瘦,屁股的手感却很好。
感觉到在他屁股上流连的手渐渐摸到中心,李负代不禁抿紧了嘴。却在温烈丘的指尖在穴口打转的来回,又缓缓哼出了声。
身下人渐渐瘫软的变化让温烈丘有些心急,又来回揉搓了两下,拇指的指尖就挤压了进去。
“……你、你他妈用哪根儿手指呢。”李负代喘着低骂,毫无威慑力,更像撒娇。他已经完全放任了自己的身体,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往床头摸。
温烈丘单手拉回李负代的手,牢牢握住,“不关。”他手指在李负代体内慢慢搅弄,只两个固定点,就把人老老实实钉在了身下。
被身后的异物感弄得发胀,李负代额头冒出细汗,动不了却不放弃挣扎,扭着腰还是想去关灯,但被体内作祟的手指一按,立刻又没有力气了。
“脱了吧,碍事儿。”温烈丘的目光落在李负代的上身,松了他的手,单手扯着衣摆往上掀。
李负代却挡住他,“……先关灯。”
“你还会害羞?”温烈丘不信,他轻笑一声,手先落在了李负代腰侧。不知为什么,他的抚摸却让李负代腰窝一颤。
异样的反应之后,李负代立马扯开了温烈丘的手,紧紧攥着,面上有不安的神色,嘴上还是让他关灯。
看他像被烫到一样的反应,温烈丘直觉哪里不太对劲儿,只怕是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人又伤着了却不告诉他。抽出在李负代体内的手指,趁他还没反应,温烈丘快速用力压住他的大腿,强硬地扒了他的t恤。
被脱了个精光,除了紧紧攥着床单的双手,李负代再没了其它反应。他目光低垂,神色漠然,缓慢地舔了舔下唇,“……起来,不做了。”
这突来的转变却只让温烈丘觉得可疑,他目光深邃地盯着李负代,停顿了片刻又往李负代的腰侧摸,果然,还没碰到,就被李负代狠狠打开了手。
“……你又伤到哪儿了?”温烈丘心里一紧,李负代的腰也不是什么禁地,平时没少摸少抱过,这反应太反常了。
“起来。”李负代侧开头,口吻算得上冷漠,“别压着我。”
他越这样温烈丘越觉得不对,他们还贴在一起,他心一横,强硬地掰着李负代的腿就想把他翻过去。被他抓住李负代奋力挣扎起来,挣脱不出来就伸腿踹。沉重的一脚落在温烈丘胸口,他们也暂时分开了。
猛烈的撞击让温烈丘跌坐在床角险些掉下床,让也顾不上疼,起身就把要下床捡衣服的李负代按住。温烈丘用了很大的力气,李负代侧着身子被他压住根本使不上劲儿,然后就浑身发冷地感觉着温烈丘把他转了过来。
压着他单薄的后背,目光落在他的腰后。一个刹那,温烈丘觉得自己该死。
李负代不再挣扎,呼吸好像也停滞了。他知道,还是被看到了。空气中的氛围干涩低迷,他光裸着暴露在灯光下,大半张脸却埋在阴晦的月光中,开口是自嘲的口吻,听着却心如死灰,“开心了吗。”
温烈丘的目光久久不能从他后腰上挪开。
春末夏初的那个少年,看到有人断着腿坐在血泊中都不曾有情绪波动的那个少年,却在此时此刻,因为同样的人,因为一块伤疤,心里疼得喘不过气来。
李负代的腰后,有一块拳头大的浅褐色伤疤。多次被割开又愈合,但即使愈合了,也挡不住它的丑陋狰狞,而那疤痕,分明的是一个字,一个叶字,被人刻上去的一个叶字。
第79章 他要亲自看着他。
僵持的空气中,温烈丘憋闷且失措。
趴了片刻,李负代慢吞吞撑着自己坐起来,他垂头愣了一会儿,转而又笑出来。以前,他无所谓,被谁看到这带着耻辱的疤痕他都无所谓。可现在,温烈丘不行,唯独他不行。
“对不起,我……”温烈丘看着李负代迈下床,随手捡起不知是他俩谁的t恤套上,驼着背,在思考什么。
“那个。”李负代侧过头,脸对着温烈丘却不看他,他手在后脑勺挠了挠,“……能忘了吗?”说着说着,他像被自己逗笑了,又轻轻叹了一声,“算了。”
“……对不起。”隔着一件衣服,即使是自欺欺人的掩饰,也是维持完整的防护。温烈丘知道,他掀开的,是他最后的尊严,比掀开皮肉,都疼得多。他却只能无力地重复这三个字。
“又不是你弄的。”李负代耸耸肩,说得轻松,“干吗要道歉。”他光脚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转开,门开了一条缝隙,“我先出去了。”
“你去哪儿……”温烈丘急了。
他这么问李负代才想起来这是他的房间,他颤着睫毛,“……要不,”他始终不看温烈丘,还若无其事的模样,“你先出去?”
温烈丘跳下床去推门,却没推动,李负代默默用力抵住了他。
温烈丘说,“你让我去哪儿。”
“你的家,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李负代牵强地笑着,“我没事儿,我就想自己呆会儿,然后就、睡了。”
如果他一副都快哭了的样子是没事儿的话,温烈丘想不出什么算是有事儿了。
“你们、需要我的帮忙吗。”他们的争执再次惊动了对面的宁见渊,从李负代被拉走后他就没再关门。再次听见声响探头出来,就看见了两个半裸的少年,一个光着上半身一个光着腿,模样都不愉快。
仿佛在井底看到了一根绳子,李负代迈开步子就往宁见渊那边走。
温烈丘面色一变,立马抬手揽着腰把李负代截了回来,把人塞回门里挡住,他盯着宁见渊温和的笑脸,客气又疏离,“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他不理会身后人的抵抗,任他推撞也不挪开一丝空隙,开口依旧是对着宁见渊特有的寡淡,“但我们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话说完,温烈丘顶着身后压力,挤进去并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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