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阑妖歌
曾艺爵环视四周的时候突然感觉脊背一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主人对他不能说有善意,但绝对没什么好事。
来了!
一道由魔力掀起的无形波浪从一个地方爆发,掀翻了旁边的众人。
斐沉一直观察着周围人,他们一倒下他瞬间拉着刑卓顺着魔气浪的方向倒。
刑卓感觉身上压下的重量,双手很快做出反应。
一手往后要撑在地板上,一手拉住身前人,身体半侧,下意识做出保护的动作。
“怎么了?!”
“地铁撞到什么了吗?”
人群喧哗声不断,面上紧张非常。
曾艺爵坐在座位上,刚刚魔气波过来的时候,他紧急转了身体,让没受伤的手臂撞向椅背。
撞这一下也疼,他微咧嘴抽气了一声,虽然没有正面撞上骨折的左臂,但也冲击到了,隐隐作痛。
“你们听着,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一节车厢中,只有三个还站立着的人,三个人都带着墨镜,连衣帽的帽子掩在头上,嘴上还戴着口罩,双手有手套,全副武装,。
斐沉坐在刑卓腿上,手肘靠在刑卓的胸膛上,侧头打量着那三个应该是想打劫的男人,右手握了握。
刑卓一手撑在地上,一手轻放在斐沉腰间,目光也放在那三个自己跳出来的男人身上,眼中流露轻蔑。
斐沉忽然捂住了他的眼睛,身体靠了过来,身体一侧与刑卓贴在一起。
温热的吐息接近耳朵,刑卓下意识仰头,被一只手托住后脑托了回来。
“不要那么外露情绪,杜绝一切隐患。”轻轻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飘进耳朵里面,压低的声音没有减去主人原有的腔调和声线。
刑卓放在斐沉腰上的手下意识按紧。
斐沉说完就放开了手,看着那边三个菜鸟抢劫犯。
曾艺爵正因为左臂的抽痛而不爽着,看他们自己跳了出来,眉毛一扬,站起身道:“你们自己跳出来,正好省得我去找。”
“小子你哪根葱啊?”其中一个男人哈哈大笑地嘲讽,“小子,电影看多了吧,在电影里面,跳出来的人都很惨,想逞英雄,你毛长齐了吗。”
“我看他毛没长齐,头发倒是长得很长哈哈。”
曾艺爵额头冒出“井”字形的青筋,他举起右手,握掌成拳,声线中不难听出压不下的怒火:“你们,有种。”
“我们为什么没种?”右侧的男人叉腰,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曾艺爵,“就你一个伤患还想跟我们斗?”
曾艺爵额头上的青筋冒出更多,眼皮突突直跳。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么挑衅的话了,感觉理智那条线快要崩断了。
“我说你们,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曾艺爵扯出一个充满愤怒的笑容。
他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一个男人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得意:“没看这一地人屁都不敢放吗,就你一个人出来逞英雄,小朋友,让爷爷我告诉你逞英雄的下场。”
位于男人嘴中“屁都不敢放”的人群里面,刑卓很想一拳揍在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的脸上让他感受什么叫做菜鸟跟大佬的差别。
斐沉按住躁动的刑卓,手轻拍着刑卓的手臂,但他自己看着那个男人的目光也不善。
他见过很多找死的人,但从来没见过这么找死的家伙,真是魔气浓度一提高,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男人说着,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卡牌,兴奋地道:“出来吧我的魔灵!”
一只豺狼模样的魔灵出现在男人面前,那狰狞的牙齿让周围人惊恐地后退远离。
人群不断往后退着,但空间就这些个位置,后退只能导致挤在一起。
斐沉前面的人一直后退,他被迫往后,本来只是坐在刑卓腿上,一直被挤到后背与刑卓零距离接触,身后锻炼充沛的肌肉靠起来很像柔软一些的墙。
更前面的人还在惊恐地往后挤,斐沉咋舌一声,索性直接抱住刑卓的腰,曲起膝盖,让头可以与前面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刑卓:“???”
虽然但是,这个动作他不反感还想继续保持?
“前面的别再挤了!”后面有人发来抗议。
“前面有怪物你没看到吗!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有本事我们换位置啊!”前面的人斥责。
“我从刚刚就没站起来过!”后面又有人喊道。
刚刚那魔气浪掀翻他们后,他们前后有的都做到别人的小腿,自己想站起来,自己的腿也被压着,一层跌一层,想起来难。
混乱又紧张,完全没有人来阻止。
那个召唤出魔灵的人看着惊恐的人群很自满,他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而后拿出来,吹了一下小拇指,再将手放下来。
洋洋得意的不可一世表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呵,就这低等魔灵?”曾艺爵忍耐着没爆发,要不是地铁上人群密集,战斗怕波及普通人他早就干翻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磨了磨后槽牙,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左臂的石膏,眉头微皱。
偏偏是这总时候,受伤的手臂真碍事,要不然自己几步过去擒拿一个看着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成年男人完全没问题。
“你们先赶紧去隔壁车厢。”曾艺爵对旁边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