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等闲
他甚至失去了自由呼吸的权利。
当初的一时心软,保留了师兄的灵根。
实际上,却以一种更漫长、更折磨、更残酷的方式废掉了他的灵根。
还废掉了他这个人。
他替叶柘展眉的动作并不重,但还是惊扰了叶柘。
叶柘瞬间就睁开了眼,并极为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常建药庐里的床不靠墙,又是没有床栏的简约小床,所以叶柘差点跌下床去。
顾长安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叶柘手腕被他抓住,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挣开。
他看清周围的环境后神情很不安,顾长安都以为他会叫出声。
可是他并没有,他只是沉了口气,然后问顾长安:“你把我带出来干什么?我不想出来。”
虽然他说得委婉,但顾长安知道他的意思是“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而且顾长安也知道,他说“不想出来”是真心的。
灯会过后,顾长安突然喜欢上了带叶柘出门,然后总是在外面对他做一些禽兽才干的事。
临霜居的小厨房,叶柘屋子里的寒玉床,半山腰的小树林。哪里都有他们的痕迹。
连后院的寒潭都被顾长安改成了温泉,用来干不正当的事。
顾长安花样又多。
只有叶柘想不到的,没有顾长安办不到的。
久而久之,叶柘就不愿意出来了。
和被囚禁最开始时不一样。
现在,叶柘对顾长安畏惧大过于怨恨,忍气吞声的时候多于顶撞。
那个小小的底地下囚笼,反倒成了他能够卸下心防的存在。
顾长安看着这样的叶柘,斟酌着怎么开口。
直接说“师兄你彻底废了,以后一步也离不得我了”吗?
就算是已经成了魔头的顾长安也说不出口。
所以他说:“地下的屋子湿气重,长期住对身体不好,往后我们就住外面吧。”
叶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古怪不说话话。
等顾长安说要随身带着他,叶柘才突然说:“我就喜欢阴暗潮湿的屋子,我不搬。”
这个时候的顾长安还不能很好地压住自己的脾气,最听不得叶柘对他说不。
叶柘说不搬,他就阴阳怪气地说:“师兄怎么还不明白?你的事情,我说了算。别跟我说你喜欢怎么样,只要我想,我可以把你别在裤腰带上。”
叶柘却难得地强烈反抗,他道:“你想?你还想怎么样?百般折辱我都忍了,非要把我们这不/伦的关系抖给所有人看吗?”
顾长安才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我只是……”
叶柘却打断了他。
他总是沉默不语,偶尔爆发一次就会把憋在心里的全说出来,然后惹怒顾长安,挨一顿三天都下不了床的折腾。
所以他爆发的间隔越来越长,上一次,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
他对顾长安说:“你只是想炫耀我!你就是想给别人看,看我任你摆布的样子,看我被你磨得没有骨头,抬不了头的样子!你别急着否认,上次你同意白楠梦来看我,却偏要在前一天对我……对我……,最后多高的领子都盖不住我脖子上的痕迹!你敢说你没那个意思!”
顾长安想起来了,叶柘说的事,就是叶柘上一次爆发的前一天。
他觉得白楠梦是潜在的威胁,这么做确实是故意的。
他想让白楠梦知道叶柘和自己的关系,所以特地在叶柘身上留了数不清的印记。
那天顾长安还故意一边做一边提白楠梦,故意说让白楠梦看见就什么都懂了。
叶柘不知是怕还是什么,特别紧,所以顾长安纵/欲过度了。
后来叶柘是躺着见的白楠梦。
因为一挺胸抬头腰就疼。
而且腿真的软,站不起来,非要勉强反而更明显。
对此顾长安十分满意,但叶柘发了好大的火。
他觉得顾长安是故意让他在白楠梦面前抬不起头做人,顾长安却在为铲除了一个对师兄心怀不轨的人而高兴。
叶柘还在诘问顾长安:“当我只能躺在床上见人的时候,我真是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到底要到什么程度你才能满意?非要让凌云宗所以弟子都知道我成了你的玩物吗?”
顾长安这才想起来,他现在还在帮着莫霁华管理凌云宗。
如果要时刻带着叶柘,确实得把叶柘带到人前。
顾长安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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