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注一掷
查完之后,赵物生咬牙切齿:“怎么会,为什么你没收到简讯还好好活着?”
“我也没收到。”
“我也是。”
这时候又有两个人举手,一男一女。
总共有三个人没有收到简讯,但还好好活着。
“怎么会,死亡规律是变化的吗?”
这一点对C类玩家大为不利,很多人都无法维持淡定,已经顾不得隐藏自己的玩家身份。
“是不是你们删除了短讯,故意骗我?”
无论再如何否认,事实就是这样。
收到简讯并回答了的三个人死了,没有收到简讯更没有机会回复的三个人却好好活着。
“别吵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一会儿来人了看到尸体,我们如果被怀疑了,之后就没办法自由行动了。”
土著NPC不清楚,魔神游乐园的玩家却很明白,一旦因为自身原因无法按照游戏发布的任务那样做,他们就会立刻被淘汰死亡。
一群人快速离开了学校,回到社长租的别墅。
奇怪的是,一直到上午十点半,也没有任何新闻表示,在湖山学校发现三具尸体的报道。
最后,留在学校打探的学生在群里发来消息。
【没有人报案,而且桃林里三个人的尸体忽然消失不见了。】
没有尸体就没有案件。
如果是失踪,也要好几天后才会被发现。
“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别墅里又开始爆发一轮争吵。
因为其中一个死者正是昨天阴阳怪气了社长的男生,对方说的如果自己死了,让大家小心社长的话还言犹在耳。
“你不是说找了大师吗?在哪里呢?”
“要不是你说必须再进行一次试胆大会,他们根本就不会死。”
“社长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被围攻的社长在两个工作人员的保护下,站在那里,除了神情有些沉重,看上去还好。
他说:“大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一个一个提,我没有任何理由隐瞒,也没有任何理由害你们。”
叶尊轻轻叹口气,已经死了四个人,而事件还没有任何进展。
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从头梳理,恐怕事情还会恶化下去。
叶尊望着他们,微微提高声音说道:“别吵了,我这里发现了一点线索,你们过来看。”
从昨天到今天早上回到别墅,他和陈茜茜一直都在做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查证从蒋邵室友那里带回来的七个过往受害者的资料。
叶尊拿着马克笔,在白色的书写板上依次写下七个受害者的名字,然后贴上打印出来的他们各自的照片,就像是警察分析案情一样,写上关键字。
“第一个受害者,男,零五届大一新生,案发时间是五年前。死因是失恋投湖。”
“第二个受害者单身,女,零六届大一新生,案发时间是四年前,至今失踪不明。”
“第三个人受害者,女,零六届大二学生,案发时间是三年前,因为和老师的不伦婚外情曝光,至今失踪。”
“第四个受害者,男,零七届大二学生,案发时间是两年前,因为被学长夺爱,激情杀害前女友和学长,在杀害学长的时候遭到反抗,流血过多而死。所以,两年前的受害者其实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然后是今年的。零九届大一新生蒋邵,零六届大四的学长曹云默,死因都是自杀。经我们查到的消息,这两个人很可能是相互认识的。其中,曹云默虽然被谣传是因为学业压力投湖自杀,但是实际上他成绩非常好,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而蒋邵的死因更离奇,据我查到的消息,他曾经目睹了曹云默的死亡,但却在之后迅速和某个没有人见过的人展开了神秘的恋爱关系,不久之后在高速客车上,忽然跳窗身亡。”
叶尊顿了顿:“跟我们一样,他的手机上没有和对方的任何通话记录。包括他自己的。”
大家睁大眼睛看着书写板上列举出来的一系列信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趁着大家专注思考的时候,叶尊看向一旁的社长。
“我的确有一个问题想问社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学校桃林怨灵的怪谈?出于什么想法成立了新的怪谈社?之所以说是新的,因为曹云默和蒋邵,这两个死者就是之前的怪谈社唯二的成员。社长是否,跟这两个人有所联系?”
叶尊的话不紧不慢条理清晰,虽然声音平静没有任何咄咄逼人之处,但让大家的思路都豁然开朗,瞬间跟着他一起看向社长,等待社长的回答。
社长镇定地看着叶尊:“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不等叶尊说什么,大家先义愤地说道:“你别管沈渊怎么知道的,现在是我们问你!”
“没关系,”叶尊拿出灵异事件所调查员的身份卡给他们看,“我是灵异事务所的成员,平面模特只是个假身份。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得到一份调查桃林怪谈的委托。这些证据,是受害人蒋邵的亲友联系我们时候提供的。”
叶尊的话让大家目瞪口呆,同时有一位专业人士出现,顿时让大家像找到了主心骨。
只有一部分玩家惊疑不定。
玩家们当然知道选项里有侦探和主角的身份,但是因为游乐园规则的设套,大家都默认彼此隐瞒身份,韬光养晦,最被防备的就是选择了侦探身份的玩家。
很简单,C类玩家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苟下去活着就好,但A类的侦探却要亲力亲为,查证疑案,解决怨灵,最后的奖励却要和大家平分,谁是侦探谁知道心里有多不平衡。
一般默认,选择侦探的必定是有能力的资深玩家,资深玩家必然人狠心黑,肯定会躲在背后,一边破案,一边弄死C类玩家,收割最大的利益。
按照常理来说,侦探不会像C类玩家一样受到游戏的强制任务约束,必须出现在死亡现场,做一些很可能触发死亡条件的事,以至于有非常大的自由。